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扶男二上位後 >第八十六章 等你醒來
    “不行!”槐安忙攔住。

    “這是沈校尉的大哥,你們不能帶走!”

    “老子管他是誰,大將軍下令,凡患病之人,一律不得與他人接觸,若讓這怪病流傳開來,誰也擔不起這責!”

    那士兵說着,一把將身材矮小的槐安拉開。另外兩人則將顧蔓擡出來。

    “你們不能將人帶走!”槐安攔在營帳門口,小小的身板看着卻並沒有什麼用。

    菱兒見此情景,不知如何是好,拉着槐安的衣服,怯怯道:“小安子,怎麼辦?”

    “你去找徐將軍,我先拖住他們。”槐安低聲道。

    菱兒點點頭,剛轉身,結結巴巴道:“懷……懷王殿下。”

    “什麼懷王,讓你去……”槐安不耐煩地地扭頭一看,正是司焱辰,身後還跟着兩個護衛。

    幾人趕緊行禮:“見過懷王殿下。”

    “免禮!”司焱辰走過來,見此情景問道:“發生何事?”

    那士兵回道:“稟殿下,這人患了病,末將正要將其送往西營。”

    槐安忙說道:“懷王殿下,此人是沈校尉的大哥,與徐將軍也是兄弟相稱。他以及營中那些士兵患的乃是恐水症,是被狼咬後一種……”

    他不知該如何形容,只道:“就好似中毒一般,並不會傳染給其他人!”

    “恐水症?”司焱辰疑惑道:“本王從未聽過有這種病!”

    槐安解釋:“此病罕見,鮮少有醫書記載。不過沈校尉已去找尋解毒之法,想必不久便會歸來!”

    “沈清河擅自出營?”司焱辰臉色一變,厲聲道:“都這時候了,他身爲一個騎兵將領,竟然擅自出營?”

    槐安自知說錯了話,埋頭不語。

    司焱辰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昏迷的顧蔓,命令那士兵:“不必送去西營了,派人將他們看好,不準任何人進出。若將人放出去,軍法處置!”

    “末將領命!”

    槐安鬆了口氣,“多謝懷王殿下!”

    “這個沈清河……”

    司焱辰看了幾人一眼,拂袖而去……

    夜已深,燭火搖曳。

    菱兒已經趴在桌上睡着了。

    顧蔓方纔又發狂了一次,幸好槐安提前準備了一根木棍,在她想咬人時放進她口中,不然怕是能連自己的舌頭都給咬下來。

    眼下,又累的昏睡過去。

    槐安撐着腦袋,看着已經安靜下來的顧蔓長長嘆了口氣。

    “你說你怎麼這麼倒黴,攤上沈清河這個衰神?唉……我還說你,我比你還倒黴,給我設定個不男不女的身份……”

    “小安子,你在嘮嘮叨叨地說什麼呢?”

    菱兒不知什麼時候醒了,正揉着眼睛看着他。

    “哦……我在和顧爺說話呢,希望他能快點醒過來!”

    菱兒起身伸了下腰,走過來道:“你去歇會吧,我來看着!”

    “好……”槐安活動了下肩膀,看了看那堆積的燭淚,再過一個時辰,天就亮了,

    他希望沈清河能早些回來,他怕顧蔓撐不了多久了。

    ……

    從日出到日落,再到月掛中天。沈清河依然沒有回來。

    而顧蔓發作的次數已經少了,並不是有所好轉,而是太虛弱,一天一夜水米未進,這樣下去,怕是捱不了兩天了。

    菱兒在一旁低低啜泣,“小安子,你說沈公子會不會已經……”

    “別胡說!”槐安只能安慰她道:“她倆沒那麼容易死的。”

    可這誰又能說得準呢?沈清河這麼久都沒回來,或許早就葬身狼腹也未可知。

    此時,司焱辰徐騫等人也未入眠。因爲探子來報,北胡大營有兵馬調動。所以爲防敵人夜襲,全營戒備。

    在二十里外的北胡大營,戰馬嘶鳴,兵器鏘鏘,士兵們拿着火把人頭攢動。

    “大王子真要夜襲周營?”祁弋試圖勸說正披甲上陣的拓跋瀚。

    “怎麼?難道你以爲本王子像你這般膽小如鼠?”拓跋瀚不屑道:“這都幾日了?咱們北胡男兒是蒼鷹,不是蛇鼠,像你這樣只知窩在洞穴裏,這仗要打到什麼時候?”

    “可眼下並非進攻的最佳時機?周人或許早有防備!”

    拓跋瀚冷笑:“防備又如何?我北胡有天可汗庇佑,戰無不勝。你便在你的洞中躲着吧,待本王子將那什麼王爺的首級砍下,送給那周狗皇帝。”

    說罷,翻身上馬,親率一隊親兵出了城。

    魑慢悠悠“飄”過來,看着那漸漸隱在月色下的“趕死小分隊”,帶着一絲擔憂:“大王子此去,怕是凶多吉少啊!”

    祁弋輕輕勾起脣角,那張臉在月色下,浮着詭異恐怖的笑。

    “他執意要去送死,我怎好去攔。不過,他好歹是北胡的王子,周人不會殺他的。咱們就準備明日去迎接這位北胡未來的‘草原之王’吧!”

    ……

    沈清河拖着一頭狼艱難行進。身後留下滿是鮮血的拖痕。

    槐安想出營帳透透氣,正好看到他滿身血污地走過來。

    “什麼人?”守在外面的士兵將槍頭對準他。

    槐安趕緊上前:“這是沈校尉,你們也敢攔?”

    “管他是誰,上頭說了,不準任何人進出。”

    沈清河擡起頭來,凌亂的髮絲往下滴着血,猩紅的眸子透着比狼還要瘮人的幽光。

    寒光一閃,手起劍落。

    那隻缺了一隻耳朵,腹部雪白的灰狼腦袋一分爲二,白色的腦漿迸裂。

    兩個士兵嚇得連連後退。

    他伸手挖出還溫熱的腦髓,進賬後,解開顧蔓腿上之前包紮的白布,只見那傷口並未癒合,而是已腐爛壞死,所以顧蔓才感覺不到疼痛,以爲已經好了。

    他拿出一把匕首,在火上炙烤片刻,再將那些腐肉剔去,趁熱將腦髓敷在傷口處,再包紮好。

    “小安子,你將剩餘的腦髓送去軍醫處,給其餘患病的士兵敷上。”

    “是!”

    槐安拿來一隻碗,忍着胃中不適,將那紅紅白白的腦髓盡數挖出,火速送去西營。

    沈清河看着顧蔓,滿是抓痕和血污的手輕撫她的眉眼。

    “放心,會好的!”

    一旁的菱兒說道:“公子,我留下來照看沈公子,您去換身衣服吧!”

    “不必,我在這等十三醒來!”

    “公子……”菱兒還想再勸,外面突然火光沖天,營中響起牛角聲,有人高喊着:

    “報!北胡夜襲糧草大營!”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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