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遙頓步,就知道樓度蕭還是不會這麼輕易的放過他們的。
“本王府上最近出現了一些刺客,本王懷疑這幾個人都是王府裏面出現的刺客。”
他冷冷說着,嘴角露出一抹傲嬌。
樓度蕭幾乎每月都會出現刺客,這倒是酒樓客棧的流行話題了。
慕之遙深深看了小夏和連城一眼,倒是不擔心楚秋生的。
“這位是本王妃的丫鬟,蕭王也認爲會是刺客嗎?”
樓度蕭想了一下,逐說道:‘倒是有可能,不過,王妃既然說是自己的丫鬟,本王就姑且相信了王妃的,畢竟炎王是不會派刺客來殺害自己的親弟弟的纔是。’
這話一出,慕之遙的眉宇又深深地鎖起來,樓度蕭的話裏有話,她索性就站在那裏。
“既然蕭王認爲我們這幾個人都是你府上的刺客,那必然我也是不能逃脫嫌疑的,便是不能一個人先行離開。”
說着,她直接站回到了小夏的面前,擋住了小夏的身影。
樓度蕭倒是不意外,只是冷冷的說道:“既然王妃也認爲炎王府是不能逃脫嫌疑的,那便是就住在這裏,等到真正的兇手抓住之後,本王自會親自來請你們出去的。”
說完,樓度蕭頭也不回的就出去了。
“王妃,你該一個人先出去的,我們在這裏倒是沒事,但是你……”
小夏眼裏都蓄滿了淚水,拉着慕之遙的手,滿是擔憂。
慕之遙搖搖頭,擦着小夏的淚水。
“傻丫頭,我們都會沒事的,別哭了。我們現在還不知道樓度蕭到底是準備做什麼?既然我們都是一起被抓進來的,他就不會輕易的放過任何一個。”
慕之遙這回才發現,他們這裏面少了一個人,擡眸四處看了一下,連城終於是從房頂上落下。
“師父,你還是該先出去的。”
連城倒是不清楚樓度蕭的心思,只是覺得這傢伙一定是準備要用慕之遙來牽制樓君炎的。
慕之遙不說話。
午後,陸成君從外面進來,這裏離得樓度蕭的客棧不遠,就連探出窗外都可以看到樓度蕭這邊的櫃檯子了。
只是這裏離得城門的位置比較遠,城門那處發生什麼事情,他們都是看不到的。
“王爺,還是沒有找到。”
他幾乎是已經傾力出去了,只是一個晚上帶上一個上午還是找不到人,這幾人就像是一夕間人間蒸發了一般。
向來仔細的楚秋生也不見出現任何的信號,定是被人困住了。
“怕是已經出城了?”
樓君炎陰冷的說着。
樓度蕭的心思,他是知道的,無非就是想要用慕之遙來牽制自己,只是這傢伙並不知道他們的祕密,若是知道了……
他不敢想象下去,直接帶着幾個人就往城門的位置走。
剛走出了客棧,就被一頂轎子攔住,“炎王,您可是叫奴才好找。”
這是皇上身邊的內侍公公,炎王自是要給幾分的薄面的。
只是賢王后來還是被當今的聖上殺害了。
他心裏一愣,皇上竟然會讓公公將這把劍請出來,眉心也緊緊的蹙起來。
“王爺,奴才也是奉了皇上的口諭,就內定太子一事,邀你和蕭王進宮面聖。”
原是爲的這件事,樓君炎倒是知道了爲何樓度蕭將慕之遙等人軟禁的真正目的,他的心裏也不是那麼的着急了。
剛走到宮門,樓度蕭也乘着馬車正好下來,這裏面是不能乘坐馬車進去的,只是當年樓君炎鎮守邊城,皇上給了特令,他是可以騎馬進宮的。
騎在高高的馬兒上,樓君炎冷眼掃了樓度蕭一眼,隨即策馬進去。
樓度蕭就站在原地,遠遠的看着一瞬間就已經走遠的樓君炎,冷哼一聲。
樺城殿上,樓君炎已經行完禮,退到一邊。
樓度蕭這才徐徐朝着裏面走來,行禮之後,也退到了一側,正好就站在與之樓君炎對面的位置。
未曾看過樓君炎一眼,自然樓君炎也是不曾看過樓度蕭一眼的。
“可是知道今日朕命你們進來所謂何事?”
君心不可測,這是大忌。
樓君炎和樓度蕭都不說話,只是靜靜地低着腦袋,看着自己的鞋子。
高位之上的人,冷眼掃來,隨手將一份摺子打開。
“聽聞顧將軍失蹤了?”
臺下依舊是不見一人說話,他又說道:“如今正是外域壓境的時候,這個時候本王的愛將竟然失蹤了?”
說着,他一把劍扔下去,這劍正是那公公手裏拿着的尚方寶劍。
皇上從小就是在馬背上過活的,雖然也喜愛從未上過戰場的樓度蕭,但是心裏還是比較看重樓君炎的。
“你們倒是給朕一個合理的解釋!”
他冷眼看着下面的人。
外面傳來邊關告急的信使,公公不敢耽擱,高呼一聲。
皇上命了身邊侍奉的公公讓人進來。
“什麼摺子?”
“陛下,離國的軍隊已經在城門外面叫囂了好幾日,一直不見進城,但是邊緣的好幾個鎮子的路已經被堵死,樹下等一共出來了二十幾個信使,就只有屬下二人出來了。”
皇帝的面上並沒有絲毫的變動,只是冷眼掃了樓君炎和樓度蕭一眼。
“他們這是欺我們無人還是怎樣?”慵懶的聲音響起。
樓君炎上前一步,“父皇,兒臣願意請纓出戰。”
顧嘉不在,鎮南將軍已經出使塞外,他這個掛名的將軍倒是可以上戰場了。
皇上輕嘆一聲,揮揮手命了那些人都出去,只留下了樓君炎和樓度蕭二人,氣氛又變得凝重。
樓度蕭上前一步,“父皇,皇兄的舊傷未愈,太醫曾經就說過皇兄不能再打仗了。”
他擔心的並不是樓君炎會戰死在沙場,而是擔心樓君炎凱旋而歸。
皇帝想了一下,最終還是一錘定音。
“炎兒,你的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