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礙事,只是這幾日氣溫下降比較嚴重,我體質畏寒,吃了些補湯,倒也沒什麼大礙。”

    慕之遙緩緩說着,不去看任何人,彷彿不知道周圍發生的事情。

    顧嘉掃了樓君炎一眼,輕咳一聲。

    “王妃自己身體不好還來看本大爺作甚,還是回去休息吧!”

    她倒是覺得要是慕之遙還一直待在這裏,說不得這兩人等會幹起來了,她如今可是沒有精神去勸架的,頂多只能拍拍手給誰打氣。

    連城正要上前去扶慕之遙,樓君炎已經先他一步走到慕之遙身邊,伸手,慕之遙並未理會,徑直起身,對着顧嘉說話。

    “將軍的毒雖然已經清了,這毒走過了五臟六腑,身子自是大大的虧損,還需得多休息幾日纔行。”

    顧嘉點頭應聲,起身虛扶了慕之遙一把,在這王王府畢竟眼線衆多,他這一身倒也不便對眼前這個弱女子關心。

    在她心裏也早當慕之遙是朋友,但是這個時代男女有別,是不允許所謂的男女友情的。

    最後,還是樓君炎送了慕之遙回去。

    連城就站在涼亭之中遠遠看着那道身影漸行漸遠。

    “她或許是真的很愛這個樓君炎的吧!”

    語氣裏是淡淡的哀傷。

    顧嘉看了連城一眼,“若是捨不得,你倒是可以搶上一搶!”

    這話倒是玩笑話,她也看出連城並不會對慕之遙有什麼男女之情,那種純粹的感情,樓君炎是不會相信的。

    此話出,顧嘉只覺得溫度再是冷了幾分,倒也不以爲意,只是仰頭看着天空。

    “郭萌萌可是無礙的?”

    他們被抓,連城也不知將郭萌萌轉移到了哪裏?反正不死就是好的!

    “放心吧!死不了!”

    連城說着話,已經走到顧嘉跟前,眉眼低垂看着眼前這個周身散發英氣的女人。

    她換上男兒裝便是一副男兒英偉氣質,這麼想着,他便幻想着她換上女兒裝的模樣。

    連城這麼說話,顧嘉也不生氣。

    “死不了便是好的!”這話一出,她擡眸正好撞上連城那含情脈脈的目光。

    輕咳一聲,她後退半步,竟還是覺得周身有些燥熱。

    只覺得是因爲自己身體裏面餘毒未清,導致體熱。

    “本大爺覺得身體還沒有完全恢復,還是先回去再躺躺吧!”

    逃也似的就往房間裏面跑,跑回房間,她瞬間愣住。

    “顧嘉,你這是怎麼了?不會是害羞了吧!”

    頓時生出想要抽自己幾個大耳刮子的想法。

    連城在身後輕笑,嘴角彎彎,心裏卻是歡喜的,至少,他已經走出了第一步。

    “看了師父的辦法不是沒有效果的!”這麼想着,他忍下想要大笑的情緒,看了看周圍,衝着一處角落陰沉一眼,隨即回了房間。

    慕之遙由着樓君炎送回房,因着小夏身體並未完全恢復,她也早早就要求她回房休息,進的房間,她只覺得傷口有些微微隱痛。

    倒也不願意在樓君炎面前表露出來,只道:“王爺今夜可是要宿在妾身這院子?”

    她言語客氣,已經完全不見了曾經的任何溫柔,甚至就連眼神都是冰冷淡漠的。

    樓君炎聽到慕之遙的語氣更是來了火,冷眸掃來,“看來,本王倒是掃了王妃的雅興,那連城天子對於你來說倒是何其的重要!”

    慕之遙轉身,鳳眼生怒。

    “還請王爺言語自重,妾身與連城乃是師徒,即便是隻是稱呼,也是互相敬重。”

    樓君炎冷哼,“是嗎?本王倒是看出那連城天子對你關心得很,與他在一起是不是比跟本王在一起開心?”

    他一步步逼近她,手擡起捏着慕之遙下巴,毫不溫柔,眼底火焰顯而易見。

    慕之遙嘴角輕笑,勾勒一個好看的弧度。

    “便是如此,王爺又當如何?”

    想到襄陽,想到樓君炎對自己做出的種種,慕之遙不願意原諒,聲音也冷硬了些許。

    “如何?”樓君炎拖長尾音,一把將慕之遙甩到牀上,隨即欺身而來,手暴力撕開她的衣裳,同時甩開自己的衣裙。

    慕之遙內心的圍牆已經崩塌,眼底卻依舊是冷硬。

    她不願意在他面前低頭,即便是痛了,也不會叫他輕一點。

    門外一陣急促的敲門聲,樓君炎充耳未聞,他整理好自己衣裳,轉身,一把將薄被甩到慕之遙身上,打開房門。

    “王爺,不好了,襄陽王妃!襄陽王妃!”丫鬟一臉驚恐,語無倫次,還不等說何事,已經被樓君炎一把推開滾落下了階梯。

    他大步流星跨出院子,消失在拱門處,卻未曾回身去看慕之遙一眼。

    慕之遙裹緊被子,眼裏卻不見分毫憂傷,手抓緊薄被一腳,直到手骨泛青,她眼底生出了恨意。

    襄陽院子裏面的丫鬟見着樓君炎來了都驚恐的跪在地上,房裏的大夫額頭冒着細汗,一面指揮着丫鬟,一面手寫藥房,手確是不自主的顫抖。

    “若是孩子有什麼事!你們該知道後果!”一個冰冷的聲音響起,所有人心頭都是一震。

    大夫心裏更是明白,這個孩子一直以來都是藥物吊着的,隨時都有可能出事,加之襄陽王妃近來情志不穩,這也是最主要的原因。

    炎王脾性,若是這個孩子真有什麼,他們怕是都得陪葬!

    滿頭的汗珠子更是斗大,手都顫抖了起來,竹箋落筆彎曲了幾道,倒也能夠認出是什麼字來。

    樓君炎坐到襄陽牀邊,看着牀上臉上蒼白,已經認不清人的襄陽,他回身看着大夫。

    “愣着做什麼?還不滾去抓藥!”

    一腳出去,並未踢到大夫,而是直接講大夫身邊的一個丫鬟踢飛出去了。

    房中的其他人都嚇得不敢擡頭看一眼,大夫趕緊整理了藥方子就往外面跑。

    樓君炎此刻倒是想到了慕之遙,轉身就往主院走。

    襄陽渾渾噩噩中醒來,似乎是聽聞樓君炎的聲音,擡手,小丫鬟趕緊上來抓住她的手,“王妃,您總算是醒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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