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你的小徒弟不會有事的。”
他知道陸成君擔心的是什麼,關於小夏的事情,來的時候,王爺已經提過的。
陸成君還是不放心,他輕拍了幾下陸成君的肩頭。
他現在擔心的是顧嘉,看來顧嘉是已經暴露了,若是被蕭王爺知道顧嘉幫着炎王爺做事的話,蕭王是不會放過顧嘉的。
剛剛看顧嘉那身手,他心裏一直在納悶。
顧嘉的手法很是詭異,每次的武功路數都不是一樣的。
陸成君走來,看着窗外,這裏正好是可以看到整條街市,甚至就連一個角落都不會落下。
“這外面的人大多都是蕭王爺的人?”
看了良久,外面的人雖然都是一些攤販,但是很多都是四處觀望着,似乎一直在找什麼!
顧嘉倒是不知從何處出去的,正門一直都不見其身影。
“嗯!你好生歇息,我先回去了。”
楚秋生看了一下形勢,隨着下樓,從酒樓後門出來,正好撞着顧嘉手下的人。
“你可是知道你們將軍去了哪裏?”
他如今也變得臉皮厚了。
那下屬上下打量了一下楚秋生,不屑道:“楚公子可是知道我家將軍不待見你?”
楚秋生眉宇一蹙,心中頓生怒意,有道是有什麼樣的將軍就養什麼樣的兵,甚至就連顧嘉的一個小兵都瞧不上自己。
“你倒是說說你們將近爲何不待見我?”他眉宇輕挑,瞬間換做一副玩世不恭的態度來。
那士兵冷哼一聲,轉而挺了挺腰板,像是沒有看見楚秋生一般。
楚秋生嘴角輕扯,整了一下衣領子,甩甩衣袖,便是不再搭理那士兵。
轉身走了幾步,確是聽到身後又是一聲不大不小的冷哼,這一聲冷哼,他倒是傲嬌了幾分。
心裏又是忍不住的感慨,顧嘉將自己的屬下都訓練得這般傲嬌是不行的。
王爺府裏頭換了好幾波的大夫,襄陽身子雖然沒有大礙,但卻總是昏昏沉沉,醒了又暈,暈了又醒的。
慕之遙一個人坐在院子涼亭裏頭,手裏拿着一隻玉簪子,心事重重的。
“想什麼呢?”
一個清脆的聲音響起,顧嘉大刺刺的就走到慕之遙身邊坐下。
她倒是從來不畏懼流言,任何時候想要見誰就去見誰。
慕之遙聞聲,擡眸看去,輕輕一笑,命了身邊丫鬟砌一壺新茶來。
“小夏沒事的!放心吧!”
見着慕之遙這模樣,顧嘉也不能在這種時候火上澆油,只得出口安慰。
慕之遙依舊只是淡淡的笑着,眉宇卻始終散不去陰霾。
“近來,不是有人在刻意的拉攏你?如今這個風口浪尖,你是真的不該參與進來。”
慕之遙淡淡的說着,首先是聖上,他絕對是不會允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出現兄弟反目的戲碼。
其後,顧嘉是他的將軍,不管效忠了蕭王爺還是炎王爺,對於聖上來說無疑都是一種威脅。
聽來,慕之遙又是一笑。
顧嘉行事着實怪異,便是聖上,她看來,這位將軍也是隨時可以反的。
不怕死又沒有牽掛的人,你能拿她如何?
“那倒也是!”她附言道。
丫鬟遞上一壺新茶,替顧嘉斟滿。
王妃院子裏面倒不是第一次來男丁,丫鬟婆子倒也不敢伸張,甚至是一個丫鬟見着顧嘉從院牆那處進來之後,便守在了院門口。
慕之遙倒也清楚自己如今的身份,但是心裏清楚樓君炎因着想要拉攏顧嘉,是不會與自己計較,再者,他是知道顧嘉身份的。
顧嘉品了一口新茶,覺着不怎麼樣,就放下了杯盞。
“不是聽聞你會泡花茶的嗎?”顧嘉在慕之遙面前倒也覺得自在,不似在別人面前,總是會有衆多的顧慮,就連說話用詞都得小心翼翼。
有時候明明說的已經很明白了,那些蠢貨就是聽不懂。
慕之遙喝着這茶也是不如喝了白開水,杯顧嘉這麼一說,她也就命了丫鬟在院子裏面採集一些花瓣來。
嬋兒聽聞慕之遙院子有動靜,整了整衣裳便前來查看。
遠遠的,便是見着慕之遙與一個男子坐在涼亭,有說有笑的,她眉宇微微蹙了一下。
還以爲慕之遙一直因爲小夏的事情擔心,所以還準備收拾一下來安慰的,倒是不知這時候竟有男子前來討好。
這男子背影,她倒是看不出是誰,陸成君和楚秋生倒是常來這院子,她也多多少少認得的。
走近,慕之遙才見着嬋兒,“嬋兒,你這麼早便回來了!”
她記得嬋兒每日都會出去,而且會很晚回來,問及,她說是在小店裏面找了一個差事,她自是不會懷疑嬋兒的。
嬋兒點頭,眼睛餘光倒是掃了顧嘉一眼,這人她倒是見過的,當初的武狀元,如今的大將軍,也是蕭王爺想要拉攏的人,只是這人竟然與慕之遙相熟,是不是就代表這個人已經被炎王爺拉攏了!
她這麼想着,隨即給顧嘉見了一禮。
顧嘉也從來不在意這些禮節,只是礙於慕之遙的情面,懶懶的揮手道:“本大爺最看不慣就是這些禮數,要不是生活所迫,本大爺也不至於會在這宮廷裏面混跡的。”
聽她這麼一說,慕之遙忍不住一笑,事實上自己又何嘗不是如此,被顧嘉這麼一說出來,她心裏又覺得暢快了一些。
顧嘉是什麼都敢說,也敢做的。
“慕之遙,你若是哪天過得不如意了,本大爺可以帶着你私奔,我們一起遊山玩水,然後找尋回去的路。”
這話一出,嬋兒瞬間嚇得一愣,這話可不是隨隨便便都能說的,就算是一個普通婦人,與男子相會說出這話來,都是要浸豬籠的,別說,眼前這個還是當朝的王妃。
若是被有心人士聽了去,豈不是又得大做文章。
慕之遙見嬋兒被這話嚇着,不免無奈一搖頭。
“顧嘉,你說話注意着點,這裏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