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貴妃看着襄陽,就是說着這般的狠話,看着依舊是溫柔賢淑的。
這樣的女人怎麼會不得皇帝的喜愛,樓度蕭不由搖搖頭,“還真是不知道樓君炎那個傢伙究竟是有什麼好的,這麼好的一個女子都能夠拒絕。”
嘴角扯出一個不屑,冷冷掃過去,隨即一個轉身沒入了暗房這邊。
襄陽已經被凝貴妃發了慈悲,起身了,身邊一個丫鬟上來倒茶,只是一個不小心,茶杯直接落在了襄陽的腳上。
這茶杯裏面裝着滾燙的開水,襄陽一聲驚叫,眉毛都蹙在了一起,咬着牙。
“襄陽側妃您沒事吧!”
蕭王妃趕緊上來扶着她,只是手一滑,襄陽正好就滾在了地上。
眼見着她滾在地上,這會子倒是不見任何人來扶着她一下了。
襄陽只覺得自己狼狽不堪,但是又不敢作聲,因爲高高在上的凝貴妃在這裏,如今在那皇城之中的皇后都是要看這女人的臉色。
因爲她得寵,就連自己的父親都一遭封了一個侯爺,倒是真的應證那句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本妃見你就有些頭疼,你還是先行下去吧”
襄陽腳上灼燒,雙膝有些無力,本身就是剛落了孩子,身子虛弱,經過這麼一番折磨之後,更是虛弱得如同風中絲線。
得了命令,她起身往外面走,樓度蕭從大門進來,身邊帶着一個大夫,正是凝貴妃從宮中帶出來的御醫。
襄陽也是認得的,眼中瞬間透着一絲驚恐,她如今已經沒有了孕兒,御醫只要號脈就可以一清二楚。
小珂不是做的很嚴密嗎?難道之前發生的事情已經被樓度蕭知道了!
快速低頭掩飾自己的恐慌,不敢去看任何人。
“御醫今日本是來與蕭王妃開安胎藥的,不巧炎王側妃也在這裏,御醫你便是也隨着給襄陽王妃看看。”
樓度蕭不急不慢的說着,眼神毫不避諱的直視襄陽。
聽聞這話,襄陽更是嚇得不輕,心中只求有人能夠解救一下自己。
孩子殞命沒有第一時間上報,可是犯了欺君,欺君之罪可大可小,她如何也擔不起那罪名。
更者,若是孩子已經沒了這個事情傳入宮中,這個孩子可是炎王而今唯一的孩子,到時候,樓度蕭的孩子便是長孫無疑。
炎王的所有計劃就都白費了。
正想着要怎麼面對,外面突地一聲喝。
“太后娘娘口諭,傳炎王側妃襄陽入宮,名曰境外傳來了炎王消息。”
傳這口諭的正是皇太后身邊最親近的嬤嬤,手中捧的乃是太后的尚方寶劍。
樓度蕭眉宇閃過一些殺氣,冷冷看了襄陽一眼,隨後只能揮手,讓那御醫讓開。
小珂上去扶着襄陽,入了宮裏的馬車,她隨後給幾個貴人行禮。
樓度蕭氣憤的一甩衣袖。
“謝謝嬤嬤,要不是您及時趕到,我都不知道要怎麼辦了!”
入了馬車裏面,襄陽還有些輕輕的抖動,眼神都還不能聚焦。
襄陽看了那補湯一碗,最終還是接過來喝下了。
入宮,皇太后正與一個老嬤嬤在研究花骨朵。
“別說那慕之遙還是有些見解的,只是這花茶除了她,再也無人能夠泡出那味道了!”
皇太后略帶惋惜的說着。
老嬤嬤微微一笑,道:“太后您這話說的,王妃不是不日便回來了嗎?到時候叫她與你多泡幾個花式來。”
說着,她看了看從拱門處進來的襄陽和那個丫鬟。
“若不是奴婢腦子不好使,也不會久久學不會那花茶的味道來。”
“妾事參見皇太后,太后千歲千歲千千歲!”
襄陽與之隨行的小珂行禮,太后掃了這二人一眼,繼續挑揀自己的花骨朵,也只是冷冷一聲“起來吧!”
便是再也不與襄陽說話,倒是客氣的命宮女搬來了一把椅子叫襄陽坐下。
“那丫頭不是說,這花骨朵晾曬也是有講究的嗎?”
太后說着,臉上露出一絲難色,就連晾曬都是有講究的,難怪她們即便是用了同樣的方法,還是不能泡出一杯上好的花茶來。
心中只是有些惱火的,只是慕之遙那女人不知道去了哪裏?什麼時候才能回來?
太后越是這麼想着,就越是想要慕之遙早些回來。
但是一見着襄陽來了,心情就瞬間更是不爽快。
“你來這裏做什麼?”
語氣也變得冷淡了不少。
襄陽是被皇太后的口諭喚來的,心中自是覺得委屈的,但是這個老太太的面前也不敢表露出來,突然覺得自己真的太過於弱小,哪一個都不敢得罪。
身邊的老嬤嬤提醒道,“太后,襄陽王妃是您老人家命了奴婢去傳來的。”
這話一出,太后纔不屑的掃了襄陽一眼,隨即說道:“既是已經幫了那小子的忙,便是打發了出去吧!”
明擺着就是不歡迎襄陽,襄陽見禮,離開。
小柯也跟着離開,走到說話都不會再有人聽到的地方,小柯小聲的說道:“側妃娘娘覺得心中可是委屈了?”
襄陽是覺得自己委屈,但是不能在小柯的面前表露出來。
她只是輕輕一笑,“怎麼會覺得委屈,若不是皇太后今日出現,怕是襄陽這會子已經入了大獄,等待我的還不知道會是什麼?”
這話說的倒也是頭頭是道的,只是襄陽的心中並不是這麼想的。
小柯低眉掃了這女人一眼,眼神裏面待着不屑。
樓君炎這邊倒是不知道王府裏面已經翻天了,楚秋生送出來的信件一併被陸成君收了,樓君炎是在空間裏面醒來的。
見着身邊躺着一個人,他嘴角掛着一抹笑意。
伸手想要觸碰那個女人,只見得那女人睜開了眼睛,眼中的笑意瞬間擴開,“你醒了!”
樓君炎溫柔一笑,點點頭,“這裏是在空間裏面,你一直都在這裏照顧我?”
慕之遙擡眸,“你知道嗎?我剛剛見到你的時候,都嚇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