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嘉眼睛瞪大,手中長劍出,一躍起身,飛落在一顆大樹上。
連城手中那物件一揮,只聽得怪物又是一聲低吼,迅疾朝着這邊飛奔而來。
他眉宇已經灰黑,再看向那怪物的時候,眼神中已經帶着殺戮。
“吼,吼!”怪物一頭撞來,連城及時閃躲開去,與此同時,撒出一把珠子,直接撒在怪物身上。
隨着,深林裏面又是一聲慘叫,這一聲慘叫之後,連城飛身躍起,落下之時,手中法器瞬間透着光亮。
光亮透過夜明珠的光撒下來,怪物眼睛瞬間灼燒,他驚聲尖叫一聲,林子都震動了一下。
不出片刻,顧嘉從樹上躍下,手中長劍沒入那怪物頭頂,一聲嘶吼之後再也沒有聲音了。
“竟然!”她看向身後連城,眉宇透着糾結。
“這個東西怕也是與那個小黑一樣,只是被不同的人利用了,不知道這些東西是從何處來的?”
他眉梢透着擔憂,似乎對這件事一開始就瞭然。
顧嘉心中疑惑,但是知道即便是問連城,他也未必會說清楚。
一語落,顧嘉收了劍,擦拭乾淨,帶着一抹陰鬱。
“我們是不是已經進入到了一個異時空?”她探測性的看着連城,一開始就覺得連城似乎什麼都知道,但又裝作什麼都不知道一般。
連城眉宇蹙着,“不清楚,不過……據師父曾經說的,這一處該就是幻境,但若是那暗號真的送出去了,那就不好說了。”
他心裏擔心是後者,情願是在幻境之中,至少幻境是可以衝破的。
樓君炎抱着慕之遙直降懸崖,半腰一處懸空,他抓住樹木,手上傳來一陣劇痛,他眉宇一蹙。
另一隻手還緊緊攬着懷中人。
“唔!”慕之遙只覺得五臟六腑都散了,全身似乎已經沒有一處是好的。
頭頂傳來一聲樹枝碎裂的聲音,她低語,“樓君炎,你鬆手吧!這一根樹枝根本就無法承載兩個人的重量。”
她心裏清楚,只要這麼懸着,她們兩個人都會掉下去,但如果是一個人就不一定了。
四處一片漆黑,樓君炎根本不清楚下面是個什麼情況,更是不知道這處懸崖究竟有多高。
只能憑着直覺,他緊握住懷中人腰身,“即便是死,本王也要與你一起同生死。”
“咔嚓!”枝丫霎時斷裂。
隨着耳邊勁風,慕之遙只能緊緊抱住那人腰身,腦袋都不敢擡一下。
天空一道驚雷,隨之而來是一道閃電。
慕之遙動了動手指,感覺有東西壓的她喘不過氣來,想要試圖推開,卻使不上丁點力氣。
睜開眼睛,已是白日,眼前是一張放大的俊臉,她推了推,喚他名字,探他鼻息,害怕的心隨即落下。
“只是睡着了而已。”
“怎麼會一點力氣都沒有?”她心裏納悶,渾身軟綿綿的,手腳都像是棉花糖。
“嗯!”樓君炎睜開眼睛,眉宇微蹙,想伸手揉揉太陽穴,好幾次纔將手擡起來。
“不是懸崖下面?”四處都是空曠,就連一顆樹木都沒有,遍地青草,像極了大草原,這麼快都不像是懸崖下面的景緻。
慕之遙緩緩坐起身,擡眸環顧四處。
“明明便是懸崖下面嗎?怎麼會出現這種場景的?”她俱是一臉疑惑。
手依舊如同棉花,使不上力氣。
她抓住樓君炎手腕,“你覺得手上有力氣嗎?”
她想着樓君炎起身的時候也像是費了很大力氣。
樓君炎搖搖頭,雙手伸出,“像是棉花一般,使不出力氣來。”
“這個地方很詭異!像是虛浮的,一望無際的草原,就連一隻牛羊都看不到。”
慕之遙已經起身,瞭望四周。
看不盡的綠油油,不見一處煙火。
兩人起身,一直往前面走,漫無目的。
回身,沒有一處能夠看出不同。
“難道我們已經死了?”慕之遙手一攤開,並不見什麼異常,但是想要進入空間裏面卻是不能的。
“靈魂穿越之後才能進入空間,先前在那個幻境的時候也是不能進入到空間裏面,如今又是同樣的情景。”
慕之遙一臉狐疑說着。
“休息一下吧!看似根本就找不到人家,一直這麼走下去,遲早也是要虛脫的。”
他拉着慕之遙坐着草坪上,從懷裏拿出一塊餅子來,“好在還有這個,不過也堅持不了多久。”
說完,他遞給慕之遙一塊,見慕之遙不動,他溫柔一笑,“多少喫一點,這個可是雪花餅!”
慕之遙白了那餅一眼,所謂雪花餅不外乎就是冰雪融化之後的水與寒梅做成的餅,名字倒是好聽,餅卻未必好喫。
只勉強嚼了一口。
“總不能就一直是這樣吧!”她眉宇微蹙,看着空曠草坪盡頭,天空似乎跟草坪挨着,看不到究竟有沒有界限。
樓君炎揉揉她髮絲,“放心吧!不是還有本王。”
喫過餅,樓君炎將手中紋路好劃出一道血口子,鮮血瞬間從指縫淌出,他就連眉頭都不曾蹙一下,面上還帶着一絲笑意。
“我們走吧!”也不知道走了多久,慕之遙一臉驚恐拉住樓君炎,“不對,我們似乎一直在一個地方打轉,那看見了嗎?那個草坪就是我們剛剛坐過的。”
她指着其中一處被壓扁的草坪。
樓君炎也已經發現了,只是沒有及時說出來,走到草坪處蹲下身子,半響不見言語。
看着那顆太陽已經晦暗,但卻沒有天黑的跡象。
“不對,這裏似乎是不會有黑夜的!”他們已經走了不下四五個時辰,但走來走去還是在原地。
慕之遙也已經發現了,但是一直在心裏疑惑,一一個正常的地方怎麼會沒有黑夜呢!
她緩緩坐在之前坐過的位置,微微閉上眼睛,試了好幾次睜眼還是同樣的景象。
“若是能夠一直住在這裏,倒也不失爲一個好地方。”她緩緩露出一抹笑意,嘴角上揚夾帶一個好看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