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絕色孃親不好惹 >第49章 第四十九章 叛變
    雲沐月頷首,心中已在琢磨,若浴火淬體草不止一顆,便多帶走一株,許對雲千竹有用。

    她不貪心,沒爲自己考慮。

    白霄與饕餮回到契約空間後,裴凌夜才走出來,他方纔耐心等待,也識趣地沒有用靈識查探,只知道雲沐月要契約饕餮,卻不知曉是怎麼契約。

    看見雲沐月安然無恙,他鬆了口氣,問道:“今日可還出去?”

    “出去。”雲沐月道,“我需要去尋浴火淬體草,不能與你同行。”

    裴凌夜瞭然,這會兒他並不準備打探消息,而是去尋那些入了魔界的人。

    那些人離死不遠,他需得給對方一個痛快,順帶搶奪財寶。

    這種做法過於卑劣,他不打算讓雲沐月也參與。

    裴凌夜腳程快,在幾個魔城外尋到了不少人類,也有的人已經被魔族吃了,地上還殘留着血跡與喫不掉的衣服與乾坤袋。

    魔族不會用乾坤袋,就這樣光明正大地被丟在地上,倒是讓裴凌夜撿了個便宜。

    等他再度回到地下時,手裏拿着十來份乾坤袋,裏頭有不少好東西,他一一抹去靈識,準備等雲沐月回來時送給她。

    只是左等右等雲沐月也沒回來,他召喚出小角,才知道她正在緊要關頭,短時間內回不來。

    裴凌夜無事,但也不想叨擾她,便開始尋找離開魔界的法子。

    離開的門皆是隱形的,唯有找到鑰匙纔會顯形。

    不知曉鑰匙是什麼,更不知道哪扇門纔是離開的門,這簡直令人頭大。

    當裴凌夜隨意來到了一扇門的位置處,卻意外看到了一個身影,正是雲清塵。

    雲清塵安然無恙地在原地渡步,眉頭時而皺起時而鬆開,也是被門的問題所困擾。

    裴凌夜默不作聲地尋了處地方躲藏,靜若處子觀察起他來。

    沒過多久,幾個魔族跑過來,與雲清塵面對面小聲嘀咕。

    雲清塵約莫是在周遭下了結界,他聽不到聲音,但也知道雲清塵不是和魔族有所勾結,就是壓根不是什麼人類,而是魔族人。

    魔族到了人界,一旦幻化爲人形,只要能壓制好體內的魔氣,從外表看來則與人類無異。

    只是他們沒有靈根,雲清塵又是如何修煉?

    雲清塵在與那幾個魔人說完話後,從他們手裏接過一樣東西,是一個晶瑩剔透的寶石,瑰麗的紅色,橢圓的形狀,足有一個人手掌心那麼大。

    裴凌夜眼眸眯起,想起在古書上看到的靈石,與他手中拿着的一般無二。

    莫非門的開啓是需要靈石的?

    自從人界靈氣日漸減少,靈脈消失,靈石也蕩然無存。

    裴凌夜確實見過靈石,都是次品靈石,雲清塵手中的赫然是極品靈石,且爲火屬性,極爲難得。

    魔界不可能有靈石,這極品靈石莫非是遠古之後去人界搜刮而來,存留了上萬年?

    裴凌夜的嘴角露出一抹似笑非笑的弧度,饒有趣味地看着他們,指腹在食指上的玉戒摩挲幾下。

    雲清塵果然知曉怎麼開啓通往人界的大門,且準確無誤地尋找到門的位置。若不是裴凌夜有小角的幫助,此時還被門在哪所困擾。

    雲清塵離去後,那枚極品靈石的光澤變得微弱,體形也隨之小了一大半。被魔族人小心翼翼地藏在懷中,警惕地望過四周後,快步離開。

    記住那幾個魔人的長相,裴凌夜不慌走出來,繼續耐心等候後,自不遠處一個角落,走出一道人影。

    那人黑衣黑髮,臉上更是蒙着黑巾,看不清模樣,只曉得那雙眼眸亮得驚人,在昏暗的天空下閃着奪人的光彩。

    在此人走後,裴凌夜纔不慌不忙地走出來,輕笑道:“有趣。”

    裴凌夜回去後,雲沐月也回來了,帶來了兩株浴火淬體草,一顆給白霄,一顆放在乾坤袋裏,等着回去給雲千竹用。

    裴凌夜將方纔看到的與她一一道來,雲沐月並無意外。

    他將那幾人的模樣畫下來,運用小角的能力找到那幾人,正巧在血池城,他們沒去過的魔城。

    小角想說自己可以潛進去幫他們偷出來,但云沐月覺得太危險了,如果實在想不到辦法再考慮。

    裴凌夜想到了假扮成魔城內的人,奪取其令牌,只是體內沒有魔氣,得防着別人看出來。

    小角同意,將兩人傳送到血池城的疙瘩角落後,幾人選定了目標,將其砸暈送到地下,由白霄與醒來的饕餮看守。

    被小角變化爲這兩人的模樣,雲沐月與裴凌夜雙眸對視,看清他現在的模樣,忍俊不禁地笑了。

    魔族的女子大多面容妖嬈前凸後翹,不管雲沐月怎麼選擇都逃脫不了。但裴凌夜也不知是運氣不好還是怎麼,居然選到了一個歪鼻子的,臉上還有幾個坑,也不知是怎麼撞出來的,有幾分可笑也有幾分可憐。

    裴凌夜露出一份無奈的笑。

    這兩個魔族都是孤身一人,也不怕身邊的魔人起疑。

    尋了處靜謐的茶樓,兩人一道坐下,點了份奇香異果茶,魔界的茶和人界的不同,用的多是花果植物,有酸有苦還有點辣,脣齒留香,一言難盡。

    雲沐月強忍着喉間的不適,將茶擱在矮桌上,再看向裴凌夜,卻見他小口抿着,不僅一點不適都沒有,還喝得津津有味。

    瞧見她眼中的疑惑,裴凌夜但笑不語,沾了點水,在桌子上一筆一劃寫道:“我味覺與常人不同。”

    至於爲何不同,他沒有說。

    雲沐月抿了抿脣,想到原身和他第一夜還是他被下了藥,可能在宮中的生活也過得不好,指不定這味覺是被人所害,才成了這樣。

    她猜得確實沒錯,皇后在他身上下了不少毒,有些毒被避了過去,有些被他含在嘴中沒嚥下,雖然事後吐了出來,但大病一場,且味覺也有了改變,常人嘴裏品到的苦辣腥麻,在他嘴裏則是美味,喜歡得不得了。

    至於酸和甜,他嘗不到。

    平日裏他都是遷就別人,如今嚐到了這般美味,簡直想再來一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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