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文一臉的迷惑,不知道自己該怎麼祕密離開別墅。
沒一會兒工夫,來了一輛工程車,下來三位工人。
文靜讓三個工人把別墅游泳池裏的幾塊瓷磚換了,然後給每一個工人發了一千元錢的獎金。
文靜讓一位工人脫下工作服,給常文穿上,說道:“小常,你就跟着工程車走吧,記着:到了他們單位在下車。”
常文裝扮成一個維修工人,坐着工程車離開了別墅。
他不由得對文靜充滿了欽佩,這個魚目混珠的煙霧彈足以迷惑文山派來盯梢的人。
常文到了工程隊,脫下工作服還給那個工人,然後換上自己的衣服,悠哉悠哉的回了家。
剛到家,就接到了文山的電話。
“常文,聽說你出差回來了,我想和你見個面,請你立即到天天茶館來。”
文山以命令的口吻邀請常文去喝茶,雖然讓人不爽,可也不敢有絲毫的怠慢。
常文立即去了天天茶館。
文山化了一個老頭的裝,差點讓常文沒認出來。
“常文,請坐吧。”
常文忐忑不安地坐了下來,嘆着氣說:“我辛辛苦苦出了一個禮拜的差,剛到家還沒來得及喘口氣呢。”
“常文,我不是來聽你發牢騷的,我請你來,是想問問你,田晨是不是流產了?”
常文裝作詫異的模樣,反問道:“田晨流產了嗎?不可能吧,當初我給她治病時,感覺她肚子裏的胎兒很正常。”
“難道你不知道田晨的近況?”
“我出差剛到家,哪兒會知道田晨的近況呢。”
“林小貞沒告訴過你嗎?”
“我一個禮拜沒和林小貞聯繫過,即使聯繫了,也不會提起田晨。”
文山仔細盯着常文的眼睛,從他鎮定自若的眼神裏,沒看出啥名堂。
常文掏出手機給林小貞打電話:“小貞妹,你還好吧?”
“我挺好的,常哥,你莫名其妙的問這幹嘛?”
“哦,我現在跟你舅舅在茶館裏喝茶,我想問問,田晨還好嗎?”
“常哥,你問田晨幹嘛?她跟你有啥關係,不就是你的一個病人嘛,難道你對她有意了?”
“小貞妹,你別胡思亂想,正因爲田晨是我的病人,我才關心她的身體健康,這難道不正常嗎?”
“常哥,我覺得你應該關心我,把心思都放在我身上。”
“小貞妹,我一開口就問你好不好,當然把你擺在第1位啦。”
“常哥,既然你問起田晨,那我就告訴你:她已經流產了,而且,有些抑鬱,我媽準備把她送到一個幽靜的療養院去。”
“啊!田晨怎麼會流產呢?我最後一次給她號脈時,發現胎兒發育的很好,這…這是怎麼回事?”
“常哥,所謂世事無常,也許,當時很正常,可是後來又不正常了,這也是沒辦法的事。”
常文嘆息了幾聲,說道:“你替我向田晨問個好,讓她多保重身體,畢竟年齡不大,還有很多生育的機會。”
林小貞掛了常文的電話。
常文搖頭晃腦的嘆息道:“沒想到田晨會流產,這究竟是怎麼回事呢?其中必有蹊蹺。可惜我不在家,要是我沒出差的話,說不定還能保住胎兒。”
文山幽幽的說:“常文,聽林小貞說,田晨有點抑鬱了,我認爲:你應該去給田晨看看病。”
“我也有點這個意思,正準備說,可林小貞掛了電話,不過,我有點顧慮,剛纔你也聽到了,林小貞不希望我過於關心田晨。”
“常文,田晨畢竟是你的病人,應該多關心嘛,你去看望田晨時,我希望你落實一個情況,田晨究竟是不是流產了。”
“好的,假如我有機會見到田晨,她又允許我給她治病的話,那我就落實一下,不過,我覺得:林家似乎沒有讓我給田晨治病的意思。”
“常文,你可以主動要求嘛,我記得:你曾經不顧我的再三警告,要求爲田晨治病,現在你這股勇氣跑到哪去了?”
田晨嘆息道:“每次我到林家去,阿姨總是對我冷眼相待,似乎我勾引了林小貞,說實話,我現在一見到阿姨腿肚子就打哆嗦。”
“呵呵…不至於吧,當初,我把你扔進土坑裏,準備活埋了你,也沒見你腿肚子打哆嗦。”
“那時,我不光是腿肚子打哆嗦,渾身都哆嗦呢。”
文山站了起來,冷冷的說:“我希望你能儘快去給田晨治病,儘快給我一個迴音。”
“好的,我儘量去做。”
第二天一早,常文去了大發房產,把他和文山見面的情況說了一遍。
林小貞撇撇嘴,不滿的說:“我舅舅不知道是啥意思,竟然想把自己的孩子打掉,看來,他對田晨流產半信半疑。”
“是啊,看來你舅舅不太相信你和阿姨。”
“嘻嘻…我媽說了,我舅舅誰也不相信,在這個世界上,他只相信自己。我媽準備把田晨轉移到一個隱祕的地方去,直到她生下小孩,這期間,不讓舅舅知道田晨的下落,藉口就是田晨患了抑鬱症需要靜養。”
“這是個好辦法,最好儘快把田晨轉移到一個祕密的地方。”
“也許就在這兩天。”
“小貞妹,我該怎麼答覆你舅舅呢?”
“你就說,你向我表達了想給田晨治病的願望,可是,我沒答應,覺得抑鬱症不是一般的病,不太相信你的醫術。”
常文點點頭。
當天晚上,常文給文山打電話,故作垂頭喪氣的說:“今天上午我特意去找了林小貞,要求給田晨治療抑鬱症,可林小貞說我不是神醫,還說,他媽找了一個神經科的專家給田晨治病,不需要我費神了。”
“常文,你百折不撓的勁頭到哪去了,即使不讓你給田晨治病,你也可以要求去看望一下田晨呀,這個理由應該很充分。”
常文撒謊道:“哎呀,我也這麼說了,可是林小貞醋意大發,竟然說我喜歡上了田晨,還罵我是個花花公子,風流男人,我被她罵得狗血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