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之遙隨着樓君炎的眼光看去,那邊城之外,也是遍地的黃花,看着惹眼。
不由微微一笑。
“連城說過,他們都國都四處都是鮮花覆蓋,城裏家家戶戶隨處可見都是花木。”
她十分憧憬那般的景緻,只能因爲身份,不能輕易的去連城看看。
樓君炎看着慕之遙的眼睛,她眼裏帶着光,那種嚮往的光。
“若是有機會,本王帶你去看看。”
樓君炎只是不經意的一句話,慕之遙最近揚起一抹微笑,心裏卻是有些擔憂的。
夜裏,他們並沒有再回去酒樓,而是直接宿在了軍營裏面。
“樓君炎,我覺得邊城邊上那個村子有些怪異!”
慕之遙趴在樓君炎懷中,手不斷撫弄他的衣裳。
眉宇微微蹙着,想及那天他們去過的地方,總覺得那裏不簡單。
知道顧嘉重了同生咒之後,她心裏一直都有一個結。
“哦,什麼怪異的?”樓君炎疑惑的看着慕之遙。
慕之遙不說話,只是眼底透着一絲不安。
“不然,明日,我們一起去看看?”
這邊城之事已經解決的差不多了,他倒是可以出去走走。
慕之遙點頭,趴在樓君炎胸口處,眼睛眯着眯着就睡着了。
等到她已經沉沉睡去之後,樓君炎小心翼翼的起身,將她放在了裏面,隨即起身走到門外。
“本王不在的這幾日,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的?”
這房間是裏外兩間的,他走到外面這一間房間來,立在窗戶的位置。
暗處一個人影,微低着腦袋,回道:“回稟主子,這幾日倒是不見什麼大事發生,只是不日前王妃和顧將軍回來的時候,在前面的那個村子,失蹤過。”
聽到最後,樓君炎眉宇一冷。
“可是知道要怎麼做?”他的聲音已經冷到了極致,那人影在黑暗中也看出微微的動了一下。
眼底透着驚恐。
“下去吧!”
樓君炎已經不想在說什麼,那個黑影是他暗衛裏面的頭子,就連保護一個人都能夠叫那人失蹤,那就是他們的失職,自是要領罰的。
樓君炎輕步走到牀邊,看着牀上熟睡的人兒,心頭一熱,嘴角勾着一抹笑意。
楚秋生傳來的信件,他已經都全部看過了,王府裏面發生的事情,他無一不知。
襄陽這邊並不知邊城的事情,不清楚樓君炎是不是已經知道孩子沒了事情,她鬱鬱寡歡,衝着鏡子裏面的自己一笑。
“王爺,你可是會心疼?”
這些日子,她逼着自己喫飯,睡覺,還是如常的過日子,爲的還不是那個男人的未來,孩子還會有的,只要那個男人還好好地。
接着又是一絲苦笑,自嘲的表情顯露無疑。
那個女人一直跟在樓君炎的身邊,她當時是想要去的,只是因爲自己身懷六甲,諸多不便。
她並不知道這是不是王爺的藉口,但不管是不是,她都一直說服自己,就是那樣的。
“側妃可是已經準備好了,今日可是要去將太后的。”
她知道那個老太太並不十分的喜歡這個女人,只是因爲這個女人肚子裏面的孩子,她才勉強的愛屋及烏而已。
如今,王爺不在,他們也只能得了太后的庇護。
襄陽整理了一下情緒,起身,頭也不回的說道“走吧!”
皇城之中倒是比外面要暖和一些,太后的宮裏已經燃起了爐火,老太太就坐在高高的椅子上面,完全不當下面的人一回事。、
“太后娘娘聖安!”
這裏並不是正殿,她倒是得了特許,是不用行大禮的,但是一般的小禮還是要行的。
只是她只是一個側妃,不能跟着王爺一起喚太后一聲祖母,只能隨了所有人一聲尊稱。
皇太后冷冷一聲,“起來吧!你現在可是有身子的人,行爲做事都是要注意的。”
襄陽虛心的接受,謝過了太后。
“來人,賜座!”
這在皇太后的宮裏面賜座也算是尊榮了,襄陽還得感恩戴德。
一些繁文縟節之後,已經耽誤了不少的時間。
“哀家今日喚你進宮,其實,也不是什麼大事。”
說話間,身邊的老嬤嬤已經眼力見的將宮裏面的所有人都撤出去了,只留下了襄陽和老太后兩個人在裏面。
襄陽心裏有些毛毛的,依舊掛着一臉的微笑在強撐。
“哀家聽到一些不好的事情,倒是想要你給哀家一個解釋。”
她自小就疼愛樓君炎多一些,雖然樓君炎和樓度蕭都不是皇后所出,但是她總覺得樓君炎比較入了她的心。
當初樓君炎也算是她一手調教出來的。
“這孩子……”太后下了椅子,走到了襄陽的面前,指着襄陽的肚子,一臉的冷凝。
襄陽嚇得瞪大了眼睛,不知道太后是不是已經知道了,不能在太后沒有闡明之前,直接就先亂了陣腳。
太后擡眸,小手指上面的指套突的掉在了地上。
她掃了襄陽一眼,“你給哀家撿起來吧!”
襄陽心中一動,艱難的下身,將地上的指套撿起來。
太后突的大怒。
“放肆!哀家也是你們這等下人可以欺騙的嗎?”
這一聲怒吼,襄陽嚇得一跳,趕緊跪在了地上。
“妾身不敢!”
“不敢,哀家看你們膽子大得很。”
太后已經是盛怒的表情,指着襄陽的腦門,冷冷的說道:“既然是來了哀家的宮裏,這段時間就住在宮裏面養胎吧!”
她心裏很清楚,樓度蕭一直都想要試探這個女人,若是這個女人住進了宮裏面,樓度蕭就不能輕易的進來,即便是想要進來,也是要得到應允的。
襄陽心中一驚,不知道皇太后是不是真的知道了這事情,若是真的知道了,爲何又不直接將自己的謊言拆穿?
皇太后冷冷看着襄陽,拿回自己的指套,“下去吧!,嬤嬤會安排你的住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