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沙,我現在就指望你了,再給你三天的期限,三天後,你必須要把二百萬送到別墅來。”
豆奶下了最後通牒,豆沙頓時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
晚上,常文做好了飯,豆沙卻一口也喫不進去。
“老婆,你又不是銀行,又不是印鈔機,既然籌不到錢,那就算了吧。”
“常文,奶奶已經給我下了最後通牒,三天後要是再籌不到二百萬,恐怕就要擼掉我總經理的烏紗帽了。”
“擼就擼吧,說實話,要是把你的總經理烏紗帽擼了,恐怕也找不到接班的人,現在,豆米和豆麥都離開了永利公司,難道豆奶還能讓外人來擔任總經理?”
“也許豆奶會自己再擔任總經理的。”
“呵呵…我看未必,豆奶的身體一天不如一天,再說了,她已經過慣了現在悠閒的生活,你讓她再回公司來忙碌,恐怕不太可能了。”
“常文,你給我想點辦法吧,讓我過了這一關,我…我現在也想跳樓了。”
“呵呵…難道跳樓是你們豆家人的保留節目?”
“常文,我沒說笑話,我真想跳樓,一跳了之,什麼憂愁也沒有了。”
常文幽幽的說:“老婆,我倒有一個妙計,能讓你擺脫煩惱。”
“你快說!”
“我說了,你也未必肯按照我說的去做。”
“常文,你快說嘛,只要是個妙計,我當然會照做了。”
常文一本正經的說:“老婆,你說,在三個孫女裏面,豆奶最怕誰?”
“當然最怕豆米,她動不動就要跳樓,豆奶拿她沒辦法。”
“對呀,既然跳樓是個好辦法,你幹嘛不跳樓呢?”
“你…你讓我學着豆米去跳樓?”
“呵呵…我的意思是:你也可以用自殺來嚇唬奶奶呀,你看,豆米只要一跳樓,豆奶就妥協了,其實,豆米並不是真想跳樓,她就是嚇唬人的。”
“你…你讓我學豆米,明天跑到永利公司的辦公樓頂上去跳樓?”
“跳樓那是豆米的把戲,你要是照貓畫虎,恐怕也裝得不像,到時候別弄得不溫不火的,反倒是砸了自己的腳。”
“那…那你是啥意思?”
常文壓低了聲音,如此這般的,說了一番。
豆沙驚詫的說:“我…我要是這麼做了,把豆奶嚇壞了咋辦?”
“豆奶的神經強悍得很,怎麼會被嚇壞呢,不會的,充其量只會嚇一跳。”
“我…我不想嚇唬奶奶。”
“你不想嚇唬奶奶,那你就會被奶奶逼成個神經病。你好好想想,要是想通了,就按我說的辦法去做。”
豆沙很猶豫,她不願意按照常文的妙計去做。
第二天一大早,剛喫完早飯,豆奶就給豆沙打來電話。
“大孫女,已經過去了一天,你籌錢有沒有什麼進展?”
“大孫女,我不管你有多大的困難,反正兩天後,你得把二百萬現金送到富豪花園別墅來。”
豆奶說完就掛斷了電話。
豆沙流着淚,喃喃的說:“奶奶是想逼死我呀。”
常文聳聳肩,勸說道:“老婆,我給你指了一條路,你不願意走,你自己又想不出別的辦法,我看呀,豆奶說不定會一天給你打十個電話催你籌錢。”
豆沙咬着牙齒說:“常文,那就按你說的去做吧,我實在是受不了了,感覺到自己快要被奶奶逼瘋了。”
常文立即給王小曼打電話,把自己的妙計告訴了她。
“王姐,你先安排一下,今天上午十點鐘,豆沙就要按我的妙計行事了。”
王小曼嬉笑着說:“小弟,你真會搞怪,這麼奇葩的點子都能想出來,我算是服了。”
常文把豆沙送到了公司,立即去了大地調查公司。
王小曼把一個安眠藥瓶子往桌上一放,說道:“這是你要的道具,裏面還有十幾顆藥丸。”
常文笑眯眯的把安眠藥瓶子揣進了口袋,說道:“王姐,咱倆可得把這場戲演得逼真一點,千萬不能露餡呀。”
“小弟放心好了,我辦事從來都是四平八穩。”
上午十點,常文去了豆沙的辦公室,他把安眠藥瓶子打開,把十幾顆安眠藥往地上一撒,然後說:“老婆,你趕快睡到地上去。”
豆沙啼笑皆非的說:“常文,你…你這是逼我演戲呀,要是演砸了,你得給我擦屁股。”
“放心吧,一切都佈置好了。”
常文等豆沙在地上躺下,他立即大聲呼喊起來:“快來人呀!豆沙自殺啦!”
祕書跑了進來,看見豆沙躺在地上,嘴裏還吐着白沫子,驚叫道:“媽呀!這…這該咋辦?”
常文拿起手機,假裝撥了個號碼:“你是120嗎?我是永利公司,我們這有人自殺了,請趕快派救護車來。”
常文只是虛晃了一槍,電話剛打完沒多大一會兒,一輛救護車閃着警燈開到了永利公司的大門前。
從車上跳下來兩個醫生,拿着擔架衝進了大樓。
此時,整個永利公司的辦公大樓都已經轟動了,人人都知道總經理豆沙服毒自殺。
兩個醫生把豆沙擡上了急救車,送到了一家醫院。
這家醫院和王小曼很熟悉,王小曼已經和醫院的急救室打了招呼,告訴他們:這是一場戲。
急救車就是這家醫院派出來的。
豆沙自殺的消息很快傳到了富麗花園別墅。
豆奶嚇得六神無主,趕快給常文打電話:“孫女婿,豆沙咋樣了?”
“奶奶,豆沙正在搶救室裏,醫生說,起碼吃了半瓶藥,很危險呀。”
“孫女婿,你…你讓醫生不惜一切代價,一定要把豆沙搶救過來。”
“奶奶,您放心,我已經跟醫生說了,每個人發一萬塊錢的紅包。我相信:醫生會盡全力搶救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