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笑啥,我真的不知道啥叫落紅?”
常文笑完了,解釋道:“老婆,女人在新婚之夜,第一次和老公睡覺時,下面的那個膜就會破了,破了自然會流血,鮮血流在牀單上,就叫落紅。”
豆沙終於明白了,她臉漲得通紅,低下頭,說道:“奶奶真壞!”
常文撓着腦袋,愁眉苦臉的說:“奶奶也真夠狡猾了,不但把咱倆關在一間房裏,還要看咱倆睡在一個被窩裏的照片,這還不夠,竟然還要檢查牀單上的落紅,這…這最後一關可糊弄不過去了。”
豆沙膽戰心驚的說:“常文,你…你一定有辦法糊弄住奶奶,要說你沒辦法,那肯定是假話,我會認爲:你就是想今晚和我那個。”
常文無奈的說:“老婆,你把我逼上梁山了,我問你:奶奶要看落紅,我能有啥辦法?現在,咱倆都被鎖在房裏,也出不去呀。若是早知道是這樣,我就會準備一小瓶雞血,明早往牀單上一撒,一定能夠唬弄住奶奶,可是,奶奶突然來了這一招,讓我措手不及,哪兒會想到準備雞血呀。”
豆沙急得流下了眼淚,嗚嗚咽咽的哭了起來。
常文象熱鍋上的螞蟻,在臥室裏轉來轉去,他打開窗戶,朝樓下瞅了一眼,遺憾的是:樓下住着保姆。
如果下面的房間住着老丈人和老丈母孃就好了,那就可以讓他們現在就去買一隻雞,把雞血倒在瓶子裏,然後,常文放一根繩子下去,就可以把雞血提上來了。
可惜樓下住着保姆,這些保姆常文不熟悉,聽說,豆奶對保姆很好,也許這些保姆和豆奶一條心。
常文在臥室裏轉了幾圈,突然,他有了一個主意,興奮的說:“老婆,你別哭了,我終於想出來了一個高明的點子。”
豆沙驚喜的問:“啥點子?你快說。”
“老婆,我是沙鼻子,就是鼻子喜歡流血,稍微一碰鮮血就會流淌出來,明天早晨,我照鼻子上打一拳,然後把鼻血灑在牀單上,冒充是你的落紅,我想,一定能夠矇混過關的。”
豆沙問道:“鼻血和落紅不會有區別吧?”
“都是身上的鮮血,能有啥區別,假如用科學儀器來檢測,說不定會看出破綻,可是用肉眼絕對是分辨不出來的,況且,奶奶已經七老八十了,老眼昏花更不會看出問題。”
豆沙轉憂爲喜,高興的說:“常文,你真是智多星,沒有你破解不了的難題,奶奶碰到你,也真是碰到了剋星。”
“豆沙,咱倆快去洗澡,換上睡衣,然後睡在一起拍個照片,發給奶奶,我想:奶奶要是看不到這張照片,她是不會睡覺的。”
兩人分別洗了澡,穿上睡衣。
豆沙不好意思的說:“常文,你…你真的要鑽進我的被窩?”
“豆沙,咱倆都穿着睡衣,你怕啥?再說了,這張照片非拍不可,要是連這張照片都不拍,那可就過不了關,甚至還會引起奶奶的懷疑,幸虧奶奶只是讓咱倆睡在一個被窩裏拍照,沒讓咱倆光着身子,這已經很夠意思了。”
豆沙嘟着嘴說:“常文,你不會是找個藉口,故意想摟着我吧?”
“豆沙,我當然想摟着你,可是,這不是藉口,而是爲了矇騙奶奶。”
豆沙猶豫了一下,答應道:“好吧,那我就讓你摟一下。”
常文鑽進豆沙的被窩,一手摟着豆沙,一手拿着手機拍照。
一隻手不好操作,鼓搗了好半天。
豆沙問道:“常文,你是不是故意拍不好照片,好多摟我一會呀?”
“豆沙,難道在你的眼裏,我就是一個陰謀家嗎?我一隻手操作,當然有點費勁了,你別急。”
常文總算拍了一張滿意的照片,他把照片發到豆奶的手機上。
過了一會兒,豆奶回了一個信息:OK!
此時,常文還摟着豆沙。
奇怪的是:豆沙竟然沒有表示反對,好像也故意裝傻,讓常文多摟一會兒。
常文心知肚明,他知道,豆沙已經體驗到了男人的溫存,常文的摟抱已經讓她上癮了。
常文呵呵笑着說:“老婆,第一關已經過了,咱倆睡覺吧。”
他戀戀不捨的鬆開手,跳下牀,打了一個地鋪。
一個睡在牀上,一個睡在牀上,兩人繼續說着話。
豆沙問:“舅老爺怎麼會被抓走呢,他犯了啥事?”
“豆沙,據我所知,有人舉報舅老爺,說他在兩個月前的那天晚上,趁着表叔不在家,把兒媳婦彩霞睡了,彩霞羞愧難當,覺得沒臉做人,第二天一早就跳河自殺了。”
“啊!舅老爺竟然幹出這種不齒的事情,真是太齷齪了,太卑鄙了,太不要臉了……”
“哎呀!我一聽到這個信息,簡直有點不相信自己的耳朵,在我的眼裏,舅老爺是個令人尊敬的長輩,他…他怎麼會幹出這種卑鄙無恥的事情,真讓人難以理解呀。”
“常文,會不會有人誣陷舅老爺?”
“這我就不知道了,警方一定會做認真的調查,絕不會冤枉一個好人,也絕不會放過一個壞人的。”
豆沙幽幽的說:“如果舅老爺真的幹了這種禽獸不如的事,那他就應該受到法律的制裁。”
“老婆,奶奶再三懇求我,讓我想辦法把舅老爺從拘留所裏撈出來,還讓我想辦法讓舅老爺判緩刑,這樣就不用坐牢了,你說,我幫不幫這個忙啊?”
豆沙不吭聲了,顯然,她在做激烈的思想鬥爭。
一方面覺得舅老爺幹了禽獸不如的事情,應該受到法律的制裁。
一方面認爲舅老爺畢竟是親戚,總不能見死不救吧。
過了好一陣子,豆沙說道:“常文,你…你看着辦吧。”
“老婆,我聽你的,你讓我幫舅老爺,我就幫,你要不讓我幫,那我就撒手不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