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奇門占驗師 >第215章 繼續作死
    醒來時,天已經完全黑了。

    我身上蓋着一牀厚被子,鞋也脫了,在沙上睡的極香。

    客廳裏只開了兩盞小地燈,很安靜。

    我抓過手機看了下時間,立馬穿鞋下地。

    這時候樓梯處傳來腳步,還有低低的說話聲,是白曼清和阿斌。

    很快,兩人就下來了。

    “醒了?”白曼清問了一句,伸手把客廳的燈開了,然後跟阿斌說:“你快去把飯熱熱。”

    我趕緊說:“不用麻煩,我馬上走。”

    她已經走到我身邊:“幹嗎這麼着急,你就是出去忙,不也得先喫飯嗎?”

    我搖頭:“事急,我不吃了。”

    白曼清也不多說,轉身拿了自己的外套,“那我送你過去吧。”

    “不用,我出去打個車就行。”

    她半點不聽我的勸,“你打車也是打,坐我的也是坐,你要是過意不去,一會兒付我車費也成。”

    我的包都拽到手裏了,她這麼一說,我反而不好硬走。

    我是真的不想讓她去農貿市場。

    在她家吃了晚飯,白曼清還堅持送我。

    我只能說自己回青木觀。

    到青木觀裏一看,玄誠子還在,而且不顧寒冷,開門坐在臺階上等我。

    白曼清看到他,纔跟我道別回去。

    我滿頭霧水,走過去問玄誠子:“你搞的鬼呀,讓她跟了我一大天?”

    他聲音瞬間提高,理比我還直,氣比我還壯:“什麼鬼不鬼的,那是人,人白姑娘多好一女孩兒,你怎麼能這樣說人家?”

    我靠在門框上看他。

    “你之前好像不是這麼說的,還說我跟她是什麼爛桃花……”

    “這不是現在沒辦法嗎,於警官也太忙了,顧不上你。”玄誠子嘟囔。

    我把包扔在腳下,墊着臺階坐到他身邊:“這麼說,你這是在利用她?”

    玄誠子趕緊往一邊挪:“別說的那麼難聽,她天天來找你,我看着也怪心疼的,就做一回好事。”

    我之前是見過玄誠子的套路,不過都是用來從我這兒訛錢。

    今天沒提錢,還搞這麼大一個花樣套路,我是第一次見,十分好奇:“爲什麼?你用她拖我一天,是不想讓我幹什麼?”

    他的臉色有點不好,屁、股已經挪到臺階邊,再挪就坐到那邊綠植叢裏了。

    但他頑強地挎坐住最後一點,既不往裏挪,也不下去,還偏着身子跟我犟:“我能爲什麼呀,你說說你,傷這麼重對吧,得好好休息吧,再說了,你不是還答應給我畫符嗎?我這不是怕你不畫嗎?”

    我知道他的話有問題,不過也沒當下揭穿。

    白天沒去城隍廟,晚上再過去也沒意義。

    當天晚上我先給玄誠子畫了二十張符,剩下的時間,就在網上查謝老的事。

    這一查,還真給我嚇了一跳。

    謝老原名謝向國,是平城教會的副頭頭,在整個平城都舉足輕重。

    最重要的是,他的兒子女兒,在平城商政界,也很有地位。

    我去過的何山家前面的房子,就是他兒子家的。

    他不常住在那裏,但是偶爾會去。

    這樣一個人,名利都不缺。

    要說他從事玄學,個人愛好,是沒問題的。

    可要說他用這個做了什麼壞事,尤其是針對我這種,無足輕重的人,不但沒人相信,還會立刻引起極大的反彈。

    我也終於明白,於晗一開始爲什麼不透漏這方面的消息給我。

    想必上層社會的枝枝蔓蔓,她都十分清楚的,並不想讓我惹他們。

    可現在,我妹妹的事跟他有關了,我就不能輕易把這事過了。

    我仔細看了謝向國的照片。

    背影跟我在爛尾樓看到的一樣,而且他似乎很喜歡穿唐裝,不是黃色的,就是黑色的。

    上面繡各種圖案,刻意顯出一種貴氣和持重感。

    我找到一張照片,打開抽屜,把上次從九鳳山撿到的布條拿出來。

    一對比,竟然一模一樣。

    我當下拿了手機和布條去找玄誠子。

    他只瞄了眼照片,就幫我收起來:“害,一樣的衣服那麼多,咱不能因爲撿了塊布條,就找人算帳,說人家燒山殺人吧?”

    “怎麼不能?這布條如果是從他身上刮掉的,上面會留有他的氣味,不用特別驗,就讓大黃毛聞一聞,就能找到人。”

    玄誠子搖頭,一副我着魔的表情:“樂樂子啊,你不是來找你妹妹的嗎?怎麼現在跟九鳳山槓上了?”

    他前後態度變化太大,我有點摸不着頭腦。

    不過謝向國跟常盈的事有關,我並沒放棄。

    第二天,我打電話給於晗。

    她竟然又出差了,不在平城。

    可當我要出青木觀,去找城隍廟時,白曼清準時的出現在門口。

    這回都不用多想,我折回去找玄誠子。

    “說吧,到底想怎樣?謝向國是教會頭頭,你惹不起他,想讓我也別去碰對不對?”

    玄誠子的臉皺皺巴巴,眼睛都擠成一條縫了,人往後躲着,慫兮兮地道:“惹不起他是真的,不過吧……我不讓你去,都是爲你好。”

    我直接笑了。

    看着他問:“那我今天倒是想聽聽,你都怎麼爲我好的,來,開始你的表演。”

    玄誠子的臉又皺了一下,看向還在院子裏的白曼清。

    白曼清也一臉興致,大概是想知道我遇到了什麼事,所以一併看着他,等他說。

    玄誠子結巴了一下,纔開口:“城隍廟是什麼地方,你知道的吧?”

    我不置可否點了一頭。

    他立刻來了精神:“你知道是什麼地方,爲什麼還要去惹呢?那裏面都什麼人,你不清楚啊?”

    “能有什麼人,不過是一座破廟,裏面有幾尊神相而已。”

    玄誠子咬了一下牙,恨的仰天長嘆:“出生牛犢不怕虎是吧?一座破廟,幾尊神相?呵呵,那你是怎麼被關進去的?還差點死在裏面。”

    我攤了一下手:“我已經出來了。”

    “那是因爲真正的掌事人不在,不然有十個你也不夠死的。”玄誠子應該是真急的,臉都憋紅了,說話像放鞭炮,“劈哩叭啦”地往我耳朵裏轟。

    “你當謝向國就是一個普通的頭頭?他是有真本來的,你能被困在城隍廟,說不定就是他的手筆。你運氣好,又出來了,可你要再這麼作死下去,下次運氣就不會這麼好了。再有,就算你真運氣好,平城還有那麼多人呢,都跟你一樣運氣好嗎?你能躲過去,他們也能都躲過去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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