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招在二十一世紀的地球還保留着呢,更別說在這個監控都不多的世界了。
在遼城,監控只有公職部門,金店,大酒店這些地方纔會出現。
而且像素很模糊,信號不穩定。
這也是爲什麼那麼多犯罪者肆無忌憚的原因,在大街上就敢動手。
因爲明知道是他做的,但拿不出確切的證據便就沒辦法起訴他。
到達琅琊片區執法署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八點半了。
模擬畫像師早已經等着了。
然後蘇尋開始口述,講出了領頭黃毛的外貌條件。
模擬畫像師根據他的講述,一次次補充,很快畫出了畫像。
蘇尋看了一眼,臥槽,除了頭髮不上顏色之外,真尼瑪像啊!
陳思明將畫像遞給身後一個手下:“傳下去,看看有沒有兄弟認識,沒有就找道上的打聽一下。”
在執法機構上班,三教九流都認識,找人根本不需要動用戶籍之類的去查,找人一問總有人認識。
因爲圈子就那麼大,大家都是圈子裏的人,多少都有牽扯。
甲認識乙,乙又認識丙,這麼一個套一個下去,就能找到人。
“走吧,喫宵夜,沒來過琅琊這邊吧。”陳思明招呼着蘇尋。
蘇尋咧嘴一笑:“頭一出來。”
“那你可得好好嚐嚐這邊的生蠔,味道一流啊。”陳思明身後一個身材高瘦,眼角長顆痣的青年說道。
另外一個胖乎乎看似人畜無害的中年也跟着附和:“是啊,這邊的妞更是一絕啊,質量可不是鎮陽那邊能比的,一屁股坐下去就讓你忍不住啊!”
“哈哈哈哈……”
一羣人發出一聲都懂的笑聲。
蘇尋也跟着一起笑,剛剛他已經認識這兩個人了。
瘦的那個叫馬四平,外號四平仔,是琅琊片區執法署刑事組一隊隊長,胖乎乎的那個中年人叫周泰,外號肥膘,是二隊隊長。
還有個三隊隊長徐雙雲,目前不在遼城,帶人外出辦事去了。
一個刑事組三十人,分三個隊,隊長級別最低都是初級執法官。
唯有當上隊長職務,纔算個有編織的官。
陳思明和王靜波這種執法署的部門主管都是高級執法官。
然後副署長和署長都是中級督察。
分局各部門主管是初級督察,局長和副局長是高級督查。
總局各部門主管都是高級督查,總局局長沒有級別,因爲作爲扛把子已經不需要了,有職務就行。
蘇尋跟着陳思明一行人來到了一家名爲肝腸斷的酒樓。
“這家酒樓的內臟處理的是最好的,味道最正,所以取名肝腸斷。”
胖乎乎的二隊隊長周泰很熱情,一路上都在和蘇尋搭話。
“肥膘,用你說嗎?人家又不是不識字,不會看嗎?”馬四平揶揄道。
蘇尋露出一個純良的笑容:“四平哥,泰哥要是不解釋的話,我大大咧咧慣了,恐怕還真不會注意呢。”
他能感受到這兩個人對自己的態度很微妙。
排斥,對,就是在排斥他。
不要看周泰對他很熱情的樣子,但蘇尋能感受到他心裏的真實想法。
看得出來,陳思明經常來這裏,老闆麻溜的親自出來招呼。
帶着一羣人上了二樓,走進一下靠窗的包間。
……………
同時,另一邊。
“你到底搞哪樣,爲什麼要殺蘇尋,你知不知道他現在被陳思明看重,他如果知道是你做的,你會很麻煩的。”
“當然,你麻煩不關我事,但你會牽連我,OK?”
王靜波看着眼前的周天陽一字一句的說道,眼中滿是警告和怒火。
周天陽攤了攤手:“王組,現在事情已經出了,你再說這些沒用啊。”
“本來今天晚上如果蘇尋死了,就一切皆大歡喜,可他沒死,就很麻煩了。”
周天陽嘴裏的煙都被咬出了很明顯的牙印,顯然他內心並不像他表面上這麼平靜。
王靜波死死地盯着周天陽:“你到底幹了什麼?大哥,就算是想託拖一起死,也讓我死個明白,好嗎?”
“也沒什麼啦。”周天陽的笑容遊戲令人發寒:“就是想請陳思明的女兒和兒子來我家喫點糖果而已,順便和陳思明談談兩年前我弟弟的死,誰知道被蘇尋那個該死的狗雜種搗亂……”
“哐當!”
他話還沒有說完,王靜波已經拖着肥胖的身體一躍而起,抓住他的衣領將他撞在了牆上。
“你踏馬找死啊!你是什麼?你是賊啊,臭水溝裏見不得光的臭老鼠,陳思明是什麼?是兵,是專門抓你們這種臭老鼠的貓!”
“你搞他兒子和女兒,誰給你的膽子?誰!”
王靜波是真的怒了,而且慌了。
他沒想到事情居然這麼大。
“已經發生了,我覺得你吧對我吼的時間拿出來想想辦法會更好。”周天陽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樣子。
他知道,對面那個傢伙比自己更怕,所以他不慌。
“操!”
王靜波爆了一句粗口,狠狠的鬆開了周天陽:“現在滅口已經來不及了,蘇尋跟着陳思明走了,肯定第一時間通過口述讓模擬畫像師畫像。”
“對方要查到你,很容易,今天晚上就能查到,我安排你走吧。”
周天陽臉色一變:“你讓我走?我好不容易混到現在,你讓我放棄一切,背井離鄉?那我什麼時候才能再有機會爲我弟弟報仇?什麼時候!”
後面四個字幾乎是吼出來的。
“那也總比你死在這兒好!你死了,你弟弟的仇怎麼辦?人活着總有機會的,這一次你就衝動了!”
王靜波幾乎是用祈求的口吻。
“你是怕我被抓,把你和我之間勾結的事情抖出來吧。”周天陽露出一個嘲諷的笑容,有些不屑。
王靜波默認了,反問道:“這對我們兩方都有好處,不是嗎?”
“行,我今晚就走,我的大組長,我走了,千萬別想我。”殺蘇尋失敗後,周天陽就已經想好跑路了,故意激王靜波主動提出來而已。
王靜波深吸一口氣,搖了搖頭:“不能坐你的船,你認識那些船可能會被海關截住,我給你安排。”
“行。”周天陽聳聳肩。
反正只要能先帶着錢跑出去,那其他的都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