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下甩開袖子,臉露不虞之色,道:“成德兄,勿要糾纏!這玉牌我可不會認錯,上面還有青木大長老的私人標記,我怎麼會弄錯。”
孫成德聽了一怔,臉上青一片紫一片,剛纔裝腔作勢的養氣功夫如今是蕩然無存,嘴脣微微顫動,卻也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孫路又回過頭對顧誠滿臉堆笑,嘴巴猶如摸了蜜一般:“顧道友快快請進,青木大長老這私人貴賓玉牌可是已有二十多載沒有給過人了,您此次相信必定能馬到成功!”
顧誠心裏微微汗顏,這玉牌是上次孫叶韻所贈,自己只以爲是普通的孫家貴賓憑證,沒想到居然上面還有青木真人的暗記!那這價值馬上就翻上數倍了!
當時去找孫家報名,拿到的白色玉牌,顧誠就有些奇怪,因爲這玉牌樣式和自己的青色玉牌幾乎一模一樣,除了上面的花紋不同,剛纔被那孫成德刁難,就冒險拿出這塊青色玉牌想試上一試。
沒想到居然歪打正着!這玉牌的價值還遠在自己想象之上!
唉,這又欠了孫家小姐的一個人情。
也怪不得孫路連連拍馬,要知道孫青木在族內可是積威甚重,除了族長便屬他權力最大,更別說他分管着靈植、靈藥這塊,乃是孫路頂頭上司的頂頭上司。這如何讓他不驚?
而且孫青木平日裏素來方正,從不徇私,他推薦的人物必定有所過人之處,也由不得孫路不小心對待。
至於孫成德,孫路乃是孫家本家子弟,對孫成德能有幾分客氣就不錯了,對他的反應更是無所謂,反而對他剛纔舉動差點導致自己犯錯,心裏多了幾分惱意。
當下孫路也顧不上後面排着長隊的修士,又將顧誠親自引了幾步,連連殷勤,這才退了回去。
後面隱隱傳來譚建不甘心的吼聲:“姐夫,這,這……”
又聽到孫成德一陣怒罵:“滾開,誰是你姐夫?不要在這裏亂吠!”
顧誠在前面聽了心裏冷哼一聲,東方定此時也順利覈驗過,一路小跑過來。
見到顧誠在裏面等他,臉上帶着幾分不可思議,又帶着些許激動,走路都像踩棉花一般,氣喘吁吁道:“顧大哥,剛纔我不敢問,你這玉牌可是孫青木大長老親自給你的?”
顧誠此時緊繃的臉上也才放鬆下來,看着東方定又是一副亮閃閃看八卦的眼神,有些無奈,搖搖頭道:“我與青木長老並不認識,這玉牌是我機緣巧合下得到的,此事到此爲止,你也勿要再去外面嚷嚷。”
東方定哦了一聲,好像有些失望,又用手捂住嘴巴,連連點頭。
不過他這安靜過不了多久,沒一會兒他又忍不住開口道:“嘿嘿,顧大哥你可沒看到剛纔譚建還有那孫成德的臉色,當真跟豬肝差不多,就猶如掉進茅坑了一般,哈哈哈。真是解氣之極。”
兩人被這裏的氣氛感染,也止住話頭,尋了個隊伍,默默排在最後。
場上並無人交談,估計有人說話也都用傳音之術,一時場面顯得有些肅然。
沒等多久,後面的散修又陸陸續續上來,大家紛紛站定。
等人都到齊了,前面又是一聲磬響,屋內出來一位中年羽衣修士,只見他手拿一拂塵,環顧四周,見到人都來齊,這才朗聲道:“諸位道友,請隨我入內。”
下面等着的衆散修,一下又嗡嗡嗡起來,那羽衣修士皺皺眉頭,也沒說什麼。
一進屋內,裏面豁然開朗,裏面大廳竟然十分廣闊,地上擺滿了一個個蒲團,旁邊又有幾個童子引路,將衆人紛紛引入蒲團。
顧誠和東方定仍舊一起,也尋了個位置,上去盤腿坐好。
見到衆人坐好,羽衣修士臉上露出滿意之色,高聲道:“噤聲!慎言!”說罷又站到旁邊,高喝道:“有請大長老主持本次試煉之會。”
衆散修瞬間肅靜,大家都目不轉睛,盯着上方高臺處。
上面一處高臺,此時緩緩走出兩位老者來,高冠博帶,雖然面容各異,但都是不怒自威。
顧誠也是微微一愕,沒想到竟然有兩位築基真人同時前來主持這區區試煉大會。
下面衆多散修也是同樣心情,當即衆人又是一陣譁然。
旁邊東方定一扯顧誠袖子,激動道:“顧大哥,此次小弟真真是開眼了,沒想到竟然會驚動青木真人、容木真人兩位大長老同時前來。”
其他散修大多也如他這般,互相交頭接耳,紛紛驚訝無比。
顧誠微微側耳,聽了一會兒才略略瞭解了內中詳情。
青木真人是孫家的二長老,分管着靈植這一部分的事務,是孫家數一數二的大人物。
而容木真人則是他的弟弟,這次卻是青木真人近期將要遠遊,因此這次試煉會便拉上了容木真人一起,也算是一個事務上的交接。
顧誠暗暗點頭,原來如此,這和之前孫叶韻和自己說的倒是能對上號。當時孫叶韻曾經提到她爺爺即將遠遊,所以她想收集一些靈酒去孝敬爺爺,看起來應當如實了。
臺下衆散修也是激動不已,看來本屆試煉意義非凡,若是能入了兩位大長老法眼,那前途可就光明無比了。
只見上面孫青木對那位羽衣修士點了點頭,開口道:“這便開始吧。”說罷,便和孫容木一道,在臺上坐定。
那位羽衣修士躬了一禮,又轉過身來對衆散修道:“鑑於本次報名人數過多,此次考覈增加一項答題的環節,下面會將玉冊分發給各位,大家有一個時辰時間答題。若是答題未通過者,將無法參加後面試煉。”
下面噪雜聲一下加大,很多修士一臉驚愕,顯然之前並未收到過這一風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