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成爲了道醫之後 >一九零 赤竹硃筆
    “你在這裏愣什麼?”一道聲音將李鄲道拉回現實。

    卻是眼底透着一絲疲倦的李寶京老爺子。

    “你又一夜沒回吧。”李寶京問道:“你還沒成家,就如此。”

    李鄲道解釋道:“是爲了別的事情,一些我認爲錯的,需要被改變的事情。”

    老爺子道:“天塌了有高個子人頂着,你在這裏操心什麼?”

    李鄲道打了個哈哈道:“爺爺,你去京城幹什麼去了?”

    “拜訪了老將軍,看了一下以前弟兄們的遺孀妻子。”

    “老將軍?哪位將軍?”

    “李靖李將軍啊,你的呼吸之法不然哪裏來的?”老爺子道:“我是李將軍手下的兵。”

    李鄲道好奇:“那見到了沒有?”

    “沒有,李將軍隨着趙郡王打仗去了,不再京都,不過見到了李將軍的親隨,還受到了李將軍長子的接待,那些糕點就是小將軍叫我帶回來的。”

    李鄲道已經聽木椿子說過了,不過此時聽李寶京說話,還是感覺有些好奇。

    李靖名號李藥師,佩享武廟十哲,凌煙閣二十四功臣。

    上次毛鼠就是被李靖的女兒李貞英所救。

    而托塔天王的原型李靖,其實就是這位李將軍,可見一般,畢竟托塔天王掌管天庭兵馬戰事,從側面可以看出這位李將軍多麼厲害了。

    老爺子不願意透露什麼,只說是拜會了一下,就去看望那些戰友遺孀了,還送了一些錢給他們。

    李鄲道見老爺子不願意多說,也就不問,只是給老爺子把把脈,可能是騎馬奔波,略微有些疲憊罷了,倒也沒有什麼問題。

    李鄲道又問李福德的情況,老爺子道:“他是跟我不同,認了考場之後,就去找他們讀書人的聚會去了。”

    “參加了一場文會,這些東西我也是不懂的。”

    “沒有什麼的。”李福德從裏屋出來:“不過是讀了許久的書,想和京城儒生們交流交流,看看自己所學所思,到底是個什麼水平。”

    李鄲道已經翻白眼了,這就是凡而賽嗎?十年窗下無人問,一舉成名天下知。

    看來李福德是很有機會了,不過李鄲道還是要說一句:“京城中人,殺人不見血,你沒出名前,覺得身邊有好人,有壞人,等你出名了,身邊就全是好人了,所謂捧殺是也,需吾日三省吾身。”

    “侄兒若是去京城,想必比我是要早出名的。”李福德笑道:“可惜,竟不是個凡人!”

    卻是取笑李鄲道了。

    李寶京道:“這小兔崽子說的確實不錯,謹言慎行,最是重要。”

    “此前,你說話沒人聽,往後卻會有人處處留意。”

    “我給你帶了好東西!”李福德從懷裏拿出來一隻赤竹筆。

    “這是上等赤竹,全國上下,不超過十株,是我這次文會得的寶貝,上面的毛,是由白毛望月黃鼠狼的毛。”

    李鄲道有意無意看向角落,不知道木椿子怎麼想的。

    黃鼠狼二十年黃毛變灰毛,五十年便白毛,一百年又恢復黃毛,表示已經有道行了,可以開始討封了。

    這白毛黃鼠狼,應該不是白化病品種,而是修行有成的老黃鼠狼的毛髮。

    所謂狼毫是也,就是黃鼠狼的尾尖毛製作的筆,不是真的說是狼,當然也有說是鼠須筆,但那個是不是老鼠的鬍子製作的筆,李鄲道是不知道的。

    “狼毫筆適用於畫,而寫字,羊毫,紫毫好些,侄兒你經常鬼畫符,我就把它贏回來了。”

    “謝謝!我很喜歡!”此制筆工藝,應該是個大師。

    取用狼毫,估計一隻黃鼠狼尾巴只能提供幾根子合格的毛髮,來製作毛筆。

    更何況這赤竹。

    李鄲道只聽過青竹,墨竹,湘妃竹,鬼臉竹,可還沒有見過赤竹。

    此竹鮮紅如硃砂,色澤如玉石,和竹子根本不像,倒像是竹節珊瑚填膠染色而成。

    不過觸之生溫,倒是很好。

    “可以做一件法器胚子!”李鄲道觀其靈光也純粹,甚至感覺它就是一支符筆,而不是一支寫字用的筆。

    “喜歡就好。”李福德道:“我本意是勸你多讀書的。”

    李福成道:“我還在京都觀文殿,抄錄了一些農書,上面記載的就是前朝太醫署藥田,一些草藥的種植要義。”

    觀文殿就是古代圖書館。

    李福德此舉正是十分對李鄲道的胃口!

    “真好!”

    李鄲道小聲湊到李福德耳邊道:“你是不是遇到道士了?”

    李福德詫異:“你怎麼曉得?”

    李鄲道搖搖頭。

    李福成意識到,不要在李寶京面前說,要不然一個李鄲道學了道去也就罷了,馬上要當官的李福德也去學道去了,那就真的要兩人眉毛以下截肢了。

    不是打斷腿那麼簡單了。

    “崑崙奴松煙呢?”李鄲道問道:“他不是跟你們去京城了嗎?”

    “他去學規矩去了,想着磨刀不誤砍柴工,再者到了那種地方,確實需要一些規矩,不是會做事就行了。”李寶京道:“趁着他年紀小,學一學,大了,蠢笨些,就不好教了。”

    李鄲道問道:“那咱們家的牛羊怎麼辦?”

    “交給佃戶們養着吧,給些錢就是了。”

    李鄲道說道:“多可惜的牛啊,我照顧了好久呢!給了他們,不得死勁用着啊!哪能照顧好?”

    李鄲道對牛兒有感情了。

    “那你說這麼辦?”

    “那五戶人家不是借了咱們的錢開荒嗎?,借給他們啊!趁着冬天,不農忙,加上天氣也沒有把土給凍住,整理好幾塊地來。”

    “那不是更累?”李老爺子道:“開荒可比耕田還累。”

    “但是他們可以放心啊!而且咱們也能繼續賺個好名聲,不然憑藉着他們人力,幹到什麼時候去?咱們也是虧嘛!”

    “那佃農那邊不就沒有牛了嗎?”老爺子道:“佃戶種的田,可也是我們的,還關係着糧食呢!”

    李鄲道說道:“可以叫佃戶們集資買一頭牛,他們花了錢,自然心疼,我們再租他的牛。”

    老資本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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