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奇門占驗師 >第216章 仗義
    最後一句話,把我說愣了。

    “怎麼還跟平城的百姓扯上了?”我問。

    玄誠子氣急敗壞地揮了一下手:“你現在就答應我,不再去找城隍廟了,老實在觀裏呆着就行。”

    我往椅子後靠了靠,看着他沒說話。

    他自己發了一通火,見沒人接,也慢慢下去了。

    拉着我坐到門口的臺階上,語重心長地道:“樂樂子啊,你想找到妹妹的心情,我能理解,可是你看看,你來平城也這麼久了,找來找去,也沒什麼準確的線索,要不,你去別的地方看看?”

    我看了眼他拉住我的手,爽快地答應了:“行,我去別的地方找一找。”

    玄誠子立刻鬆了一口氣:“欸,這樣就對了嘛,一個地方不行,咱換一個就是了,何必非要在一棵樹上吊死。”

    我“嗯”了一聲,看着他認真說:“不過,去別的地方之前,你得先跟我說說這城隍廟有什麼玄機,謝向國又是怎麼回事?”

    玄誠子“唿”一下就從臺階上跳了起來:“你這人怎麼這樣,我這跟你說了半天都是白說了?”

    “沒白說,我記着你的話了,只是想了解更清楚。”

    玄誠子很氣,是真氣,胸口快速起伏,臉上的顏色都變了。

    最後破罐子破摔地道:“我懶得管你,你不聽勸,出了事可別怨我。”

    “放心,不會怨你。”

    我也從臺階上站起來,起身往外走。

    他一下子慌了,追上來扯住我:“你幹嗎去?”

    “找城隍廟呀,你又不說,我自己去看看不就行了。”

    玄誠子氣的咬牙切齒跺腳:“好好好,我跟你說,跟你說還不行嗎?”

    “行。”

    我跟他回去,再次坐在臺階上。

    白曼清特有眼力見,去屋裏燒了一壺熱茶,拎着茶壺茶杯,還讓華子搬了一張小桌子,放在我們倆面前。

    華子往旁邊一蹲也不走了。

    溫燃一看這邊有故事聽,手裏的掃把一扔,拎了袋花生米也湊了過來,還給我們裝了一個盤。

    玄誠子唉聲嘆氣,最後還是清清嗓子開腔了:“聽說,是聽說哦,這平城的城隍老爺,跟謝頭頭是有淵源的……”

    按他的說法,現在平城的城隍大人,是謝家的祖上。

    而且這個祖上很照顧子孫,扶持着謝家家大業大。

    玄誠子嘆氣:“是根深蒂固的大,別說是你了樂樂子,就是於警官那樣的,也惹不起。”

    我點點頭,表示明白:“那這跟平城的老百姓有什麼關係?”

    玄誠子眼睛都瞪圓了:“你是傻呀,還是傻呀?謝家在平城有勢利,那跟很多人都是有關係的,你現在要動他們,不得牽涉到更多人的利益,牽一髮而動全身,到時候不是有更多人跟着倒黴?”

    也能說得通,我暫且不追究。

    接着問城隍廟:“你前面說了,這些都是傳說,那城隍廟裏的老爺,到底是誰,可有人知道實情?”

    玄誠子白我一眼:“你以爲都像你一樣,還能闖進去看看不成,真闖進去的,都沒活着出來,找誰問去?”

    我笑了一下:“既然沒去看過,也就不知道是誰,我現在也只是,去看看廟的舊址,你到底在緊張什麼?”

    玄誠子沒忍住,又站了起來,膝蓋頂到小桌子,把上面的茶壺都掀翻了,熱水撒了一桌子,“呼呼”往上冒着白煙。

    “你那是去看看嗎?你明擺着是去掀攤子的,我還能不瞭解你?你說去九鳳山看看,現在怎麼樣,九鳳山都看沒了。”

    我擡頭看着他笑:“別亂說,九鳳山還在,就是裏面的妖道不在了而已。”

    玄誠子氣的“呼哧呼哧”的。

    我其實沒想氣他,但是聽了謝家的過往,我更想去城隍廟了。

    城隍老爺要照顧子孫沒問題,誰家朝裏有人,都好當官,自古如是。

    可是爲了自家子孫,就把別人踩到腳下,我就不能忍了。

    尤其是這個人裏,還有我妹妹。

    不過看在玄誠子坐在冰涼的水泥臺階上,給我們講了半天故事的份上,我當天還是沒去。

    讓他介紹了一個紙紮店,花了近兩千錢給白T紮了一棟小別墅,以及屋裏一應的擺設。

    花園傭人都安排上了。

    這是個大活,店主說,加班加點也得一天。

    我等到第二天又上門,果然見他們已經做的有模有樣。

    東西紮好了,要燒過去。

    我找玄誠子請示:“是本地的土地,我當時也沒問名字,就這麼燒,你說他能收到嗎?”

    “廢話,沒有名字收個屁呀。”

    說完大概意識到自己對神靈不敬,又做樣子似的打了一下嘴:“樂樂子你現在辦事,越來越不靠譜了,連個名字都不問。”

    我沒說話,斜睨着他想辦法。

    他想不來,最後只能讓我把東西帶到農貿市場去。

    還提醒,“白天去不太好,這麼大形勢,在那兒燒被人看到了,還以爲你縱火呢。你晚上過去吧,我在外面給你施個障眼法,讓別人看不到。”

    “可以,都聽你的。”

    他看我一眼,咬咬牙又忍了回去,什麼也沒說,跟我往城北農貿市場去。

    我們是黃昏到的。

    把紮好的房子往地上一擺,形勢還挺大。

    偶爾路過幾個人,都好奇地往這邊張望。

    我笑着問玄誠子:“要不要弄串鞭炮放放,遷新居不都得搞這些嗎?”

    他直接又剜我一眼。

    後來也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又一下子把繃緊的神經鬆了,朝着我嘆氣:“樂樂子呀,你說你,好好的一個青年,現在怎麼學的沒皮耷臉了?”

    我笑看着他不說話。

    他又被我氣到了。

    玄誠子自從他師兄受傷好,就沒以前的樂觀了,動不動就生氣。

    連過去打劫我的行爲都收斂不少。

    我心裏想,如果今天我們能順利回去,給他的符,我得再多畫十張。

    他大概也猜到,我今天不是單純地來燒扎紙,所以很謹慎。

    等到夜幕完全降下來了,他開始在四周佈陣法。

    障眼法其實很簡單,就是做出一種幻想,讓不明真相的人,看不到我們在做什麼。

    這種東西,幾張符或者咒語就能搞定。

    玄誠子沒一會兒就做好了,回到我身邊後,語氣卻不大好:“好了,你做事悠着點啊,考慮了下我這老年人的感受。”

    我往外看:“你去外面等我吧。”

    他皺着眉嫌棄:“來都來了,把你扔下多不仗義。”

    我把一個強光手電給他:“拿好,一會兒我躺下了,你往那片爛尾樓裏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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