樓君炎心裏自有掂量,不會爲了一個小夏去挑釁皇家威儀。

    這個孩子若是一個男孩,最後必然會是他炎王府的長子,也是他大權穩固的希望。

    慕之遙在心裏冷笑,面上卻依舊平靜。

    “王爺若是沒有別的事,妾身便是告退了!”語氣顯得疏離,慕之遙說罷不等樓君炎迴應,已經退出了書房。

    見着慕之遙離開的背影,樓君炎眉心微蹙,眼底閃過一絲暗芒。

    一個暗衛從暗格裏面出來。

    “王爺!這件事,顧嘉將軍也看到了。”

    樓君炎冷眼掃了那人一眼,那暗衛只覺得空氣冷了幾分,杵在那裏不管繼續說話。

    “他若是想出來作證,自是會出來。”

    他看出顧嘉原本就是不願意出來作證的,畢竟這只是王府內院的事情,說得大了,那也只是看孩子是不是能夠保住。

    顧嘉這邊倒是冷靜,命了一個侍衛看護陸成君,見他心事重重,好言道:“還是先養好傷吧!擔心別人是無用的。”

    陸成君心裏氣惱,但好歹顧嘉也是救了自己的。

    “將軍定是知道這件事情始末的,到時候若真的需要將軍作證,還望將軍可以看在王妃的面上,幫幫小夏。”

    他知道小夏心地善良,是不會做出傷害的事情來的。

    顧嘉自然也看出就是有人想要對付慕之遙而已,小夏只是一個跳板,要是無辜,也是因爲慕之遙。

    她輕嘆一聲,倒也不說話。

    陸成君坐在石桌邊,一臉憂色,他這一身的傷怕是得修養個個把月才能恢復一些了,就這傷加上自己現在的身份,怕是不能輕易的露面。

    他雖然是刑部的官員,但是攤上幫派邪教的事情,聖上定然不會放過自己的,到時候若是自己輕易出去,怕是還會牽扯很多人。

    “不必這麼着急,越是着急就越是辦不好事情的,你還是回去躺着吧!”

    顧嘉端起一個杯盞,置於嘴邊卻是一直不送進嘴裏。

    陸成君不聽,“小夏出這事,我還怎麼睡得着!”

    他心裏擔心小夏,說什麼也是睡不着的。

    顧嘉盯着陸成君良久,緩緩放下了茶杯,嘴角勾着一抹淡笑。

    “真那麼在乎那個小妮子?”

    見顧嘉這模樣,陸成君瞬間就來火了!

    “顧將軍,還請你慎言!”

    顧嘉輕輕一笑,“別這麼文縐縐的,喜歡人家就說出來唄!又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情!”

    聽她這話,陸成君黑臉刷一下就紅到了脖子跟,語無倫次的道:“將,將軍這是,何意?”

    即便是喜歡,那也只是藏在心裏的,怎可輕易說出,而今,小夏可是他的徒兒。

    一直想說的話都藏在心裏,他不敢輕易說出,怕他們的關係會變僵。

    顧嘉冷哼,“懦夫!”

    “連喜歡二字都能夠藏起來,你們這些人真沒意思,好好養着吧!本大爺可是沒有時間陪你閒聊咯,先走了。”

    說罷,他打着摺扇便起身準備離開。

    “將軍,這件事?”

    顧嘉揮揮手,不言語。

    出的院子,她還深深地嘆了一口氣。

    “小夏這顆沙子,樓君炎終究是要拋棄的。”

    或或許在慕之遙的心裏,小夏固然重要,但是在樓君炎這裏,小夏不外乎就是一個丫鬟,跟別的眼丫鬟不無分別。

    顧嘉一臉惋惜的搖頭,剛走出院子,“嗖”一聲作響,她腦袋一偏,倒是恰好與那利箭擦身。

    他眉宇微蹙,這裏竟然還是被發現了,好在樓君炎一直有暗衛守着,一旦出現風吹草動,便會立即轉移了陸成君。

    十幾個黑衣人瞬間圍了上來。

    顧嘉是武狀元之事,這些人無一不知,見顧嘉一臉悠哉搖着摺扇,這些人一個都不敢上前一步。

    顧嘉在心裏冷笑,明顯就是在拖住她而已,這些人怕是以爲這裏就只有自己和身邊哪幾個侍衛而已。

    就連這裏十幾個的暗衛他們都未可知。

    “本大爺倒是想知道,你們究竟是什麼人派來的!”他慢條斯理道。

    從屋子裏面跳出來一個黑衣人,冷聲說道:“人已經轉移了!”

    聽到這話,其餘的黑衣人都準備躍起,去追人。

    顧嘉手中摺扇一揮,暗器齊齊朝着那行人而去,這幾人只顧着抵擋暗器,已然不能繼續跑路。

    顧嘉一個躍身,十幾招過後,其中一個黑衣人已經倒地,她嘴角輕勾。

    “你們以爲本大爺這裏是什麼地方?想來便來,想走便走!”此話一出,顧嘉一個躍身已經落在其中一個黑衣人身前,眼底含笑,擡手落下間,那黑衣人眼睛一驚,就連閉眼的機會都沒有,就倒在地上不能動彈了。

    這些都是殺手,顧嘉不必要看這些人的身份。

    等到十幾個黑衣人都倒在了地上,他又緩緩收起扇子,冷眼掃回到院門口。

    “將這裏收拾乾淨了,本大爺出去一趟。”

    門口的侍衛迴應一聲,隨後將事屍體一一搬進了地下室。

    顧嘉由着地上的白點找到了陸成君的下一個歇腳點,這些白點若不會他們已經做過,是不會輕易被發現的。

    這是一片鬧事,住在這裏雖然得不到很好的休息,但是可以很好的掩藏自己。

    陸成君被人安置在酒樓裏面,這裏人龍混雜,進進出出什麼人都有,只要陸成君不出門,是不會輕易被人找得到的。

    窗戶外面伸出來一個腦袋,這人拿着一把摺扇,陸成君只覺得似曾相識,想到那人之後,嘴角瞬間勾起,狡黠一笑。

    “怎麼樣了?”楚秋生已經進來,四處看了一下,覺得這裏的環境不錯,嘖嘖出口。

    陸成君躺回到牀上,“用了王妃的藥,已經好的差不多了!”

    說的王妃的藥,他倒是覺神奇,就是楚秋生也那麼覺得。

    “那邊好,這外面大多都是蕭王爺的人,一時半會你也不能出去,王爺交代,一定會將這個事情處理妥當的。”這話倒是不必楚秋生說,陸成君自己心裏也是有數的。

    “你可是從王府裏面出來?”陸成君這麼一問,楚秋生已經知道他何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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