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夫人知道,她離開了襄陽的幫助,便是一隻沒有爪牙的紙老虎。
被人輕輕一戳,就破了。
毫無戰鬥力可言。
小丫鬟對她說道:“夫人,您不要多心了。您是襄陽王妃的人啊,她怎麼可能會不管你呢?她幫助你,便是幫着她自己。她也希望能多個人一起對付慕之遙啊!你們有共同的敵人,你還怕什麼?”
小丫鬟走了過來,合上傘,走進了屋,笑着說道:“什麼怕不怕的?白雪夫人如此厲害,還怕什麼人不成?”
“是襄陽王妃身邊的人來了!夫人,您看。”大丫鬟看到小丫鬟,就對白雪夫人說道。
白雪夫人也高興的很,看來襄陽王妃不會不管她的。
小丫鬟走到屋子的中間,單膝跪地,對白雪請安說道:“奴婢給白雪夫人請安,白雪夫人萬福金安。”
白雪夫人現在正需要襄陽的幫忙,她怎麼會讓襄陽的人行這麼大的禮呢?
白雪從椅子上站起來,走到小丫鬟的面前,親自將她扶了起來:“姑娘不必客氣。我和你家王妃最是親近,姑娘只當我這裏是你自己的家,不必行這麼大的禮的!”
“夫人話雖如此,但您是主子,奴婢是奴才。禮多人不怪嘛。我家王妃也是一心掛念着主子的,知道白雪夫人心裏焦急,怕您會多心,便讓奴婢來看看,以安白雪夫人的心。”小丫鬟對白雪夫人說道。
白雪夫人對她說道:“多謝王妃掛念着,我真是痛恨那慕之遙!恨不得將她千刀萬剮,若不是她,王妃和我也不會淪落到這個境地!”
“夫人當真是痛恨慕之遙姑娘嗎?”
小丫鬟問白雪夫人,說道。
白雪夫人說道:“那是自然。她是王妃的敵人,自然也就是本夫人的敵人。本夫人最是討厭她狐媚王爺。”
“夫人,您若是真是這麼想的,奴婢便有一計,您可試試。”小丫鬟說道。
白雪夫人問小丫鬟,問道:“姑娘可有何主意?還請說出來,指點一二。”
“王爺現在正在書房,心情不好。您若是打扮的好看些,給王爺送點點心過去,吹吹枕頭風,這胭脂下毒的事情追究不追究不就是王爺一句話的事情麼?”小丫鬟對白雪夫人說道。
白雪夫人說道:“是啊,此事便是王爺一句話的事情。我若是哄得王爺開心,王爺肯定不會再查下去了。”
“夫人真是聰慧,一點就透。我家王妃本就是奉命行事,所以不好爲夫人說話。只能指點一二,至於您做的如何,還是要靠夫人自己的努力和造化了。”小丫鬟對白雪夫人說道。
白雪夫人對小丫鬟說道:“王妃能有如此心意,我便已經感恩戴德了。怎麼敢祈求更多呢?煩勞姑娘回去幫我給王妃帶句話。讓她好好等我的好消息。”
“夫人的話,奴婢必定帶到。夫人您先忙着,王妃還等着奴婢回去伺候呢,奴婢這就告退了。”小丫鬟對白雪夫人說道。
白雪夫人笑道:“好,我送送你。”
白雪將小丫鬟送到門口,小丫鬟撐開傘,就走遠了。
慕之遙撥打着算盤,心裏還想着嬋兒的事情。
她回去已經休息了這幾日了,不知她的身體可大好了?
慕之遙對小眉說道:“小眉,你好好照看着胭脂鋪,我出去一趟。”
“是,夫人,您路上小心。早去早回。”小眉對慕之遙說道。
慕之遙走到門口,掀開簾子,就離開了。
樓君炎在書房走來走去,侍衛問道:“王爺,您怎麼了?”
“王府閒來無事,本王出去一趟。”樓君炎走了出去,離開了王府。
馬伕看到樓君炎,問道:“王爺,您需要坐馬車嗎?”
“不必了,好不容易下場雨,本王想要徒步擋車,散散心。”
樓君炎撐着油紙傘,慢悠悠的離開。
嬋兒的住處,她躺在牀榻上極其難受。
她活着有何意義呢?
活着也是痛苦,最後會渾身潰爛而死。
還不如現在死了,一了百了。
也不會拖累慕之遙。
嬋兒走出了住處,來到了木質柵欄住,她站到了陽臺上。
路上走着的行人迅速聚攏過來。
“哎,這麼好的姑娘,怎麼突然要跳樓啊?”
“會不會是失戀了?”
“失戀了,也不用跳樓吧?”
“年輕人啊,身體髮膚受之父母,何必要尋死呢?”
……
是啊,身體髮膚受之父母。
可是她的父母,她早就不知道忘記長什麼模樣了。
她父母在她很小的時候,便將她賣到了青樓當丫鬟。
從此,便再也沒見過了。
可能她的父母已經死了,可能還活的好好的。
可這和她又有什麼關係呢?
她進了青樓那天起,便再無任何瓜葛了吧。
嬋兒從陽臺上跳了下來。
樓君炎看到了,將傘扔在了地上,傘快速落下。
他三步並作兩步,飛昇而起,接住了下墜的嬋兒。
兩人在空中旋轉着,嬋兒看着樓君炎。
“真是大好人啊,救了這姑娘一命。”
“是啊,現在的好人可不多了。”
……
他們到了地上,樓君炎對她說道:“姑娘年紀輕輕,何必要如此呢?你可知道,許多人活着都很難了。你卻不知道珍惜自己的生命。”
“活着很難,那爲何還要活着呢?死了不是更好?”嬋兒對樓君炎說道。
樓君炎對她說道;“人生在世,就沒有任何東西或者人讓你留戀的麼?”
慕之遙看到嬋兒的住處一堆人圍着。
她不知發生了何事,也跟着擠了進去。
慕之遙看到樓君炎摟着嬋兒,誤以爲是樓君炎要輕薄嬋兒。
她對樓君炎說道:“樓君炎,你再幹甚?”
樓君炎和嬋兒都望了過去。
嬋兒對慕之遙說道:“之遙。”
慕之遙將嬋兒拉到身後,對嬋兒說道:“嬋兒,你別怕,我會幫你的。他剛纔是不是欺負你了?”
“慕之遙,原來我在你眼裏,就是如此好色之徒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