飄天文學 > 奇門占驗師 >第187章 祖師爺顯靈
    法寶在觀裏?!

    這句話驚起我一身冷汗。

    忙問:“那法寶是什麼,具體在什麼地方?”

    齊傑卻再不說了,歪頭耷腦地靠在桌子腿上,不時往上抽一下鼻子,樣子跟一個得了感冒的小孩兒一樣。

    我正想用點別的手段,讓他再開一次口,他卻突然乍起,甩頭就往桌子腿上撞。

    動作太快,既是我在他跟前,也沒攔得住,而且不知道他爲什麼對自己下這麼狠的手。

    破舊的桌子腿被他幾下就撞斷,疊着的桌子“卡嚓”一聲,眼看又要掉下來,我趕緊拉住他,並且扶住桌子。

    齊傑一句話也沒說,身子一抻,直挺挺倒下去,再沒哼唧一聲。

    我出去叫他的小弟,把他搬出雜物間,先安置到了後院有牀空置的屋裏,讓張懷簡單給他處理了額頭的傷口。

    至於另外三個,給他們一人拍個照,放了出去。

    臨走前當然不忘臨別威脅:“這照片我先存着,要是再讓我看到你們幹這些勾當,就把照片直接傳給警察局,或者叫我家大黃毛去見見你們。”

    三人點頭如搗蒜,“放心吧哥,我們回去就重新做人,再不混了。”

    我其實沒空管他們,現在更擔心的是,青木觀裏的“法寶”到底是什麼東西,又在哪裏?

    青木觀裏只有我們幾個人,白天雖然開門,晚上也有做法會的人在,但是進來多少,出去多少,我們心裏都有數。

    不可能把人剩在這裏的。

    再說了,就算剩的有人,還有大黃毛在呢,它不可能讓一個陌生人藏在道觀裏。

    那他們的法寶是什麼?

    不是人,是物?

    就算是物,那天晚上的陰符不還是被大黃毛髮現了嗎?

    爲了安全起見,我還特意帶大黃毛又出去走了一圈,仍是一無所獲。

    夜已經很深,回來以後,我就安排張懷李木輪流休息。

    我自己也沒睡。

    上次向青冥劍念度靈咒,讓我有更進一步的發現,只要控制的好,裏面的兇靈也不能怎樣。

    而且隨着念度靈咒次數的增加,青冥劍跟我的契合度也越來越好。

    我現在沒有一件趁手的法器,只好把希望寄託在它身上。

    只要把上面烏陵留下來的煞靈度了,這把劍就是一把所向披靡的寶劍,用來對付陳永明應該不成問題。

    這麼想着,我已經把要用的符紙備齊。

    玄誠子不在,我不能用他的令旗,但是那個八卦陣看他擺過一次,我也能擺出來了。

    拿了劍,帶了線香符紙,也把大黃毛帶上,一起往前院裏去。

    李木華子他們已經去休息了,張懷在值班,到凌晨三點李木會來替他。

    他看到我出來,忙迎過來問:“常樂師傅,你怎麼還不去休息?”

    我朝他點頭:“還有點事,你在後院守着就行了,我帶大黃毛去前院。”

    他很服從命令,說不讓他去前院,他連後院的邊都不跨,把我送到出去的門口,就轉身回去了。

    八卦陣我仍布在梧桐樹下,該插令旗的地方,被我全部貼上有同樣威力的符紙。

    之後讓大黃毛蹲到外圈護法,我點了線香,手擎青冥劍開始念度靈咒。

    有了前兩次的經歷,這次更爲順利。

    第一遍度靈咒唸完,手裏的青冥劍都沒動一下。

    到第二遍的時候,有黑氣在劍身上溜了一圈,但很快就又沒了進去,再不出來。

    我接着又唸了一遍。

    沒敢操之過急,按照玄誠子的吩咐,三遍過後,就把劍收了起來。

    青冥劍上原先的寒氣已經去了不少,現在拿在手裏,也就是一件普通的鐵器,在我念度靈咒的時候,劍柄上一樣會發熱。

    熱度跟我手裏的熱度差不多,所以把它握在掌心,就會產生一種錯覺,好像這把劍一開始就是我的。

    收了劍,打理完現場,我又在院子裏轉了一圈,仍沒有特別的發現。

    往後院走時,目光不經意劃過道觀前殿的門,心裏莫名一動,腳也不由自主往那邊走過去。

    小法會結束以後,裏面的燈就已經熄了,殿門也被關上了。

    這些事都是溫燃做的,他平時雖然老跟玄誠子吵嘴,但大多數時候都是玄誠子耍無賴。

    這小傢伙還是很細心負責的,在道觀裏,他主要負責每日開燈關燈,開門關門。

    只要把時間定下來,他從來不會漏,也不會遲到。

    晚上更是,哪怕我們鬧到很晚,他也會出來再檢查一遍,大殿裏,院子裏的燈是否關了,門是否栓好。

    本來我也不應該懷疑他,但是看到那扇門的時候,就是覺得好像哪裏不太對。

    我折過身,走上屋檐下的臺階,往大殿裏去。

    到了門口,刻意細聽了一下。

    裏面很安靜,什麼也沒有。

    直到手碰到門邊,才真正發現不對勁。

    大殿的門沒有鎖。

    這裏的門白天是不鎖的,因爲有信衆來來往往,但是晚上,因爲怕風把門吹的“哐當”響,溫燃總是用一條鐵鏈,把兩扇門綁在一起,再加上一把大鎖。

    可是,今天沒有。

    我站在門口仔細想了一下,他當時是關了大殿裏的燈的。

    按正常情況下,他關過燈以後,就會順手把門鎖了,然後再去做別的。

    今晚是忘了嗎?

    輕手推開大殿的門,裏面靜悄悄一片,巍峨立在大殿中央的三清相,在夜色裏看上去也黑乎乎的,少了白天的威嚴肅穆。

    繞過三清相,後面就是大殿的後牆,往西走能看到張天師的相。

    平時玄誠子在張天師相前站的比較多,我見過幾次,他都是站在這裏不說話,閉目垂眸做冥想。

    此時我也站在這裏,向四周看了一圈後,學着他的樣子,閉上了眼睛。

    我纔剛一閤眼,就喫驚地看到,面前的張天師睜開眼了。

    張天師降魔衛道,並沒有一張慈善的臉,光是看那雙眼睛,就有種利刃出鞘之感。

    我雖沒感到害怕,但確實大爲驚奇,所以忍不住上下打量他。

    他似乎比我還好奇,也在上下打量我。

    片刻,我面前出來一兩個閃亮的古字:“何人?”

    我直接退了兩步,絆到地下的磚縫,差點跌倒在地。

    我靠,祖師爺顯靈、開口說話了?

    難道玄誠子平時站在這裏,並不是真的在冥想,而是在跟祖師爺溝通交流,彙報工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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