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正要言語,話語卻被樓君炎截胡。
“若是不能出去,我們便是隻能一直在這裏了,就只有我們二人,倒也清淨。”
說這話的時候,樓君炎眼底閃現一絲不易察覺的不甘。
二人隨後幾日一直在草坪上面度日,樓君炎找來乾草做成了房屋,倒也能夠將就。
“這個東西還能喫,味道還不錯,你試試。”
樓君炎出去找喫的,找來一個類似果子的東西遞給慕之遙。
“這裏有果子?”一眼望不盡的草坪,竟然還有果子。
“咦!好甜。”慕之遙咬了一口,露出笑容來,嘴角的弧度扯到最大,甜美可人。
樓君炎也不由得笑了,“嗯!好喫你就多喫一點,這裏還有幾個,等一會,我再出去找一些,估計還能度過今晚。”
“嗯!”慕之遙覺得這樣的日子倒也安逸,沒有任何權勢遮眼,沒有任何爭鬥,只要他們二人。
風聲襲來,慕之遙不由往樓君炎這邊挪動了一下身子,火堆繚繞的煙霧吹過來,她不住揉着眼睛。
一隻大手突的遮住她眼前,“休息一會吧!等醒來之後,我們一起去找果子。”
事實上,他一直都在尋找出口,認爲他們既然能夠掉進來,就一定會有出口。
“嗯!”慕之遙虛應一聲,真的就睡過去了。
幾日來,她也不見睡多少,一天就只能喫點乾草充飢,就是睡着了都會餓醒,自是不好睡的。
入夜,風聲更大了,樓君炎將自己的外衣在慕之遙身上裹了一層,起身往外面走去,站在棚子外面,一臉冷凝。
身後,慕之遙已經醒來,看着他落寞的背影,她心裏不免覺得惆悵。
片刻之後,樓君炎聽到身後有些微動靜,轉身來,臉上瞬時溫柔,“你醒了!”
走到慕之遙眼前,伸手將她拉起身,“天黑了,我們明日再出門吧!”
見慕之遙點頭,他隨後坐在身邊,弄了一下火堆,閉目養神。
翌日一早,慕之遙直接被餓醒,起身,見樓君炎還在一旁養神,她眼神微頓,隨即起身。
“醒來了,是不是餓了?”剛起身,就聽樓君炎說話,她輕輕點頭,又拿來一個果子,慢慢咀嚼。
“我們走吧!”樓君炎起身,走到慕之遙身前,拉着她的手,就往草坪那頭走。
“有水聲!”時至午後,慕之遙已經走不動了,耳邊聽到一絲水聲,瞬間又有了動力。
“有水就有魚是不是?”她一臉期待看着樓君炎。
樓君炎也不能確定,倒也安慰她,點頭。
慕之遙只覺得身子一騰空,擡眸,自己已經落入樓君炎懷中,雙手環在他頸間。
“餓壞了,我們走吧!”
不出數米,前面竟是一條望不盡的河流。
“哇!這麼大的河!”慕之遙眼睛都已經看直了,盯着前面的河水,似乎河裏面已經有了魚兒一般。
樓君炎將她放下,“你坐在這裏等着,我下水看看。”
說完,他已經縱身一躍下了喘急的河裏。
“看,今天有喫的了。”樓君炎從河裏冒出腦袋,笑的溫柔,不一會從河裏跳起來,落在慕之遙身邊。
“等會烤來喫,這個味道一定不錯。”
他沒有想到這裏竟會有這麼大的河流,而且這裏面竟然還有這種魚兒。
“河裏很多魚,足夠我們喫一段時間了。”
樓君炎這幾日已經學會了自己鑽木取火,很快火堆已經點着,他將一條魚串起來烤着。
“沒有佐料只能將就着吃了。”樓君炎一邊烤,一邊說話。
慕之遙只輕輕笑着,在這裏的這些日子,樓君炎說的話也多了,就連笑容都多了不少。
她心裏欣慰的同時也擔心,想出去,又不想出去。
只希望時間可以過的更慢一些,這樣就可以與樓君炎在一起多一些時間。
“只要是你做的都好喫。”她含羞帶澀說出這句話來,望着樓君炎,眉宇間都是含情脈脈。
魚很鮮香,樓君炎剃下來遞給慕之遙。
“看來沿着這一條河流我們就可以出去。”樓君炎拿着魚兒,對慕之遙說道。
已經是午後,慕之遙只覺得有些冷,弄拉了一下衣裳,縮縮脖子,往火堆裏面擠了擠。
“冷嗎?”樓君炎挪動一下身子,挨着慕之遙這邊,將她的手拿過來握着手裏,搓了搓,“好些了嗎?”
慕之遙點頭,往裏面縮了縮。
又是入夜,慕之遙坐在火堆旁邊,等着樓君炎抓魚起來,但是入水好一會還不見他起來,她心裏有些擔憂已經起身好幾次站在河邊觀望。
“樓君炎!”河流這麼急,她已經喊了好幾次他的名字,但還是不見迴音。
突的從河裏跳出來一抹身影,“我在這裏。”
樓君炎從河裏起身,看着慕之遙已經冒出水霧的眼睛,一把將人摟進懷裏。
“我這不是已經出來了嗎?不用擔心,別說是這種河流了,就是再深的海水也淹不死我的。”
他輕輕爲她拂去水霧,一臉笑意說着。
又是這樣的幾個日夜過去,慕之遙算算日子,已經在這裏有十多天了,她喫魚都已經喫好些天了,只覺得魚兒的味道都如同嚼蠟。
她不敢說,喫的時候都表現出很好喫的模樣來,生怕樓君炎會想着出去。
日子就這麼了無生趣的過着,慕之遙還是覺得跟樓君炎在一起即便是這樣的日子都很有味道。
樓君炎又從河流旁邊找來幾顆果子,“每日都喫魚,都喫的沒有魚味了,我在那邊找來了幾個果子,你嚐嚐。”
慕之遙點頭,“這果子不像先前的了,這邊不是都沒有樹木的嗎?”
她疑惑看着四周。
“這個是從地裏掏來的,不是樹上摘的。”樓君炎拿着一個果子細細咀嚼了一口,以前,他倒是從來不喫這些的,就是魚,也從未這般肆無忌憚喫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