豆沙又是好一陣子沒吭聲,最後,終於猶豫着說:“常文,舅老爺畢竟是我的長輩,我…我覺得,還是應該管一管。”
常文如釋重負,說道:“既然老婆發了話,那我就想辦法把舅老爺救出來,還得給他判一個緩刑,這樣就不用坐牢了,我看舅老爺的身體也不適合坐牢,如果一旦坐了牢,恐怕活不了兩年。”
“舅老爺也真是的,他要是想女人,幹嘛不正兒八經的娶個老婆呢?”
“我也是這麼想的,舅老爺不是沒錢,別說娶一個老婆,就是娶十個八個老婆也不在話下,幹嗎非要扒灰,真是讓人不可理解。”
豆沙困了,說道:“睡覺吧。”
兩人一覺睡到天亮,有人敲門。
常文驚醒了,問道:“誰呀?”
一個保姆在門外問:“你倆喫不喫早飯?要喫的話,我去給你倆準備。”
常文回答:“我倆半個小時以後就起來喫早飯。”
豆沙也驚醒了,從牀上坐了起來。
常文伸了個懶腰,摸了摸自己的鼻子,說道:“可憐的鼻子,今天你得受點苦了。”
豆沙心疼的說:“常文,你輕一點捶鼻子,流一點血就行了。”
常文穿好衣服,用拳頭捶打了一下鼻子,等了一會兒,沒流出鼻血來。
“怪了,平時,稍微碰一下就會流鼻血,今天想要鼻血了,它竟然不流了。”
常文又加重了一點力氣,捶打了一下鼻子,還是沒流出鼻血。
“媽呀!關鍵的時候掉鏈子。”
豆沙心疼的說:“常文,算了,你就對奶奶說,昨晚,你很小心,所以我沒有落紅。”
“哈哈…豆沙,你傻呀,男人就是再小心,除非沒幹那種事,只要幹了,就一定會有落紅的,這種事情唬不了奶奶。”
常文活動了一下手腳,又在屋裏蹦了蹦,說道:“也許是一早晨沒有活動的緣故,血液流得不暢。”
保姆又來敲了門,告之:“早飯已經做好了。”
“知道了,我倆馬上就起牀。”
常文咬緊牙關,使勁照鼻子錘了一下,這一下終於流出了鼻血。
他把鼻血灑在牀單的中央,然後,用一團餐巾紙堵住了鼻子,在牀上躺了一會兒,擦乾淨臉上的鼻血,笑嘻嘻的說:“豆沙,走吧,這齣戲終於演成功了。”
他倆走出了臥室,看見豆奶正在客廳裏坐着。
豆奶見他倆出來了,笑眯眯的說:“昨晚你倆睡的好吧?”
常文故作疲倦的說:“奶奶,我腰痠背疼的,可能有點感冒了。”
豆奶笑眯眯的說:“孫子,你傻呀,不是感冒了,是昨晚太累了,等會吃了早飯,你和豆沙再補一覺。”
豆奶說着,朝他倆的臥室裏走去,顯然,豆奶是去檢查牀單了。
常文和豆沙去了一樓的餐廳。
丁菲驚詫的問:“你倆昨天都睡在這兒?”
常文點點頭。
丁菲問豆沙:“你昨晚和常文睡在一起?”
豆沙羞澀的點點頭。
丁菲大驚小怪的說:“你倆住在一起了?啥時候開始的?”
常文得意洋洋的說:“昨晚,我倆第一次睡在一起,這是奶奶安排的。”
丁菲朝樓上瞅了一眼,嘀咕了一句:“真是老糊塗了,竟然插手這種事。”
豆大貴呵呵笑着說:“女婿呀,我多次跟閨女說,既然你倆結了婚,就要像夫妻的樣子,看來,我說的話奏效了。”
豆大貴是想把功勞攬在自己身上,在常文的面前討好賣乖,好找常文多要幾個零花錢。
常文裝傻道:“爸,謝謝您的關心。”
豆奶樂呵呵的從樓上跑了下來,喜滋滋的說:“孫子,你真行呀。”
豆大貴和丁菲莫名其妙的瞅着豆奶,不知道她說的話是啥意思。
只有常文心裏清楚,豆奶的意思是:昨晚,你把豆沙折騰得夠嗆,牀單上有不少落紅。
也許豆奶還會想:豆沙說不定已經懷孕了,一年後,她就能抱上重孫子。
喫完早飯,豆沙匆匆去了永利公司,公司裏還有一攤子事等着她去處理。
常文剛準備走,豆奶把他喊住了:“孫子,你跟我上樓去,我找你還有事呢。”
常文跟着豆奶上了二樓,豆奶關上臥室的門,笑眯眯的問:“孫子,我這一招夠厲害的了吧,豆沙怕我上吊,不得不跟你同房,我早就說了,我會幫你的。”
“奶奶,謝謝您。”
“呵呵…沒見過你這麼斯文的男人,跟老婆打了結婚證,竟然三年上不了老婆的牀,要是換了別的男人,老婆就是不跟他同房,他也不會答應的。”
“奶奶,我是個斯文人,不願意強迫任何人做不願意乾的事。”
“也就是你才能做到,要我說呀,你是全世界獨一份的君子。”
常文對豆奶心存感激,不管怎麼說,豆奶還是爲了自己好。
“奶奶,你對我的這份心意,我會銘記在心。”
“呵呵…孫子,我對你好,你更要對豆家赤膽忠心呀。”
“奶奶,爲了豆家,我願意撲湯蹈火,粉身碎骨在所不惜。”
“孫子,我怎麼會讓你粉身碎骨呢,也不會讓你赴湯蹈火的,我只是讓你想辦法活動一下,讓舅老爺取保候審,再判一個緩刑,你得想盡辦法,實現這兩個目標。”
常文終於明白了,豆奶費盡了心機,昨晚強迫豆沙和他同房,就是爲了買他的心,讓他解救舅老爺。
常文自然會買這個賬,再說了,豆沙也有這個意思,如果幫了舅老爺,會讓豆沙也對他心存感激。
常文拍着胸脯,打包票道:“奶奶,您放心,我馬上就去活動,不管怎麼說,我也認識幾個人,人託人,總會想到辦法的,您就等我的好消息吧。”
豆奶欣喜的說:“孫子,有你這句話,我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