襄陽咀嚼了一下那話中的含義,眼神裏面變得更冷。
“一定是慕之遙那賤人,怎麼不死在外面,竟然活着吧回來了。”
恨得牙癢癢,手指已經鑽進了肉裏面,她都未覺疼痛。
樓君炎並未來慕之遙胭脂鋪,直接去了皇宮面聖,之後的幾日也不見人,慕之遙一直都在思考嬋兒說的話。
只是這樓君炎一直都不出現,她自己也根本不能發揮出來呀。
“夫人,相府家主母要的不是這個胭脂!”小夏一大早就注意到慕之遙的神色不對,似乎一直都是魂不守舍的。
她倒是不知道嬋兒到底跟他們夫人說了什麼,只是心裏責怪那丫頭的厲害。
慕之遙這才收手,“哎呀!”
胭脂混合之後,已經不能再用了,只得倒掉。
好不容易纔研製好的一盒胭脂就這麼被浪費了,她拍打了一下自己的手。
小夏急忙阻止,“夫人,你最近是怎麼了?”
這已經好些天了,夫人總是有些怪怪的,她也說不上來,夫人也不與自己講。
慕之遙擡擡手,“沒事,小夏,你幫着裝一下,裝好之後送過去吧!”
說着,她直接回了內室來,自己在外面也做不好事情,還不如就回來纔要休息算了。
房間裏面有一股奇怪的味道,她沒有及時關上門,反身仔細的看了一下,倒是不見有人進來的痕跡。
再回頭準備準備關門的當口,一個東西瞬間罩住了自己的腦袋,嘴巴被什麼東西堵住。
等她再次醒來的時候,鼻子裏面是一股子酸臭味,身邊不時傳出一陣老鼠的“吱吱”聲,甚至手上身上還有東西在不斷的蠕動。
她不由一個激靈,腦袋依舊被一個東西罩着,什麼也看不到,甚至不知道外面是白天還是黑夜。
“好了,這件事倒是辛苦你們了,這些錢你們就拿着吧!記得把管好自己的嘴巴!”
一個蒼老的女聲響起,這女人怕是有六七十歲的年紀了。
“是的,是的,姑娘放心。”那人說完,便是傳來出去的腳步聲。
慕之遙嘴角一歪,“我去,不是吧!就這樣的聲音還是姑娘,那得是一位多大年紀的姑娘了?”
有人一步步的朝着自己靠近,她眼睛一直看着對方,雖然什麼也看不到。
“你的命還真是大,那麼多的刺客都殺不死你。”
說完,那人冷哼一聲。
隨後,慕之遙只覺得自己的手臂一疼,隨之而來的劇烈的疼痛,這疼痛鑽心一般,她只能齜咧着嘴巴,不發出任何的聲響來。
“喲!倒是硬氣,不過,再過一會,你若還是這般忍得,我倒是覺着你是真的厲害了。”
女人說完,朝着另一處而去。
慕之遙不知道剛剛這女人到底對自己做了什麼,只是那疼痛感瞬間就傳遍了全身,好像身上的每一處都有很多的蟲子在啃咬自己。
她想要伸手去抓,奈何手腳都被繩子綁着,根本就不能動彈。
“疼!”
“這是她身上唯一的感受了。
“爲什麼?”咬着牙吐出這幾個字,她一直咬着自己的下脣,不叫自己發出聲響來。
“只怪你不該覬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不該動了不該動的念頭。”
女人依舊冷冷的說着。
“襄陽……”
慕之遙的聲音已經變得極度的忍耐,似乎下一秒就會爆發,直接驚聲尖叫出來。
那人嗤笑道:“那個女人還不配指使我。”
慕之遙實在是想不出還有人這麼痛恨自己的,而且自己從未覬覦誰的東西,即便是,那也是別人覬覦自己的東西吧!
牙齒已經被咬的咕咕作響,她不願意叫傷害自己的人聽到自己的尖叫聲,不願意聽到那人得意的笑聲。
“啪!”
是門板倒地的聲音。
“什麼人?”女人似乎驚訝了一瞬,隨即起身朝着那人揮出了刀子。
“殺你的人。”
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這聲音還是那般的陌生。
一開始的時候,慕之遙是真的以爲又是樓君炎的,但是聽到這個聲音才發覺不是,心中雖然是有點失落的,但終歸是有人來救自己了。
“哼!大言不慚。”
一陣廝殺之後,只聽得那女人尖叫的聲音,隨後是一聲嚎叫,再是一片異常的沉靜。
那人挑開了慕之遙頭頂的罩子,再見到那人的面目之後,慕之遙一愣。
這是一張陌生的面孔,這人的面目生硬,就連表情看着都冷人生寒。
“夫人可是受傷了?”
見慕之遙不動,一直盯着自己看,桑吉冷聲問道。
“你……”
是誰,爲何要救我?
這些都未曾問出口,因爲身上蟲子的啃咬已經令得她難耐。
“這個喫下去便沒事了。”那人遞上來一顆藥,冷聲道。
慕之遙沒有懷疑,接過來趕緊就吞下去了。
身上似乎瞬間輕鬆了,正要問及對方,卻看到手上一直在蠕動竟是一隻蛆蟲,她眼睛瞪大,徒然蹦起來。
“啊!”
被那麼多的蟲子啃咬都能夠忍下來,但是在看到蛆蟲的那一瞬間,心裏的防線瞬間就崩了。
“夫人莫要驚慌,只是幾隻蛆蟲而已,因着這房間裏面有一隻死去多日的野狗,有蛆蟲也是正常。”
那人的聲音依舊冰冷,只是看着那一隻死狗的時候,眼睛裏面顯現出了一絲的嫌棄。
慕之遙咽咽口水,那人實在是太可惡了,不只是綁架自己,而且還將自己綁來這種地方。
“夫人!”
桑吉叫喚了一聲,見慕之遙不應,再是一聲。
“夫人!”
“何事?”
慕之遙心裏不舒坦,說話的語氣也擡高了一些,隨後又軟下來,畢竟這人可是自己的救命恩人。
“夫人可以離開這裏了。”
那人說着,已經徑自走了出去。
等到慕之遙出來,屋子外面竟然站着好幾個人,而且都是清一色的打扮,跟那救自己的男子是一般的打扮。
看來都是一夥的,這些人到底是什麼人?竟然這麼大的陣仗來救自己這麼一個胭脂鋪的老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