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堂宇是並不着急,一下子就要說出來解決的辦法。
作爲一名老師,他還是比較喜歡循序漸進。
就好比是要慢慢地教化一個頑劣的小孩子,是需要做引導,然後讓他自己感受到什麼是正確的價值觀,然後自己做出來變化,那纔是一個最正確的辦法。
“姜昊同學,我問你一個關於你在管理公司上面的問題。”
劉堂宇對姜昊說道:“如果是你的副總,在一個問題上面,跟你產生了分歧的話,你是會怎麼處理的呢?”
“聽我的。”
姜昊笑了起來,對劉堂宇說道:“這是毫無疑問的。”
“如果纔是正確的呢?”
劉堂宇老師對姜昊的這個回答,似乎是比較滿意的。
“也是聽我的。”
姜昊說道:“而且,在真正的商業行爲上,是不會有完全正確的覺得還有完全錯誤的決策的,都是衡量利弊而已。”
“那你的決策,導致了公司遭受了非常大的損失,就是弊大於利,你會怎麼樣?”
“也一樣是聽我的。”
姜昊還是那句話:“我是決策人,就必須得聽我的,我這一次沒有能夠完全規避風險的話,那麼下一次是能夠做到更好的。”
“你爲什麼可以有如此的自信呢?”
“因爲我有絕對可靠的調研數據的來源,或者是我親自審閱,調查得到的資料,是能夠支撐我做出來這個決定的。”
姜昊說道。
“行,那我就就知道了。”
接着劉堂宇就不說話了。
他只是這麼一問而已,然後就繼續自己喝茶,甚至喝了茶之後,就準備站起身子來,要離開了。
這個時候,段問民就不明白了,喊住了劉堂宇老師:“老師,您似乎還沒有解決我們的問題呢!”
“啊?”
劉堂宇回過頭來,說道:“已經是解決了,不是嗎?”
“沒有呀,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麼辦呢?”
姜昊也是一臉懵逼。
劉堂宇笑了笑,說道:“其實就是很簡單了,不管這兒是實驗室,還是在公司,其實產生分歧的原因,就是沒有分清楚,誰是拿主意的那個人。”
“我們又不是什麼公司老闆還有副經理的關係,我不能夠一直都聽他的吧。”
段問民自然是有些不太樂意。
對於姜昊來說,這個事情,就更加沒有後退的餘地了,他是不可能退讓的。
所以劉堂宇也是明白這個道理,便說道:“既然是沒有上下級的關係,那我就想問一下,你們之間,到底是什麼關係呢?”
“合作的關係。”
“如果是合作的關係,那麼誰是甲方,誰是乙方呢?”
劉堂宇又問道。
這句話,是終於說道了點子上了。
甲方是擁有絕對的主導權的,乙方只是向對方提供服務或者是技術支撐的一方。
如此一說的話,高下立分了。
“你也暫時不要有什麼心結,這個事情的興致,從本質上來說,姜昊同學這邊,是代表着他是出資購買我們數字海棠實驗室的科研成果和資料的。”
“那……可是?”
段問民對劉堂宇問道:“要是他的方向是錯誤的呢?”
“那是他的事情。”
劉堂宇拍了拍段問民的肩膀,說道:“你現在換一個思路,假設你是在社會上的一個科研組織了,你跟姜昊其實也只是泛泛之交而已,但是呢,他們現在有了一個你認爲是錯誤的決策方向,請問你會一直糾結於此,而不提交你應該給的科研方案嗎?”
“不會。”
段問民回答,然後就恍然大悟:“那我就明白了。”
“對了,我們每個人,每個身份,在社會上面,都是扮演一個角色而已,搞清楚了我們的立場,然後就會能夠很清楚地知道,自己應該做什麼事情!”
劉堂宇在今天給兩個人上的這堂課,可謂是相當清楚了。
而且是深刻而又有道理的。
最後,劉堂宇對兩個人說道:“我之所以一開始又說,這其實是一個好事情呢,是因爲這樣子的,正是因爲你們兩個,足夠地瞭解,足夠地在乎對方,所以你們纔會因爲這個事情而吵起來,纔會產生分歧,不是嗎?”
段問民和姜昊,都陷入了思考當中。
沒錯,姜昊是因爲跟段問民感情不較深,所以纔會如此地當心段問民會在某一個研究上面做了太多的心血,然後到時候卻不是他在商業上面需要的科研資料,這就會浪費很多精力和時間。
而且更加會讓姜昊覺得難受的是,到時候技術出來了,然後通知到姜昊去商用這個技術,但是卻不是市場所需要,就會造成更大的誤會了。
再站在段問民的角度來看的話,這個事情也是一個道理的,他就是因爲跟姜昊是朋友,所以纔會說那麼多,就是怕姜昊是在技術上面落後了,或者是不信任他們能夠做出更好的技術,而替姜昊着急。
兩人想明白了之後,還是姜昊主動說道:“其實解決這個的辦法,是很簡單的,你暫時先放下來,我馬上就去調研,如果我的調研結果,跟你的現在的方向是一致的,那就不用說,繼續研發就好了。”
“如果不是一致的,那就證明我是在做無用功。”
段問民也是跟姜昊相視一笑。
見兩個人的事情結局了,你劉堂宇老師也是笑了起來,然後問姜昊:“哎,我聽說你們音樂協會的招募主唱這個事情,已經是準備到了複賽的階段了是嗎?”
“老師您也關心這個事情呀?”
姜昊倒是覺得有些以外。
“是這樣子的,我們學院這邊,跟藝術學院也是有一定的聯繫的,對於這個活動,我們是高度關注的。”
劉堂宇老師說道:“最近,我們都在做一個項目,就是想要在校園裏面進行一次電視現場轉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