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上並不見擔憂之色,只是冷聲問着。
大夫見禮之後,說道:“回稟王爺,王妃倒是已經無礙了,只是這孩子怕是……”
大夫不敢說下去,腦袋低垂都不敢去看眼前的人。
樓君炎一揮手,讓所有人都出去了。
襄陽的眼角還掛着眼淚,這件事情,他覺得一定不會襄陽自己故意的,但是沒有任何的證據,他也不能這麼篤定。
“王爺!”
襄陽醒來,見着牀邊守着的是王爺,其實在樓君炎進門的時候,她就就已經知道了,只是一直不敢醒來。
樓君炎輕點頭,見襄陽準備行禮,他出手攔住,“你的身子不便,還是不要行禮了,等會本王命人去大夫那裏抓一些補藥回來,好生的補補身子吧!”
說罷,他就要離開,襄陽伸手將人的手腕抓住。
“王爺!您!”見着樓君炎的臉,襄陽只得鬆開了手心裏面的溫度,另一隻手在被子裏面緊握,指甲都已經陷進了肉裏面。
慕之遙將小夏已經帶回到了自己的院子裏面,見着她這個模樣,她心裏不好受。
“大夫,可是有什麼內傷?”
這是樓君炎命人請來的大夫,這大夫檢查之後,面上有些凝重。
“王妃,這是給這姑娘開的一些藥,都是一些調理的藥,不過,這姑娘的身體怕是傷的不輕,尤其是這手腳,怕是……”
大夫看着隔着一層紗簾的人,欲言又止。
“無礙,大夫你說吧!”慕之遙面無血色,隨着大夫的眼神看過去,心裏五味雜陳。
“是的,王妃,這就要看姑娘的身子骨是不是硬朗了,若不然往後這手腳怕是都是不能使喚的了。”
大夫略帶無奈的說着,心裏是一陣嘆息。
這還是頭一回給一個丫鬟看病,不過,他是一個不存在什麼卑賤觀念的人,倒是也不甚在意這些。
慕之遙一隻手搭在另一隻手上面,等到大夫離開之後,靜靜地看着牀上的人良久,聽到外面有動靜之後,才收回了視線。
“大夫怎麼說?”
其實在進門之前,樓君炎就已經聽那大夫報備了小夏的情況,見着慕之遙這個模樣,他心裏倒是頓時生出了一絲愧疚。
只是這抹愧疚隨後就消失了。
慕之遙沉寂了一會,說道:“說是看小夏自己的造化,說不得往後這手腳都不能用了。”
她轉眼看着樓君炎,“若是襄陽王妃是真的因爲小夏滑胎,我們也就認了,若不是……”
說及此,她的眼神變得陰冷。
“不知王爺認爲這個事情該當如何處理?”
樓君炎靜看了一眼慕之遙,他知道小夏對於慕之遙來說的重要性。
“本王已經將那日見着這件事的所有婆子丫鬟都抓起來了。”
嚴刑之下就不怕這些人不怕死。
慕之遙不說話,只等樓君炎所謂的解決。
小夏是夜間醒來的,慕之遙一直守在牀邊,見着小夏醒來了,趕緊命了身邊的丫鬟去將煎好藥端來。
她眉心一蹙,慕之遙輕輕的將她的手放進了被子裏面。
“你的身子傷的不輕,不要亂動。”
她知道小夏的事情都是因爲受了自己的牽連,今日之事,所有的證人都是襄陽院子裏面的人。
樓君炎是查不出一個結果來的,即便是所謂的證據,不外乎就是襄陽做出的一場戲而已。
小夏的額頭都是汗珠子,“我這手?”
“因爲捆綁過力,不過,大夫已經說了,只要養一段時間便是沒事了。”
慕之遙說道,接過丫鬟端上來的一碗藥,送到小夏的嘴邊。
“這個藥,你先喝下,這個是大夫開的調理你這身子的藥。”
小夏乖巧的喝下,想要問慕之遙的話,確是一直堵在喉嚨裏面。
“小夏,你好生的休息一下,陸成君已經找到了,等你好了之後,我還要帶你去見你的師父。”
小夏已經知道了陸成君找到的事情,心裏倒是歡喜,聽聞很快就能見到師父,趕緊問慕之遙這藥需要喝多久才能好。
“自然是看你自己的身子恢復情況了。”慕之遙笑着,命了一衆的丫鬟婆子都下去,自己一個人守在這裏、
門外有人傳話“王爺駕到!”慕之遙也是坐在那裏,不準備要去迎接。
樓君炎推門進來,先是掃了眼慕之遙,隨後關心小夏的身體。
“王爺擡愛了,小夏無事,只是襄陽王妃滑胎這件事真的不是小夏做的,還請王爺能夠明察。”
小夏撐着自己的身子,不能起身行禮,只是眼神左右,並不去看樓君炎的臉色。
樓君炎剛剛從地牢出來,幾個丫鬟婆子已經被打得滿目瘡痍,得出的結果還是一致,“是小夏姑娘推的王妃!”
他是何等的精明睿智,自是知道這件事情不只是這麼簡單的。
因爲小夏是慕之遙的人,若說這件事情真的是小夏做的,那就直接關係到慕之遙,襄陽肚子裏面的孩子若沒事到還好,若真的出事,第一個要被問及的就是慕之遙。
“本王定是會查清楚的,王妃你跟本王出來一下。”
說罷,他已經擡步往外面走去。
慕之遙的手在小夏手背上輕拍了幾下,“小夏,你只需要好好的養傷便是,其餘的事情都不必擔心。”
小夏眼底露着擔憂,她也知道這個事情定然會牽扯慕之遙的,這也是她不待見襄陽卻要一直忍耐的原因。
慕之遙隨着樓君炎來到了書房。
“本王去了地牢,所有丫鬟婆子的口供都是一致的。”
他將地牢做出的筆錄給慕之遙看。
慕之遙並未接手,因爲看樓君炎的面色,她已經知道答案了。
樓君炎見她不接,便是放在書桌上,“這件事本王先行壓制下來了,若是傳入了宮廷,小夏便是有十個腦袋都不夠砍!”
襄陽怎麼說,肚子裏面懷的都是皇家的血脈,而小夏只是一個丫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