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掏出手機,給一個做假證的打電話:“喂,你這兒能不能做離婚證呀?”
“能呀,只要是證件,沒有我不能做的。”
丁菲又問道:“你做的假離婚證能夠以假亂真嗎?”
“哈哈…要是被人發現了,你來找我,我是假一賠十。”
“呵呵…你本來就是做假證的,還假一賠十呢。”
“我的意思是:我做的假證,就和真的一模一樣,誰也發現不了,當然,你要是把我做的假證拿給警察看,那可就要露餡了,除了警察,沒人能發現我的證件是假的。”
“那我問你,做一個假離婚證得多少錢?”
“二百塊。”
“太貴了吧。”
“我做的假證能夠以假亂真,你說,這個價格貴嗎?我給你的價錢那可是最低價呀,少一分錢我也不會做了。”
“好吧,那我就在你這兒做一個假離婚證。”
“你給我打五十塊錢的定金,再把有關信息發給我,明天上午給你做好,中午十二點整,你到街心花園的雕像下面,咱們一手交錢,一手交貨。”
丁菲掛了電話,給對方匯了五十元定金,她對豆大貴說:“好了,我已經幫你聯繫好了,既然是咱媽讓你動員豆沙離婚,這個假證件的錢,就得你來付,老孃可不出這個血。”
豆大貴剛拿了常文的二千塊錢,手頭富裕得很,他笑眯眯的說:“好吧,老子就出血。”
豆大貴心安理得的睡覺了。
在豆奶的房間裏,豆二富和豆三旺還沒走。
豆二富問道:“舅老爺還被關在拘留所裏嗎?”
豆奶掏出手機,立即給石小谷打個電話:“喂,小谷啊,你爸出來了嗎?”
石小谷哀傷的說:“我爸恐怕出不來了,現在事情越來越複雜了,今天下午,我到派出所去了一趟,又找村裏人瞭解了一下,總算是弄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
豆奶緊張的問:“小谷,你爸究竟是犯了啥事?不就是抓了一個小偷嗎,怎麼會被關起來,還出不來了呢?”
“聽村裏人說,是一枝花和二賴子報了警,舉報我爸,說他在兩個多月前,就是在彩霞自殺的頭一天晚上,曾經欺負了彩霞,這才讓彩霞第二天一大早就投河自盡了。”
豆奶吃了一驚,張口結舌的問:“小谷,這…這不是往你爸的頭上扣屎盆子嗎?你爸絕不會幹這種事,彩霞是他的兒媳婦,他怎麼會……”
“我也不相信爸爸會幹這種事,可是,我聽說,人家不但有人證,還有物證,人家把彩霞的短褲衩都交給警方了,在短褲衩上還有爸爸的那個東西。”
豆奶一聽,嚇得一哆嗦,手機掉在了地上,啪嚓一下摔碎了。
她靠在椅子上,大口喘着氣,喃喃的說:“這…這怎麼可能呢……”
豆二富衝了上去,扶着豆奶,緊張的問:“媽,舅老爺出了啥事?”
豆三旺也衝了上來,一邊按摩着豆奶的心口,一邊安慰道:“媽,您冷靜點兒,冷靜點呀。”
豆二富衝出門,對着樓下大聲喊:“有人嗎?趕緊來人呀,豆奶要暈過去了!”
別墅的管家和保姆跑了過來,管家問:“出了啥事?”
“我媽受了刺激,喘不上氣來,說是胸口悶。”
管家一聽,趕緊衝進自己的臥室,拿出來一瓶速效救心丸,遞給了豆二富,說道:“你趕緊拿出五粒救心丸,讓老太太含在舌根下面,我馬上打120急救電話。”
豆二富趕緊讓豆奶含了幾粒速效救心丸。
沒一會兒,救護車就停在了別墅門口。
衆人用擔架把豆奶擡上救護車,送進了醫院。
丁菲也跑了出來,手忙腳亂的說:“我陪着咱媽到醫院去。”
豆大貴膽子小,他不敢出門,怕被豆奶看見了,說他沒有聽從旨意,沒到公司去找豆沙。
豆大貴趴在窗戶前,瞅着外面,一個勁的禱告道:“老天爺,請保佑我媽,千萬別讓她有個三長兩短。”
豆奶被送進了醫院,經過搶救,安然無恙,被送進了特護病房。
豆奶的三個兒媳婦都跑到醫院去護理。
此時,已經是深夜十二點了。
豆家的三個孫女都不知道豆奶生了病。
豆沙還在公司的辦公樓裏開會;豆麥和幾個朋友在卡拉OK唱歌;豆米早早就上了牀,已經進入了夢鄉。
此時,常文已經回了家,正坐在牀上發呆。
他百思不得其解,這次,他大義滅親,把石谷送進了監獄,這事兒做的很巧妙,並沒有親自出面,可是,豆奶怎麼會把矛頭對準自己呢?
常文越想越覺得奇怪,於是,他掏出手機給石小谷打電話,關切的問:“表叔,舅老爺咋樣了?”
石小谷嘆着氣說:“我爸攤上大事了,今天下午,我總算是把事情的來龍去脈都搞清楚了,原來是一枝花和二賴子舉報了我爸,說我爸在兩個多月前,就在彩霞投河自盡的頭一天晚上,曾經欺負了彩霞,讓彩霞覺得沒臉見人,只得尋了短見。我…我真有點不相信,我爸怎麼會幹出這種事呢?可是,我聽說,人證物證俱在,據說,彩霞的短褲子都送到了警察局,正在化驗呢。”
常文嘆着氣說:“表叔,二癩子和一枝花咋知道那天晚上的事呢?”
“這我就不清楚了,反正是人證物證俱在,我爸看來是凶多吉少呀。”
“表叔,我絕不相信舅老爺會做出那種傷天害理的事情。”
“我也不相信,可是,咱們不相信又有啥用啊。”
“表叔,既然你已經搞清楚了事情的來龍去脈,應該與我不相干吧?現在,豆奶把一肚子的怨氣都灑在了我的頭上,說是你講的,我窩裏反,胳膊肘往外拐,當了內奸,你說,我是不是太冤枉了?”
石小谷歉意的說:“常文,是我沒調查研究,就把責任都推到了你的頭上,看來,我確實冤枉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