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傷其實早就已經好了,只是一直都沒有機會可以出去而已。
樓度蕭略帶深沉的看了樓君炎一眼。
走出宮門,皇帝已經擬旨命了樓君炎掛帥,手下都是顧嘉身邊的得力干將。
這裏很多都是樓君炎的人。
樓度蕭陰沉一臉,聽着早朝之上,皇帝身邊的公公宣佈聖旨,他心裏越是恨及了樓君炎的。
“看來,這次顧嘉失蹤的事情,不外乎就是樓君炎做的?”
樓度蕭書房裏面,宰相竟然安靜的站在那裏。
說話的是內院太傅,也是樓度蕭側妃的父親,算是樓度蕭的半個老丈人。
“此時看來,定是炎王做的沒錯了,要不是這樣,他怎麼能夠拿來這帥印?”
太傅一臉的冷凝,話中的意思也是昭然若是。
宰相倒是一直不說話,要不是因爲前日一些把柄被樓度蕭拿住,他是萬萬不會出現在這裏討論的。
“絕對不能叫樓君炎安然無恙的回來!”
樓度蕭的眼睛陰冷了幾分,掃了對面的宰相。
宰相一直不說話,他淡淡的說道:“相爺莫不是還有什麼別的想法?”
他知道宰相是因爲受自己的逼迫,但是這個事情,他可是拿捏的死死地,如今又要準備迎娶邊城防守的女兒,事實上,這個小姐正是眼前這個相爺在外面的私生女。
樓度蕭倒是無意之中知道這個事情的,也正是因爲這個事情,兩者將宰相是拿捏的死死地。
宰相無語,只得附和。
“既是如此,蕭王就應該要做出十足的準備的。”
他這話倒是已經很明顯,若是樓度蕭想要這個時候除掉樓君炎,就必須要在城外安排妥當,叫樓君炎有去無回。
樓君炎這邊,;陸成君已經早他一步出城了,自也是夜間偷偷出去的。
樓度蕭跟宰相勾搭上,他倒是已經知道了。
“主子,你真的不準備要將這個事情上報給皇上?”
一個暗衛一臉冷凝的問道。
樓君炎搖頭,“還不是時候,你們只需要做好本王安排好的事情便是,其餘的事情不許你們操心。”
這話一出,那暗衛只覺得大腿一顫,不敢再說話,外面有人進來,他趕緊隱蔽起來。
“爺!”
來的是在襄陽院子裏面的暗衛,這暗衛都是用編號的,這個女子已經跟了樓君炎將近十年,也是最早一批的暗衛。
“可是側妃那邊出了什麼事?”
樓君炎整理了一下摺子,冷冷的說道。
暗衛擡眸偷偷看了上方的人一眼,時候垂下眸子,“回稟主子,側妃近日不願意喫東西,總是叫嚷着要見您。”
就是躲在裏面的暗衛聽到這話,都是一震,倒是不敢有什麼動靜,只能默默地隱退出去。
樓君炎擡眸看了這暗衛一眼,冷聲說道:“院子裏面伺候的丫鬟是誰調動的?”
襄陽身邊的小丫鬟已經被逐出去了,要不是因爲那個孩子,他怕是早就已經祕密處死那個女人了。
暗衛應聲出去,剛走到門口,樓君炎說道:“告訴她,本王晚些時候回去見她。”
他想到自己離開之後,樓度蕭一定會暗害那個孩子,他想着樓度蕭王妃不是也懷孕了嗎?那月份倒是跟襄陽肚子裏面的孩子月份差不多。
這麼算起來,樓度蕭陷害自己的孩子也是有原因的。
暗衛眉眼動了一下,長長的睫毛閃動,眼裏都是冷凝。
樓君炎調令了三軍,將所有的將士都分配好,他們出發也是要國師親自推算的。
襄陽的院子裏面倒是顯得落寞,因爲只剩下了幾個婆子而已,就連幾個丫鬟也都被調走了。
樓君炎緩緩落步,走到門外的時候,他頓住了腳步,擡眼看了看,最終還是沒有落下手。
“王爺!”襄陽剛好從外面進來,見着眼前人的背影,心中一喜,趕緊就要跪地上行禮。
“你身子重,還是不要行禮了,就站着說話吧!”
襄陽心裏更是歡喜,笑着說道:“妾身不知王爺來,辱了王爺的眼,還望王爺贖罪!”
“嗯!本王明日一早便要出發邊境了,你好生照顧孩子,本王會命人多凋令幾個丫鬟婆子在這個院子的。”
說着,他轉身就命了身邊的侍衛去辦。
襄陽受寵若驚,一個勁的行禮呼謝。
樓君炎不願多說什麼,轉身就來到了主院,主院裏面黑燈瞎火的,就連一個值夜的丫鬟都不見,他眉宇微微的蹙了一下。
“這裏的人都到那裏去了?”
侍衛嚇得一驚,趕緊出去尋人。
這些丫鬟都已經睡下,因爲慕之遙不在府上,王爺也一直不來主院這邊,他們倒是都怠惰了。
“你們可是知道,身在其位該做什麼?”
樓君炎陰冷一句,跪在地上的丫鬟婆子都嚇得身形一震,隨後樓君炎冷冷說道:“杖斃之後直接丟到亂葬崗!”
此話一出,好些個膽小的已經嚇得暈倒在了地上,剩下的也只只是一臉的茫然了。
樓君炎甩手,直接進到了慕之遙住的房間,問身後的侍衛。
“可是有王妃的消息?”
楚秋生那邊還是一直不見有消息,就連陸成君也一直不見消息了。
他心裏還是很擔心慕之遙的,顧嘉已經去了邊城,他猜想連城一定是一直在慕之遙身邊的。
只是不知道慕之遙現在是不是安全?
走到牀邊,他緩緩坐下,眼底裏透着寒光,看着不遠處擺着的一幅畫,這幅畫是慕之遙先前畫的。
倒是之前在連城的房間裏面發現過一模一樣的畫工,他以前也只是覺得慕之遙的畫很古怪,但是看起來卻是和真人沒什麼差異。
這種畫,就是宮中的畫師都做不到。
安靜的看了這畫良久,他看了一下天色,倒是即將矇矇亮了,捲起畫作,收到袖子裏面。
出征的時候,襄陽出來相送,慕之遙不在,她倒是可以出來送樓君炎的,小腹變變的她倒是看着有幾分臃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