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蘇尋沒死,那陳思明就肯定能查到周天陽身上。
整個鎮陽片區都知道周天陽跟着他喫飯的。
到時候他怎麼辦?
他要是讓周天陽去下跪道歉,鉅額賠款,周天陽肯定不幹。
因爲他弟弟當年死在陳思明手上,周天陽不可能向陳思明低頭。
所以周天陽和陳思明的矛盾是無法緩和的,現在又即將明面觸碰,到時候他夾在中間會難做。
而且周天陽如果被抓,自己不管的話,他很可能將一些能夠威脅到自己的罪狀交出去。
那些罪狀落在陳思明手中就永遠是一顆會爆炸的炸彈,掌控着他的命運。
更關鍵的是周天陽越來越不聽話,越來越放肆,不把他放在眼裏。
既然如此,那就讓事情在他這裏結束,弄死他,然後找陳思明說明此事,還能以此得到陳思明的好感。
何樂而不爲呢?
周天陽還是太嫩了,怎麼可能玩得過王靜波這種老油條。
周天陽最大的錯誤就是沒有黃安華的實力,卻得了黃安華的病。
所以黃安華弄死了徐雙雲還能大搖大擺,而他則死了。
……………
晚上九點四十五。
時間還早。
但因爲徐雙雲的死,肝腸斷的夜宵聚會已經提前散了。
蘇尋懷裏揣着把手槍走在街上。
黃安華的消息不難打聽。
不得不說這是一個很狂,狂到一種自負狀態的人。
今天晚上他的人打殘了三隊。
而同一時間他居然在福運酒樓大擺筵席慶賀他自己四十五歲的生日。
而更狂的是,在白天還給陳思明發了一份請柬。
經歷了這麼多身份,穿越了好幾個世界。
他終於找到了一個比自己還狂的人。
他都修仙了也沒黃安華狂啊!
世界上不允許那麼狂牛逼的人存在,他蘇尋說的,耶穌也攔不住!
福運大酒樓,今夜被黃安華包場,一片喜慶,門口就是兩個負責收禮和護衛的保鏢。
就連外面的路人都下意識的距離門口遠了一些。
蘇尋大步流星走了過去。
“兄弟,有請柬嗎?”
右邊的保鏢問道。
“有啊。”蘇尋點了點頭,手裝作要伸進懷裏摸請柬。
然後,猛然一個肘擊。
“咔嚓!”
保鏢的喉嚨直接被打碎,嘴裏溢出一絲鮮血,倒了下去。
另一個保鏢見狀臉色大變,在掏槍的同時就要喊人。
然而出行的速度更快,一個滑步上前,一拳打在他的太陽穴上。
“砰!”
保鏢七竅流血而亡。
“啊啊啊啊!殺人了!殺人了!”
“死人了!”
街上瞬間亂了起來,女人的尖叫聲,嘶吼聲,不絕於耳。
可福運酒樓內一片歡聲笑語,各種吹捧聲不絕於耳,熱鬧而喧囂。
黃安華已經接到了手下的電話,知道了另一邊的戰果。
所以他顯得更加意氣風發。
四十歲的他坐在主位上,絲毫不顯老樣,有的只是銳氣和霸氣。
“外面什麼聲音?”
突然,有人聽見了外面的尖叫。
“好像說死人了,保護華哥!”
一羣保鏢向黃安華靠攏。
他這裏十多個保鏢,不信還能有人衝進來把他給槍殺了。
“華哥,不用看了。”
一道平靜的聲音響起,蘇尋從樓下走了上來,看着黃安華。
黃安華雙眼微眯:“陳思明讓你來的?”
“我來帶一句話。”蘇尋說道。
黃安華笑了笑:“說。”
“明哥祝你今天忌日快樂。”
蘇尋話音落下的同時,黃安華也脫口而出:“幹掉他!”
瞬間,十幾個保鏢把槍對準蘇尋扣動了扳機。
可蘇尋的動作更快,在他們擡槍的一瞬間,蘇尋已經完成了拔槍射擊的動作,行雲流水,一氣呵成。
“亢!”
子彈打穿了黃安華的脖子。
黃安華臉上帶着錯愕,不甘,手上的酒杯掉在了地上,徹底斷氣。
開槍的同一瞬間,蘇尋也已經一個翻滾躲進了一張桌子底下。
“啊啊啊啊……”
整個二樓響起了各種尖叫聲,亂成了一片。
“華哥死了,幹掉他報仇!”
“打死他爲華哥報仇!”
黃安華的保鏢們看見黃安華死了之後都是怒火中燒,鐵了心要報仇。
“亢亢亢……”
蘇尋一人和他們發生槍戰。
蘇尋有無限子彈和槍械精通的技能,簡直就是戰神在世,銳不可當。
“啊!”
“瑪德,怎麼回事,那傢伙不換子彈爲什麼能打這麼久?”
“邪門了,快撤吧,再打下去,我們全都得交代在這裏。”
“華哥都死了,不給他報仇,我們活着有什麼意義?和死了有什麼區別?幹掉他,大不了一死!”
無論這個人在外界的評價怎麼樣,但他身邊肯定會有一羣追隨他的人,比如眼前這些保鏢。
蘇尋冷靜射擊,百發百中。
“亢亢亢……”
開槍次數很多,大部分子彈都是黃安華的保鏢打出來的。
交戰的時間其實很短。
兩三分鐘後,蘇尋在賓客們瑟瑟發抖的注視下,氣定神閒的離開了福運酒樓。
至於說某些地方可能存在的監控,根本用不着他操心。
一是現在的監控很垃圾。
第二,這是琅琊片區,陳思明要是連這都解決不了,也就別活了。
監控終究是受人操控的嘛。
何況還是在那麼個混亂的世界。
走到街邊的夜市攤,蘇尋買了張餅,因爲黃安華這個撲街,讓他剛剛喫宵夜沒喫飽,所以他該死嘛。
賣餅的老伯看見他衣服上的血點臉色發白。
蘇尋溫和一笑:“我在狗肉館工作,專門殺狗的。”
老伯才鬆了口氣。
“我說老根叔,你該不會以爲他身上是人血吧?這麼俊的小哥,怎麼可能下得去手殺人啊。”
“就是,恐怕在屠宰場也是幹些清洗內臟的活吧,對活狗能下去刀?”
四周的食客們紛紛善意的開啓了玩笑,調侃着賣餅老伯和蘇尋。
蘇尋咧嘴一笑:“是啊,我連踩死只螞蟻都不敢,暈血的,去狗肉館也是爲了生活,準備過兩天辭職了。”
衆人紛紛點頭,沒有人懷疑他的話,這張臉和氣質太有迷惑性了。
買完餅,付完賬,蘇尋轉身離開了,就像是剛剛纔下班的普通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