帶着酒氣的男人越靠越近,那股濃烈的氣息此刻正一步一步的來臨。

    顧安好忍不住往後推了一步,卻被莫非墨突然的攔住了腰身,“躲?”

    他的語氣裏,帶着隱藏不住的憤怒。

    他的喘息撲打在顧安好的臉上,她有些彆扭的將臉別開,小聲的提醒了一句,“你喝多了。”

    腰身處的力氣加大,“我沒喝多。”

    他現在是清醒的,比誰都要清醒。

    顧安好將手覆蓋在他的手上,試圖將他的手挪開,“你先鬆開我。”

    鬆開?

    不可能。

    下一秒,顧安好就被狠狠的按壓在了牆壁上,被鎖死在莫非墨的臂彎之下,“怎麼,我的碰觸讓你覺得很不安嗎?”

    他的話裏,並不單純只有字面上的意思,還有一種根本隱藏不住的氣憤。

    在這種氣憤下,莫非墨的手早就不受控制的撩起她的裙邊,粗魯的直擊中心。

    顧安好驚呼。

    任憑之前莫非墨怎麼在這間房裏折磨她,都沒有像現在這般上來就用手正中紅心,沒有任何的前奏,動作之間,帶着的侮辱味道更多。

    “我把你留在國內,是讓你和那個飛揚科技的老闆眉來眼去的?還是讓你和當紅小鮮肉嘻嘻笑笑談戀愛的?這四年的時間,我以爲你在國外有悔過有改變,沒想到的是,你只是變得更浪蕩罷了!”

    他一邊說着,手上的氣力一邊加大,直到顧安好痛的有些受不了的,伸手去阻攔。

    “他們能碰我不能碰嗎?他們能給你的,我都能給你,程飛揚給了你多少錢?韓溪南給了你多少好處?我雙倍,十倍給你!”

    氣憤當頭,莫非墨有些口不擇言。

    顧安好猶如被扇了一記響亮的耳光一般,啪的一聲打在臉上,那滋味,不好受,比身下的痛楚來得更加的猛烈。

    “你鬆開我!你沒資格管我和誰怎麼樣?!”

    她用力的推着莫非墨,想起他在荊棘園裏養着的小嬌妻,心裏頭更加委屈,“只允許你家養小嬌妻,不允許我和其他男人怎麼樣,莫非墨,你也太雙標了。”

    莫非墨扼住不停反抗的顧安好的頸項,“我和誰在一起,我家裏養着誰,那是我的權利,但是顧安好,你是一個被剝奪了權利的人,你唯一能夠選擇的事情就是活着!”

    呵呵。

    一聲冷笑在顧安好的心頭蔓延開來,帶着淡淡的絕望。

    在莫非墨的眼裏,她顧安好確實是罪人,所以罪人就應該被區別對待,罪人就沒有任何的人權了嗎?

    “對,我在你眼裏是有罪,所以你今晚就給我一個痛快,要怎麼樣過去的事情,纔可以在你這裏一筆勾銷?”

    “一筆勾銷?”

    莫非墨像是聽到了一個天大的笑話一樣,眼前這個女人,問她怎麼樣才能一筆勾銷。

    那他這四年宛如在地域生活的日子,備受身心煎熬的日子,又有誰用什麼來填平呢?

    兩個人身體上火熱無比,可氣氛,卻在冰點。

    “休想!”

    他簡短的兩個字挑明瞭顧安好的一筆勾銷就跟做夢一樣。

    看着他那張冷漠無比,卻又帥氣到讓人不敢直視的面容,顧安好心裏頭的絕望來得更加洶涌。

    “所以,你就準備這麼折磨着我到老嗎?”

    她頓了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情願你送我去坐牢。”

    至少坐牢還有個期限,有個盼頭,可在莫非墨這裏,她沒有期限,沒有盼頭,哪天他突然興起,又或者是突然生氣,都會隨時過來,從身體到心理,侮辱她,折磨她。

    莫非墨鬆開了顧安好,低聲笑着的聲音竟帶着幾分悽楚,“你情願去坐牢?”

    顧安好堅定的點了點頭。

    可這份堅定,在莫非墨的眼裏,傷人無比。

    他狠狠的睨了顧安好一眼,用同樣的話,回覆了她,“做夢!”

    “四年前,你本來可以選擇坐牢,選擇爲你自己的錯誤買單,但是你逃走了,你錯過了機會,所以現在,你連坐牢的資格都沒有了!”

    顧安好渾身的氣力都透支了,她無望的癱坐在椅子上,緊緊的閉上了眼睛,腮邊一涼,有淚劃過。

    她慢慢的,主動的,脫掉了衣服,瓷白的肌膚陪着一臉的面無表情,她就像是一個好看的瓷娃娃一樣,沒了生氣,任由擺佈。

    褪去衣衫的她,在燈光的照耀下,顯得那麼美好。

    如剛出荷花池的雪白蓮藕一般的雙臂,纖細的垂落在兩旁,呼吸之間帶動着胸口的起伏,那像雪山一般的胸脯勾得人挪不開眼,恨不得把所有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

    精緻的鎖骨,平坦的小腹,溫柔的頭髮,沒有一絲不是在勾着莫非墨的。

    顧安好站起身來,褪下了半身裙,弓着身子,褪去了最後的遮掩,她將目光放在莫非墨的身上,一瞬不瞬。

    見他沒了動作,她的語氣裏甚至還帶着一些嘲諷,“這不就是你希望的樣子?”

    既然她不能逃避他的懲罰,那就安然無恙的接受。

    可莫非墨見她這般模樣,一時之間竟不知該如何是好。

    見他沒反應,顧安好主動的走到了牀邊,靜靜的躺了上去,“既然這就是你想要的樣子,既然我也逃不掉,那也不用空費力氣去掙扎了。”

    她的意思是,他來吧,趕緊做完他想要做的事情,說不定她還能好好休息一下,畢竟,明天還有重要的事情。

    就在顧安好躺下的那個瞬間,莫非墨仿若被一盆冷水澆在了頭上,整個人都涼得很。

    他想起剛剛看到她和韓溪南的報道的時候。

    助理告知他有個關於城中心規劃的應酬聚會,詢問他是否參加。

    這些年他很少參加這些應酬,剛上了司機的車,準備回荊棘園的時候,手機突然接收到報道,是顧安好和韓溪南在後山飯店喫飯的照片,照片上兩人親暱無比,不知道是角度的問題還是他們真的有這麼的親暱。

    當下那個瞬間,他就讓司機改道,不回荊棘園,去參加應酬了。

    他本來以爲多喝一點酒,和圈子裏的人談論一下未來城中心如何規劃,說些公事,會讓他分心,但酒喝得越多,他的心裏就越發的覺得悶得慌,那種悶悶的感覺讓他想立馬過來找顧安好。

    來得路上,他讓助理去查了查,是誰把報道發在他手機上的。

    竟然還開價五百萬讓他買這條報道,開價的人不是想錢想瘋了就是腦子壞了。

    想從他這個商人這裏賺到錢也不是沒有辦法,但發他前妻的緋聞過來,就指望他能買單,未免太天真了一些。

    有這五百萬的預算,他可以想怎麼教訓這個有企圖的人,就怎麼教訓這個人。

    那些想鑽空子的人,不過就以爲莫氏不能出這種七七八八的緋聞,但他們從來都沒想過,這些個關於某個人的緋聞會刺痛莫非墨的心臟,會觸到他的逆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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