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妹子,我能遇到你,那真是我前世修來的福分呀。說來也怪,平時,我很少到磨盤那兒去,今天也是神差鬼使,我破天荒的去了磨盤,要是我不去那兒,也就碰不到妹子。”
“大姐,什麼叫緣分?這就叫緣分呀,俗話說:有緣千里來相會,無緣對面不相識。正因爲咱倆有緣分,所以,老天就讓咱倆相逢了,而且,又讓咱倆這麼談得來。”
“妹子,也許咱倆上輩子就是親姐妹呢。”
“大姐,我說,咱倆乾脆結拜姐妹。”
“好啊,妹子,我求之不得呢,不過,我這個鄉巴佬能攀上你這個城裏的妹子,是不是太有點貪心了。”
“大姐,不瞞你說,我也是鄉下的妹子,只是找了個城裏的老公,這才進了城。”
“那就好,咱倆就結拜姐妹吧。”
張桂花說道:“大姐,既然咱倆結拜姐妹,那就得舉行一個儀式,我想:咱們就按照古代的那一套做法,點燃一支香,然後咱倆跪下發個誓,就說:雖然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要同年同月同日死。”
杏花樂呵呵的說:“我贊成。正好我家還有幾炷香,這是上次到廟裏去上香剩下的。”
杏花從櫃子裏拿來了一炷香,點燃,插在桌上的一個瓶子裏。
兩人在桌前跪下,一起發誓:“我倆今天結拜姐妹,雖然不能同年同月同日生,但求同年同月同日死。”
兩人磕了三個頭,就算是結拜了姐妹。
杏花拉着桂花的手,深情的說:“妹子,你是老天爺送給我的一份最珍貴的禮物,我在家裏是獨女,今天,能有你這個妹子,我太高興了。”
“大姐,說來也巧了,我在家裏也是獨女,沒有兄弟姐妹,一直覺得很孤單呢,現在,有了你這個姐姐,我覺得好溫暖呀。”
喫完飯,兩人坐着聊天。
張桂花原來只是想探聽一些消息,所以按照常文的安排,與杏花結拜了乾姐妹。
現在,她突然覺得,自己和杏花確實有緣分,好像杏花就是她的大姐。
杏花比桂花大十來歲,確實像個大姐的樣子。
“大姐,我聽說石家鬧鬼,有點害怕。”
“妹子,你乾脆搬到我家來住,咱倆睡在一起。”
“大姐,這不合適吧,難道讓大哥一個人睡冷被窩,這也有點兒太強人所難了吧。”
“呵呵…妹子,我告訴你:我家地裏種了一些稀罕物,我老公在地裏搭了個窩棚,每天晚上要去守夜呢。”
“大姐,那我就來陪大姐。”
“妹子,你這個時候跑到石家打工,確實太危險了。”
“大姐,石家咋鬧了鬼?”
“大姐,石小谷的媳婦爲什麼要自殺呢?”
“我也覺得很奇怪,石小谷這個人還不錯,比他爹強多了,自從石小谷和彩霞結了婚,兩人感情還算不錯,平時也不吵不鬧,我也有點想不通,彩霞怎麼會突然就跳河自殺了呢?”
“大姐,石小谷和彩霞的關係不錯?”
“是啊,小兩口從沒吵過架,更沒有打過架,彩霞這個姑娘很賢惠,性格也好,石小谷也是一個老實人,不吭不哈的。”
“大姐,這就怪了,怎麼會平白無故的跳河自殺呢?”
“妹子,村裏人都在議論,說是彩霞自殺和她公公石谷有關。”
“難道是石谷欺負了他的兒媳婦?”
“平時看起來,石谷對兒媳婦還算可以,但是,關起門來究竟對兒媳婦咋樣,外人就不知道了。”
“大姐,我聽說石小谷娶了三個媳婦,前兩個媳婦都是因爲沒生下一兒半女,才離的婚,這個彩霞和石小谷結婚三年,也沒生小孩,是不是因爲石小谷要休了彩霞,所以才讓彩霞跳河自殺?”
”妹子,這個石小谷雖然長得五大三粗,看起來身體挺棒,可是,他結了三次婚,三個媳婦都沒給他生下一兒半女,村裏人都在議論,說是石小谷的生理上有毛病。也有人曾經勸說石谷,讓他帶兒子到城裏去看看,可是石谷固執的說:我兒子沒毛病,都是兒媳婦不行。”
“大姐,我琢磨着:石小谷結過三次婚,可都沒有小孩,按說,應該是石小谷的生理上有問題,難道石谷這麼聰明的人,就想不到這一點嗎?”
“石谷這個人很固執,他認定了的事,十頭牛都拉不回。”
“大姐,石谷這個人咋樣?”
杏花搖搖頭,鄙視的說:“石谷這個人在村子裏名聲不好,他把村裏大多數人家的田都租過去了,可是,給的租金卻很便宜,他一次性和村裏人簽了十年的合同,人家想讓他增加一點租金,可他硬是一分錢都不願意多給。”
“大姐,石谷租村裏人的田地,每一畝給多少租金?”
“石谷的姐姐聽說是個大富翁,很有錢,十年前,他姐姐給了一筆錢,讓他買了一些農業機械,從那時候開始,他就把村裏人的田地都租過去了,每畝田只給二百多塊錢的租金,那個時候,種糧食賺不到錢,村裏多數人家就把田地租給石谷了。後來,村裏人發現,其他村每畝田租給別人,租金都是三百多塊錢,於是跑去找石谷,想讓他增加一點租金,但是,石谷把租賃合同拿出來,對大家說:你們要是不服氣,就到法院去告我,告贏了,我就給你們增加租金。你說,有合同在那,村民能告得贏嗎,大夥只好喫啞巴虧。”
“每一畝給租金二百多塊,確實太低了一點,雖然有合同在手,可是給大家一點補償,也未嘗不可呀,畢竟都是鄉里鄉親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