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飛躍的手搭在面前女人的肩膀上,並且整個人似乎都癱軟在對方的身上。
眼前的女人,陸向晚覺得很熟悉,回憶了一番,是個娛樂臺的主持人,叫什麼來着?
好像是叫舒情,稍微有點名氣,之前聽程飛躍提起過,他最近上的綜藝節目裏,節目方把他和這個舒情安排在一起做搭檔。
只是——
“你,怎麼會知道我家的密碼?”
陸向晚上前,準備接過癱軟在舒情身上的程飛躍,但誰知,舒情往前面沙發上走了過去,將程飛躍安置在了沙發上,似乎並沒有理會陸向晚的意思。
這些動作,過於喧賓奪主了,並且對方也沒有回答,爲什麼她會有他們家的大門密碼。
陸向晚愣愣的站在原地,繼續追問,“舒小姐,你還沒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我家裏的密碼的。”
她面無表情,帶着輕微對舒情的敵意。
這事放在任何一個女人身上,任誰都無法平靜看待對方。
舒情靠坐在酒醉的程飛躍旁邊,一臉不屑的迴應着陸向晚,“就這點事情有什麼好追着我問,我知道你家密碼很奇怪嗎?你衣櫃裏有什麼衣服我都知道......”
說着,她輕蔑的點了一根菸。
“請你不要抽菸,我不喜歡自己家裏有煙味。”
舒情愣了一下,隨後笑言,“你這女人,心可真大。
我說,我都知道你衣櫃裏的衣服了,你在意的點,只是我在不在這兒抽菸?”
陸向晚深吸一口氣,眼眶瞬間就迷離了。
她只是,害怕去在意舒情口中的話語。
她,在逃避。
可是,該面對的還是要面對,“你,和我的老公程飛躍睡了?”
尾音的顫抖出賣了她所有的情緒。
舒情吸了一口煙,淡定的開口,“嗯,睡了。”
空氣凝固了片刻,旋即,舒情繼續說道:“在你的牀上,穿着你的家居服,躺在你的牀上,睡了你的老公。
所以,你現在還在意我在你家裏抽菸嗎?”
不,一點都不在意了。
畢竟對方已經騎在自己的頭上拉屎了,她何必還去在意這一點菸味呢?
陸向晚自嘲的笑了笑,“舒服嗎?我老公的技術好不好?”
舒情愣了半秒,隨後繼續笑着,“好啊,挺舒服的,不然的話,我也不會三番五次的在你的牀上睡你的老公了。”
呵呵,原來,還不止一次。
陸向晚的眼淚忍不住的往下掉,雖然她在心裏告誡了自己很多次,不要在這種女人面前掉淚,對面這個女人,不值得看見她的眼淚。
可告誡沒有用,人到傷感時,眼淚根本就忍不住。
舒情反過來安慰她,“我沒想過要上位的,我只不過是圖你老公身體好,還有那麼一點錢,重要的是,對我的事業有幫助。
你放心,我不會動搖你們的感情的。”
陸向晚忽然仰天大笑,“哈哈,你的意思是要我接受你們的這種關係,還要我心安理得的當程太太?
不如把名分也給你,老孃不稀罕!”
她說完,瀟灑又迅速的收拾了好了自己的行李,在舒情還沒反應過來的時間裏,拉門而去,走得時候還不忘扔下一句話,“不打擾你們今晚的良宵了,替我和程飛躍說一句,他不是餐桌上的一碟菜,不能被大家一起喫。
還有,告訴他,我覺得他髒得很。”
——
莫氏醫院。
國內外名醫召開的會議裏,顧安好也在場,她看着那些知名的教授們一個個唉聲嘆氣的樣子,只覺得更加無奈了。
坐在顧安好旁邊的付宇無助的看了看顧安好,替她解釋着正常會議中所有名醫的觀點。
“我們一致認爲,莫先生所中的毒,是比較棘手的。
如果強行採取一系列治療的話,首先不肯定莫先生會不會好起來,但是能肯定的是,對莫先生身體各方面的機能肯定是有影響的,並且還是不小的影響......”
“如果強行採取治療,會損害他身體機能的概率是多少?”
“百分之五十,一半一半的可能。”
這種江湖毒術,就是多了很多的不確定性,他們需要採取不同的治療措施來看效果,但採取不同的治療措施,不見得莫先生的身體喫得消,也不見得會成功。
總之,多了很多不確定因素。
“那如果不採取任何治療的措施呢?”
付宇沉默了幾秒鐘,“莫先生只能就那麼躺着,靠儀器度日。”
顧安好沉沉的吸了一口氣,她不能冒着可能讓他受到更大的傷害這個風險,去讓醫生們採取治療措施,可她也不能就這麼眼睜睜的看着莫非墨就這麼躺在病牀上,靠着儀器度日。
他是個人,從前活生生的人,他不應該躺在牀上。
參加這次醫療會診的,還有莫非墨的特助。
坐在顧安好的另一邊。
他爲難的看了看顧安好,“莫太太,現在莫先生這種狀況,如果時間長了一旦傳出去的話,對於莫氏來說,肯定是致命的打擊。
莫氏不能太長時間沒有莫先生來主持大局,公司不能沒有掌舵的龍頭。
希望您能考慮簡小姐的提議......”
特助的話,聽起來那麼的刺耳,可又那麼的現實。
顧安好想,或許當時不告訴莫氏的人,簡婭的事情,或許她現在就不會被綁架在道德的點上。
左右爲難。
可她,似乎從來都不是自私的人。
她怔怔的開口,“我是不是應該早點,應該選擇離開,然後讓簡婭交出解藥?
這樣一來的話,莫非墨會好起來,莫氏不會六神無主,一切都回歸正常,只不過是我離開了莫非墨罷了,對嗎?”
付宇忍不住爲顧安好說話,“咱們完全可以通知警方,簡婭的做法是在犯罪!”
特助及時提醒,“這麼做風險很大!就算是抓住了簡婭,她不交出解藥,一切就會更加的糟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