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請!”

    站在最末端的桑吉一臉恭敬,做出一副請的姿勢。

    慕之遙心裏疑惑,想要問,轉身,那些人竟然憑空消失了,消失了……

    她一臉震驚,看着一片似乎什麼都不曾出現的空地。

    只覺得自己像是一個傻逼。

    正要擡腳回胭脂鋪,突然纔想起來,那個將自己綁來這裏的女人。

    “……”

    房子裏面也是一片空曠,除了剛剛打鬥的痕跡,那女人也不見了蹤跡。

    慕之遙扯動一下嘴角,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她心裏覺得這個事情是樓君炎做的,但是沒有證據,只能怏怏的回到了胭脂鋪。

    嬋兒正好來找慕之遙,見着她回來,趕緊迎了上去,但是見着她臉色有些恍惚。

    “之遙,發生什麼事情了?”

    慕之遙出去這麼長的時間,回來竟是這麼一副表情,她心裏還是有些擔心的。

    慕之遙恍然一笑,“沒事,嬋兒你怎麼來了?”

    “我還不是想你了,就來找你玩,發現你不在,小夏也不知道你去了哪裏。”

    嬋兒笑的倒是有些不自然了,事實上,她來這裏也是有目的的,只是每次只要是一見到慕之遙,她心裏就百感交集。

    生怕慕之遙知道什麼,人一旦有了害怕失去的東西就會有了軟肋,她如今就是,慕之遙就是她的軟肋。

    慕之遙憨憨一笑,“進去坐吧!我讓小夏去泰和樓叫一些特色菜系上來,我們很久都沒有好好一起喫過飯了。”

    嬋兒一聽,慕之遙竟然要叫泰和樓的菜,趕緊攔住。

    “之遙,不用了,我已經喫過了,就是過來這邊看一下你而已。”

    她可是沒有忘記樓度蕭交代自己的事情。

    慕之遙面色突然變得遺憾,隨即又恢復過來。

    :“沒事,時間不是還早嗎?我們準備喫晚飯一樣的。”

    嬋兒不能推脫,只能半就着點頭答應l.

    胭脂鋪這邊一個人倒是也足夠了,這些天胭脂鋪的生意不是很景氣,也是因爲慕之遙一直耽誤沒有出新的原因。

    “之遙,最近你們鋪子裏面似乎不是很多人?怎麼還留着那晚秋呀!”

    嬋兒有意無意的說着,小夏之前一直都不同意慕之遙留着晚秋,但是日子長了,大家都混熟了,她倒是從未再說過那樣的話。

    嬋兒來的這幾次,倒是跟晚秋的接觸很少。

    或許是因爲嬋兒的舊思想所影響,慕之遙微微一笑。

    “這胭脂本就不是財米有鹽那般,這一盒子怎麼也得用上一段時日,近來推出的一些新產品幾乎都賣光了,自然是不見多少人的。”

    她手裏正在斟茶,擡眼看着對面的人。

    “晚秋倒是很勤懇,什麼都會做,跟小夏也比較合得來,既然是一開始招進來的,倒也不能說不要便不要。”

    她知道嬋兒的心思,不外乎就是晚秋是一個男子。

    “嬋兒是覺得晚秋在我這處很多不方便?倒也沒什麼,院子裏面有一個男子也是好的,至少還是有一定的安全感的。”

    她這話倒是不能叫嬋兒不擔心,畢竟嬋兒的心思不一樣,她只覺得這晚秋到底是一個男子,跟一個男子同住在一個屋檐下,難免不會被人說閒話。

    “那外面可是多了去都是看你不順的人,就不怕人家說一些難聽的話?”

    嬋兒是怕那些話都傳進了王爺的耳朵裏面,到時候會誤了慕之遙的前程。

    慕之遙只是淡淡一笑,不管嬋兒怎麼說,她都沒有動叫晚秋離開的念頭。

    只是這院子裏面二人的談話,正巧就被準備要進門的晚秋聽了去,他眉心微動,倒是沒有什麼表情。

    深深的看了那嬋兒一眼,便無聲的離開了。

    見着晚秋從內院出來,小夏喊住他。

    “晚秋,不是叫你進去叫一聲夫人嗎?你怎麼一個人出來了?”

    晚秋這纔想起自己進去是作甚的,不過,倒是沒什麼關係。

    “小夏姐姐,我倒是忘記了,我這就進去叫去。”

    說着,折身就往內院裏面走。

    樓君炎從皇城出來之後,就一臉的心事重重,要說那情緒也不是很壞,因着嘴角一直掛着一抹淡淡的微笑。

    身邊的侍從跟上來都顯得比較自在了,因爲他們王爺今天不是一張黑臉。

    走到胭脂鋪門口的時候,樓君炎才頓住腳步,他明明是要去那尚書家中的,倒是不知不覺走到了胭脂鋪這裏。

    慕之遙正好從內院出來,倒是沒有見着他,只是跟一邊的小夏在解釋什麼。

    一時間看得入了神,直到屬下前來通報尚書府那邊的答覆,他才緩緩回身,掃了那報信的人一眼,隨即命了身邊的侍衛。

    “明日再去宣旨吧!”

    眼神頓時顯得冷凝,只是冷眼掃了一下那處,便是離開了。

    王府。

    樓君炎一個人關在書房裏面,已經是兩個時辰之久了,此已經是深夜。

    襄陽一直在外面等着,雖然是坐着的,但是這裏的蚊蟲多,她已經被那蚊蟲叮咬出了一個大包。

    心裏極度的憋屈,但是卻不敢隨意的發泄出來。

    “王妃,王爺命了屬下來喊你回去休息,王爺說今晚就在書房歇下了。”

    裏面走出來的侍衛,一臉恭敬的低着腦袋傳達樓君炎的命令。

    襄陽嘴角的笑意都僵在了那裏,氣不打一處來。

    “好!”

    這個字幾乎都是從牙齒縫裏面蹦出來的。

    她再好有什麼用,還是抵不過那個女人嗎?

    那麼多的人殺,竟是殺不死那個女人!

    聽到外面的侍衛稟報王妃已經離開了,樓君炎才命人點起了身邊的油燈。

    “主子,這是最近的捷報。”

    這人是在襄陽離開之後才進來的,他是邊關的信使,只是只爲樓君炎一個人效命。

    樓君炎接過他手裏的捷報。

    “近來,他們倒是又不老實了?”

    這邊陲的兵士都是樓度蕭的親信,樓君炎想要安插自己的人進去,一直都沒有機會。

    這個還是一年前救了那邊的將軍才進去的。

    “之前南方那邊出事,都是樓度蕭那小子搞的鬼,本王倒是想知道,他究竟能夠翻起多大的風浪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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