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奇門占驗師 >第235章 謎團
    我早料到沒那麼容易,青冥劍已經使出來,直往他們身上劈去。

    劍光幽幽,直劈而下,眼看已經到了他們頭頂,卻一個迴旋,調轉劍頭,劍身一顫,向後飛去。

    我驚訝轉身,看到青冥劍已經向正位上的人飛去。

    它在王先生的面前停頓片刻,然後劍身一橫,乖巧地落到了他的手裏。

    我震驚又不解,想重新操縱它回來。

    意念用了,它卻紋絲不動。

    倒是王先生,輕輕撫了撫劍身,頷首道:“原來這把劍在你這裏,怪不得。”

    怪不得什麼,他沒說,不過我已經猜到,這劍跟他肯定有淵源。

    我在九鳳山拿到青冥劍時,有一個人曾進入我夢裏。

    當時我以爲青冥劍是他的,但那人與眼前的王先生不是同一個。

    這把劍到底有什麼經歷,我還不清楚,但看姓王的對劍的態度,也不像假的。

    他沒把劍收回去,而是拋回來還我:“既然你都拿了我家的劍,那便更親近一些,收好吧。”

    我不領他的情:“既然這劍是你的,還你好了,我走。”

    王先生的臉立馬一沉,人也站起來了,皺着眉頭反問:“你剛纔說什麼?”

    青冥劍被我定在屋子中間,我努力跟他撇清關係:“這劍是我從別人那兒拿過來的,拿的時候不知道來歷,現在既然你說是你們家的,我就還給你,但是我不能娶你女兒。”

    之後,再次往門口走,對那些攔我的人也毫不客氣。

    當然,他們也沒對我客氣,都是下死手地打。

    而且很快我就發現,我跟他們的武力值差着一大截。

    身上能用的東西輪番用的一遍,卻在他們身上沒起到任何作用。

    試着叫小傀出來,也毫無音訊。

    此事和此地,都一樣蹊蹺。

    我看一時不能得手,乾脆放棄抵抗,任他們抓住。

    王先生也沒有真把我怎樣,我一不反抗,他就揮手把自己的屬下揮退,還把青冥劍還了回來。

    我換了一種方式跟他聊:

    “行,要徵親也可以,但我得知道你們到底是什麼來路。”

    王先生的臉立馬就又笑了起來:“我們是古城龍族,你應該聽過吧?”

    “聽過,不過龍族不是一向自視高貴嗎,怎麼還來搶親?”

    他的臉又變了。

    我發現他的變臉速度比川劇都快,一會兒一個樣兒,笑和怒之間都沒有過度,直接閃。

    “什麼叫搶親?明明是你自己遞庚貼,要來徵親的,現在怎麼還亂說話了?”

    我抓住話問他:“我自己貼的庚貼?我怎麼不知道,你不會是糊弄我的吧?”

    他更氣了,立刻喚人過來:“把常樂的庚貼拿給他看。”

    一張紅色摺疊起來的紙,很快遞到我的手裏。

    打開,上面果然寫着我的名字,還有生辰八字,但日期錯了。

    我攤給王先生看:“這生辰不是我的。”

    他又皺眉:“怎麼不是你的,你就是這個時候出生的,你現在的那個生辰,只是去紫雲山腳的日子,那個纔不是真的。”

    我心頭動了一下,埋在雲霧後面的真相,漸露頭角。

    我的生日是什麼時候,是真是假,知道的人並不多,最清楚的一個人就是爲叔了。

    我剛纔特別留意了一下庚貼上的字跡,雖然他刻意寫了正楷,但筆鋒還是有幾分熟悉。

    不過,我還需要再次確認,“就算這生辰真是我的,那也不能說明庚貼就是我寫的。你們不是第一次見到我嗎?如果真是我親手遞上來的,這應該是第二次纔對是吧?”

    王先生再次惱火,從座位上站起來:“無禮小兒,自己遞了庚貼,此刻卻來胡攪蠻纏,來人,把他給我帶下去,關起來。”

    我當然不會等着他們帶。

    在王先生喊出那句話的時候,我已經一個飛起往門口奔去。

    這次是拿出全部實力。

    破了手指,在自己身上快速畫了一個六甲符,怕不夠用,還在上面加了火鈴印。

    同時拿出了包裏的五帝錢。

    一個猛抽,已經把最前一排的人抽開去,繼續往前,破開他們的人牆,往門口殺。

    朱膝門剛一打開,我再次傻眼了。

    外面等着我的全是身穿鎧甲,手持長矛的兵將。

    更可怕的是,我手裏的符紙和五帝錢對他們沒用。

    這些東西,都是拿來對付陰靈的,他們不是,而且還是上古龍族。

    先不說這個身份的真假,此時此刻,卻是真沒起到作用。

    六甲符護住我的身體,沒讓他們傷,但想順利殺出去也不太可能。

    我念了雷訣,甚至把天陽眼都使了出來。

    幹掉了幾個人,卻被更多人圍住。

    不屑片刻,我就再次被按倒在地。

    爲我引路來的人,一臉冰冷,上來抓住我的衣領,將我往另一個院子裏提留。

    我被關在一間不大的屋子裏,門口有人把守。

    試了一下,確定暫時出不去,我坐下來調息養神,並且快速把這一整件事盤算一遍。

    這一趟西南之行,最主要的原因就是爲叔。

    他當時如果不提常盈,我不會那麼急着過來,而那個庚貼,也極有可能是他寫的。

    這兩件事,讓我對爲叔很是不解。

    我和常盈是她從小養大的,我曾經問過他,我們的來歷。

    爲叔只說是撿的,名字沒有,生辰也沒有。

    所以我身份證上的生日,是他說的、把我們撿回來的日子。

    現在卻拿着我真正的生日,來跟龍族徵婚,這又是唱的哪一齣?

    難道是我只有做了龍族的女婿,才能找到常盈?

    即便如此,他明明知道我真正的生辰,爲什麼以前不說?

    紅紙上的字我記得清楚,當下就撒銅錢卜卦。

    銅錢一脫手,沒有往下落,竟然直接往上飛起。

    “嗖嗖”幾聲,全部釘到了頭頂的梁木上,還是豎着釘的,什麼也看不出來。

    我也被釘住了,擡頭看着上面的銅錢,半天沒想明白是怎麼回事?且有一種不太祥的預感,一直往心頭冒。

    爲叔曾說過,我現在的生辰算不了命,當時雖奇怪,卻沒有追究。

    可現在看來,我真實的生辰更算不了。

    什麼人的生辰,會連卜卦都不成?

    所有的事包裹成一個大謎團,先前我以爲要解開了,可此時又混攪到一塊。

    最麻煩的是,我還面臨着一個徵親的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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