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家有美妻好種田 >第五十八章 大鬧皇宮
    金陵自北門橋西行二里,得小倉山,山自清涼胚胎,分兩嶺而下,盡橋而止。蜿蜒狹長,中有清池水田,俗號幹河沿。河未乾時,清涼山爲南唐避暑所,盛可想也。凡稱金陵之勝者,南曰雨花臺,西南曰莫愁湖,北曰鐘山,東曰冶城,東北曰孝陵,曰雞鳴寺。登小倉山,諸景隆然上浮。凡江湖之大,雲煙之變,非山之所有者,皆山之所有也。

    康熙時,織造隋公當山之北巔,構堂皇,繚垣牖,樹之荻千章,桂千畦,都人遊者,翕然盛一時,號曰隨園。因其姓也。後三十年,餘宰江寧,園傾且頹弛,其室爲酒肆,輿臺嚾呶,禽鳥厭之不肯嫗伏,百卉蕪謝,春風不能花。餘惻然而悲,問其值,曰三百金,購以月俸。茨牆剪園,易檐改途。隨其高,爲置江樓;隨其下,爲置溪亭;隨其夾澗,爲之橋;隨其湍流,爲之舟;隨其地之隆中而欹側也,爲綴峯岫;隨其蓊鬱而曠也,爲設宧窔。或扶而起之,或擠而止之,皆隨其豐殺繁瘠,就勢取景,而莫之夭閼者,故仍名曰隨園,同其音,易其義。

    落成嘆曰:“使吾官於此,則月一至焉;使吾居於此,則日日至焉。二者不可得兼,舍官而取園者也。”遂乞病,率弟香亭、甥湄君移書史居隨園。聞之蘇子曰:“君子不必仕,不必不仕。”然則餘之仕與不仕,與居茲園之久與不久,亦隨之而已。夫兩物之能相易者,其一物之足以勝之也。餘竟以一官易此園,園之奇,可以見矣。

    拘彌於窴西夜子合德若條支安息大秦大月氏高附天竺東離慄弋嚴奄蔡莎車疏勒焉耆蒲類移支東且彌車師

    武帝時,西域內屬,有三十六國。漢爲置使者、校尉領護之。宣帝改曰都護。元帝又置戊己二校尉,屯田於車師前王庭。哀、平間,自相分割,爲五十五國。王莽篡位,貶易侯王,由是西域怨叛,與中國遂絕,並復役屬匈奴。匈奴斂稅重刻,諸國不堪命,建武中,皆遣使求內屬,願請都護。光武以天下初定,未遑外事,竟不許之。會匈奴衰弱,莎車王賢誅滅諸國。賢死之後,遂更相攻伐。小宛、精絕、戎廬、且末爲鄯善所並。渠勒、皮山爲於窴所統,悉有其地。鬱立、單桓、孤胡、烏貪訾離爲車師所滅。後其國並復立。永平中,北虜乃脅諸國共寇河西郡縣,城門晝閉。十六年,明帝乃命將帥北征匈奴,取伊吾盧地,置宜禾都尉以屯田,遂通西域,於窴諸國皆遣子入侍。西域自絕六十五載,乃復通焉。明年,始置都護、戊己校尉。及明帝崩,焉耆、龜茲攻沒都護陳睦,悉覆其衆,匈奴、車師圍戊己校尉。

    建初元年春,酒泉太守段彭大破車師於交河城。章帝不欲疲敝中國以事夷狄,乃迎還戊己校尉,不復遣都護。二年,復罷屯田伊吾,匈奴因遣兵守伊吾地。時軍司馬班超留於窴,綏集諸國。和帝永元元年,大將軍竇憲大破匈奴。二年,憲因遣副校尉閻盤將二千餘騎掩擊伊吾,破之。三年,班超遂定西域,因以超爲都護,居龜茲。復置戊己校尉,領兵五百人,居車師前部高昌壁。又置戊部候,居車師後部候城,相去五百里。六年,班超復擊破焉耆,於是五十餘國悉納質內屬。其條支、安息諸國至於海瀕四萬裏外,皆重譯貢獻。九年,班超遣掾甘英窮臨西海而還。皆前世所不至,《山經》所未詳,莫不備其風土,傳其珍怪焉。於是遠國蒙奇、兜勒皆來歸服,遣使貢獻。

    及孝和晏駕,西域背畔。安帝永初元年,頻攻圍都護任尚、段禧等,朝廷以其險遠,難相應赴,詔罷都護。自此遂棄西域。北匈奴即復收屬諸國,共爲邊寇十餘歲。敦煌太守曹宗患其暴害,元初六年,乃上遣行長史索班,將千餘人屯依吾,以招撫之。於是車師前王及鄯善王來降。數月,北匈奴復率車師後部王共攻沒班等,遂擊走其前王。鄯善逼急,求救於曹宗。宗因此請出兵擊匈奴,報索班之恥,復欲進取西域。鄧太后不許,但令置護西域副校尉,居敦煌,復部營兵三百人,羈縻而已。其後北虜連與車師入寇河西,朝廷不能禁,議者因欲閉玉門、陽關,以絕其患。

    延光二年,敦煌太守張璫上書陳三策,以爲“北虜呼衍王常展轉蒲類、秦海之間,專制西域,共爲寇抄。今以酒泉屬國吏士二千餘人集崑崙塞,先擊呼衍王,絕其根本,因發鄯善兵五千人脅車師後部,此上計也。若不能出兵,可置軍司馬,將士五百人,四郡供其梨牛、穀食,出據柳中,此中計也。如又不能,則宜棄交河城,收鄯善等悉使入塞,此下計也。”朝廷下其議。尚書陳忠上疏曰:

    臣聞八蠻之寇,莫甚北虜。漢興,高祖窘平城之圍,太宗屈供奉之恥。故孝武憤怒,深惟久長之計,命遣虎臣,浮河絕漠,窮破虜庭。當斯之役,黔首隕於狼望之北,財幣縻於盧山之壑,府庫單竭,杼柚空虛,算至舟車,貲及六畜。夫豈不懷,慮久故也。遂開河西四郡,以隔絕南羌,收三十六國,斷匈奴右臂。是以單于孤特,鼠竄遠藏。至於宣、元之世,遂備蕃臣,關徼不閉,羽檄不行。由此察之,戎狄可以威服,難以化狎。西域內附日久,區區東望扣關者數矣,此其不樂匈奴慕漢之效也。今北虜已破車師,勢必南攻鄯善,棄而不救,則諸國從矣。若然,則虜財賄益增,膽勢益殖,威臨南羌,與之交連。如此,河西四郡危矣。河西既危,不得不救,則百倍之役興,不訾之費發矣。議者但念西域絕遠,恤之煩費,不見先世苦心勤勞之意也。方今邊境守禦之具不精,內郡武衛之備不修,敦煌孤危,遠來告急。復不輔助。內無以慰勞吏民,外無以威示百蠻。蹙國減土,經有明誡。臣以爲敦煌宜置校尉,案舊增四郡屯兵,以西撫諸國。庶足折衝萬里,震怖匈奴。

    帝納之,乃以班勇爲西域長史,將馳刑士五百人,西屯柳中。勇遂破平車師。自建武至於延光,西域三絕三通。順帝永建二年,勇復擊降焉耆。於是龜茲、疏勒、於胘、莎車等十七國皆來服從,而烏孫、蔥領已西遂絕。六年,帝以伊吾舊膏腴之地,傍近西域,匈奴資之,以爲抄暴,復令開設屯田,如永元時事,置伊吾司馬一人。自陽嘉以後,朝威稍損,諸國驕放,轉相陵伐。元嘉二年,長史王敬爲於窴所沒。永興元年,車師后王復反攻屯營。雖有降首,曾莫懲革,自此浸以疏慢矣。班固記諸國風土人俗,皆已詳備《前書》。今撰建武以後其事異於先者,以爲《西域傳》,皆安帝末班勇所記雲。

    西域內屬諸國,東西六千餘里,南北千餘里,東極玉門、陽關,西至蔥領。其東北與匈奴、烏孫相接。南北有大山,中央有河。其南山東出金城,與漢南山屬焉。其河有兩源,一出蔥領東流,一出於窴南山下北流,與蔥領河合,東注蒲昌海。蒲昌海一名鹽澤,去玉門三百餘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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