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而熱的水,時而冷的水,讓顧安好的意識都有些飄忽了。
但她還是能清楚的感知到,莫非墨的入侵,本來偌大的浴缸此刻只顯得格外的擁擠。
他的力度並不比剛剛的要小,反而她的背被他一下一下抵在浴缸上,弄得格外的疼。
疼痛難耐,顧安好忍不住伸出了手,圈住了他的背,不長的指甲都要嵌入他的皮膚裏。
顧安好知道,這一夜,註定難到天亮了,她也只能閉上眼睛,默默的接受這一切了。
不知道過了好久,顧安好迷迷糊糊的睜開了雙眼,她已經不在浴缸裏了,周遭也沒有了那個冷冽的氣息了。
她起身,覺得渾身都在疼痛,骨頭都好像被人給拆了一樣。
在探視了房間一週,沒有發現任何莫非墨的蹤影之後,她的心才平靜了下來。
顧安好艱難的從牀上爬了起來,沒有心思穿鞋,忍着痛走了幾步,拿到了放在茶几上的手機,她想火速買票離開。
可手機剛打開,屏幕上第一條彈出來的,就是一串熟悉的號碼的消息。
‘如果你離開了海城,我會讓你剛結婚的閨蜜過得很幸福。’
儘管只是短信,但顧安好還是腦補了一下莫非墨的威脅語氣,光是在腦海裏腦補都覺得可怕得緊。
她顫抖的手在屏幕上打着:‘你想要我怎麼樣?別動我身邊的人。’
發送完之後,她等待了很久,都沒有等到莫非墨的回覆,於是她將手機放了下來,起身走到了窗邊,拉開窗簾,才發現天已經微微亮了。
過去的四年時間裏,她無數次想過要是能看看海城的日出,看看海城的清晨就好了,但沒想到,是在這樣的心情下看到的。
窗外有紅彤彤的太陽緩慢的升起,太陽邊上帶着一絲雲霧的迷離,那份迷離,讓顧安好有片刻的放鬆,她靠在窗邊,光彩中的陰影灑在她的輪廓上,這個清晨裏,竟莫名帶着一絲的悽美。
——
荊棘園。
霍思琪窩在沙發裏,等候着莫非墨回來。
從婚禮結束之後,莫非墨就顯得有些心緒不寧,一回來就出了門,到現在都還沒回來。
眼看着天就快要亮了,還不見莫非墨的蹤影,霍思琪將手中的抱枕扔了出去,抱枕剛落地的瞬間,就見莫非墨的身影,出現了。
他皺眉看着眼前的景象,再看了看霍思琪,疑惑的問道,“誰惹你不開心了?”
他路過地上的抱枕,在另一側的沙發處坐了下來,神情有些遊離,看得出來他的心思,並沒有放在霍思琪的身上。
霍思琪委屈的看着莫非墨,嬌嗔着,“你明知故問,人家等你等了一晚上,發了點小脾氣,可你卻在裝不懂!”
她說完,跑到了莫非墨的旁邊,摟住了他,一張精緻的臉在他的懷裏蹭來蹭去的。
其實,霍思琪不敢和莫非墨太過於較真,因爲她知道,有些東西,一旦認真起來,就都成了一場空了。
霍思琪擡頭,眼眸裏泛光,楚楚可憐,“我不想喫早餐,我只想等你回來,枕着你的手臂安心睡覺。”
莫非墨有些爲難的看着她,“我白天還有工作。”
“我不管,我不能看着自己的未婚夫這麼糟蹋自己的身體,你白天必須陪着我一起休息。”
他沉默了一會兒,然後淡淡的點頭。
臥室裏,霍思琪去洗了個澡,穿上一件紗質的睡衣,若隱若現之間,很是性感。
她從前是體操運動員,形體自然是比普通的女人要好得多,又得益於這幾年身材保養的格外好,鏡子裏的女人用一句婀娜多姿來形容,再好不過了。
她從浴室裏走出來的時候,莫非墨正斜靠在牀上,翻閱着手中的書籍,今天還算正常,是本英語書籍。
他熟知的語言很多,閱讀的範圍也很廣,不工作的時候,基本都是在家看書。
從霍思琪的這個角度看過去,他閱讀的模樣,也是格外的誘人。
她輕輕的走了過去,側躺在莫非墨的旁邊,身材更是曲線明瞭。
“在看什麼?”
莫非墨將書丟在了一旁,“沒什麼,都是一些無聊的東西。”
霍思琪淺笑,提議道:“既然二維的東西這麼無聊,那咱們睡覺爭取夢到一些三維的東西吧?”
說完,她將蠶絲的被子拉了上來,蓋在了兩人之上。
莫非墨的表情裏有些難以察覺的僵硬。
將被子拉上之後,霍思琪將臉埋在了他的頸項之間,第一時間就聞到了不屬於莫非墨身上的氣息,是一種很清很淡的花香甜味。
她的動作鈍了鈍,面色開始嚴肅了起來。
很顯然,這一夜,莫非墨是去找了別的女人。
這四年的時間裏,霍思琪在莫非墨的身上,從來沒有嗅到過任何女人的味道,包括她自己的氣味,都是不允許被出現在他的身上,她知道莫非墨有心結,但是她不在意,因爲她始終比別的女人要多了很多的機會,但如今,如今莫非墨的身上,出現了一種讓她不再心安的味道。
她想不到是什麼樣的女人,能讓莫非墨破戒。
她開始有些擔心,於是變得格外的主動起來。
霍思琪的手慢慢的放在了他的腹部上,感受着那薄薄的腹肌,想再往下的時候,卻被莫非墨的手給拉住了。
她轉了攻擊的方向,俯在莫非墨的身側,吻着他的臉龐,慢慢的要轉移到嘴脣上的時候,卻被莫非墨躲了過去。
“思琪,睡覺吧。”
他的語氣不是規勸,而是命令。
霍思琪慢慢的收回了自己的手,也收回了自己的臉頰,安分的躺在了莫非墨的旁邊。
“非墨哥哥,我會等着你準備好的那一天的。”
莫非墨露出一個沒有情愫的笑,輕輕的應允了她一聲,“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