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這位天子是準備一直都在這裏安家了,這裏這麼多的傢俱都是他做的,每日還得出去尋找自己的師父,他怕是也知道即便是自己的師父也是無用的。”
武尊上前來,一臉淡然的說道。
郭萌萌沒好氣的看了他一眼,在一遍梳理自己的頭髮。
看着一大把的頭髮被剪下來,她一臉惋惜。
“雖然以前都沒有留着這麼長的頭髮,但是在這倒是已經習慣了這長頭髮,一時間要剪掉一大截倒是有些惋惜。”
她兀自說着,在幫助她剪頭髮的人一臉的冷凝,也不知是在想些什麼。
將手中一大把的頭髮收進了袖中,隨後落下一大把,收了劍,冷冷一句,“已經好了。”
慕之遙起身,“郭萌萌你與顧嘉在一起的時間是最長的,你試着在旁邊叫喚一下她的名字,看看會不會有效果?”
她對郭萌萌說道。
郭萌萌想要拒絕,但是最終還是迫於慕之遙的神色,走到了牀邊,拉着牀上人的手,講述起一起發生的種種事情。
就連小時候發生的一些不痛快都說了一個遍。
從郭萌萌的闡述,慕之遙聽出,她也是一個孤兒,看來,在郭萌萌的心裏沒有人能夠比得上顧嘉來的重要。
但是一開始的時候,他們竟是以着要對方死的存在。
她心裏開始狐疑,但是這個時候還不是提及這些事的時段,她壓下所有的狐疑,接過樓君炎遞上來的一杯茶。
擡眸看着桌子上面的茶壺,就連那茶壺都是用竹子做成的,每一個細節都是剛剛好,這一杯茶是她曾經做的桃花茶,那時候記得是見者有份,也給顧嘉了一瓶。
只是不知這一瓶花茶是顧嘉的還是天子的。
入喉,突的從外面飛進來一直飛鏢,穆親王兩隻手指夾住,眼神瞬間變得冷凝。
一個健步已經出去,只是並未走遠,而是站在房子外面。
從房頂落下十數個黑衣人,個個手裏都是拿着長劍,背後揹着一支弓箭。
瞬間將穆親王圍在中間,不出片刻,樓君炎已經落在了穆親王身邊。
“殺!”只聽一聲低啞的聲響,所有黑衣人都攻上來。
樓君炎拔劍,腳下一個騰空,再是落下,劍在周身一掃,身邊的黑衣人根本就無法近身,隨後倒退數步,這才穩住腳步。
那個下達命令的黑衣人一聲驚呼,“驚鴻!”
樓君炎不待他們反應,已經再度上去。
劍背在身後,手中卻是握着另一抦劍,隨後,這柄劍已經落在了一個黑衣人臉上,那黑衣人還沒有見到這劍是如何落下的,自己的半邊臉已經不見了。
其餘的黑衣人都是一聲驚呼,連連後退了好幾步。
就連一個逃命的機會都沒有給,穆親王的劍已經上來,前後一攻擊,那些黑衣人瞬間被兩個人的劍氣包圍。
只是眨眼的功夫,這些人已經瞬間倒地,最後只剩下一個黑衣人。
穆親王的劍還落在那人的脖子上。
“說,誰派來的?”
這黑衣人正是那個下達命令的人,他的黑巾已經被樓君炎挑開,露出一張冷峻的臉。
“想死!也得等到交代了一切之後。”
不用說話,武尊已經上來,也不知是從哪裏弄來的繩子,直接將那黑衣人給綁住了。
“是先弄進去屋裏去嗎?”他一臉淡定,已然已經成爲了幾個人的跑腿。
樓君炎想說什麼,最終還是換做一句,“這裏是連城的地界,自是要穆親王做主的。”
穆親王看了一眼那人,隨後說道:“先綁起來吧!等找到了天子之後再做決定。”
收了劍,他冷眼看向身邊的樓君炎,“炎王的劍法倒是已經爐火純青了。”
他倒是聽聞過這個劍法的,只是這種劍法並不是什麼人都可以練出來的,樓君炎竟然可以練就這麼好的一身武功。
不免心中生起了一份佩服來。
樓君炎輕輕一笑,“王爺的劍法也是了得的。”
互相客氣之後,隨着武尊一道進屋。
郭萌萌還坐在牀邊不厭其煩的說這話,慕之遙遞上一杯水,“喝杯水吧!你也累了,休息一下。”
她直接擺擺手,似乎已經說上癮了。
“沒事,我再說說話,顧嘉似乎有了一點反應,說不得我再說上幾句,她就能夠醒來了。”
她一臉期待的說着。
樓君炎站在一邊,眉宇始終蹙着。
一隻手落在他的手心,輕輕地摩擦了一下,他隨即一笑。
“我們先出去尋找一下,看看天子是不是回來了吧!”
慕之遙輕輕的說道。
“這裏有郭萌萌和武尊,倒是沒事。”
慕之遙看着郭萌萌,武尊也足以能夠保護這兩個人的。
那些人的目標是天子,那些人怕是並不認得顧嘉,是不至於爲難的。
樓君炎想了一下,最終還是跟着出門來了。
“天子不知道具體的位置,也不知道何時纔會回來,我們必須要在那些人找到他之前找到他,不然怕是會有危險。”
穆親王身邊的侍衛說道。
他一個擺手,那人瞬間消失在了房頂處。
慕之遙還不及看清那人是如何出去的,就已經消失不見了。
樓君炎和穆親王同時從兩個不同的地方出去,慕之遙手一直握在樓君炎的手心裏面。
“你以爲天子會在什麼地方?”他看着慕之遙,一臉篤定的問道。
慕之遙對連城是瞭解的,這些樓君炎都知道,也只能從她這裏才能得知連城師父的下落。
“他既是出來尋找自己的師父,那他就一定是知道自己師父的具體位置的,說不得他師父就在這附近?”
樓君炎指着其中一處山林,心裏一會在擔心顧嘉,如今卻要找到天子,他想要知道,是不是如同郭萌萌說的那般,顧嘉就是以爲什麼若如病症,他從未聽過這個名字。
但是,他心裏清楚,慕之遙什麼都是知道的。
慕之遙看了看方位,“王爺不是看過奇門之術的嗎?連城也學過,他師父一定是跟着這個術法行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