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指不經意觸碰到一處火熱的肌膚,她趕緊縮了手,翻了個身,鼻尖便杵到了沈清河的胸膛,正對那顆小紅豆。
她愣了幾秒,轉了下眼珠,回憶涌進大腦,此情此情,大概也沒有什麼懸念了。總之就是該發生的估計也發生了。
所以,沈清河這會……是裸的?
想到這,她輕輕拈起被子的一角提起來,順着那光溜的胸膛視線向下瞟……
“看什麼呢?”突如其來的聲音嚇得她手抖了下,最終也沒看到沈清河到底有沒有穿褲子。
顧蔓擡起頭來,正對上她那雙清亮的眸子,眉稍微挑,帶了絲玩味。
“我能看什麼?”顧蔓瞥他一眼,背過身:“再說,有什麼好看的。”
身後一陣輕笑,沈清河手摸索着攬住她的腰,貼上來,顧蔓繃着身體向外面移。
沈清河直接翻身過來,與她四目相對。
顧蔓這才發現他是穿了褲子的。此刻一手撐着腦袋,十分誘人地側躺着,似笑非笑看着她。
她目光瞥過那X感的讓人流鼻血的身材,腦補着這人一定食髓知味,以後肯定會沒完沒了地纏着自己,想到這,已經有種身體被掏空的無力感。
“幹什麼?別得寸進尺。”
“得寸進尺?”沈清河邪笑一聲,“是誰求着讓我救她的?還有,你騙我這事,你要如何解釋?”
“什麼解釋?是你自己笨,沒看不出來而已。”顧蔓對於昨夜的事,只有個模糊的記憶。不過看沈清河這態度,確實已經是生米煮成了熟飯。否則他也不知道自己是女的,而且還容光煥發,大清早就這麼不要臉地來勾引她。
“我聽你這意思,好像還覺得自己喫虧是不是?”
沈清河笑的更歡:“難道不是?”
“……”
顧蔓懶得理他,撐着坐起來,手腕上的咬傷已經包紮好了。又見屋子裏散落的衣袍,和外間只能瞥見一半的浴桶。
看來昨夜沈清河沒閒着。
而此刻那個忙活了一夜的男人正盯着她瞧,那眼神如狼似虎,好像馬上就要將她撲倒。
她這才發現自己衣襟大開,已滑至肩頭……
“看什麼看?再看挖了你的眼!”顧蔓趕緊將衣服繫好。她還沒有準備好這麼快就和他過這種沒羞沒臊的生活。
沒想到沈清河絲毫不覺得臊,勾起壞笑:“又不是沒看過。”
相當欠揍,倒把顧蔓給說的不好意思了。
“轉過去,不然就滾出去!”
沈清河這才笑着轉身,顧蔓見她背上交錯着新鮮的抓痕,肩上還有一排牙印。
昨晚……她這麼兇殘的嗎?
那得是多麼激烈瘋狂的場面?她不敢想,也不好意思去想。難怪沈清河看她的眼神總有那麼點奇怪,昨晚的自己一定讓他大開眼界。
她倒也不是想要做那種嬌羞的小白兔,但這也太那什麼了吧!”
這時,沈清河突然遞給她一條摺疊好的布條:“你的‘束腰’還要嗎?”
顧蔓一把拿過來,卻見背對着她的沈清河耳尖紅的都快熟了。
哼笑一聲,原來這纔是只害羞的小白兔,先前還裝大尾巴狼呢!
鬼知道昨晚當他一層層剝開這纏在顧蔓身上的布條時,是怎樣的震驚,足足愣了半晌。
顧蔓回了句:“既然要扮男裝,怎麼可能讓人輕易看出來。”
“那就別扮了吧!”沈清河興奮道:“我要帶你去見父皇,讓他爲我倆賜婚。”
“啊?”顧蔓嚇了一跳:“我覺得還是再等等吧!我還有事沒做完呢,女扮男裝會比較方便一些。”
沈清河想了下,“你繼續女扮男裝也好。”
畢竟中秋那晚顧蔓已經自證了“男兒身”,如此一來,豈不是有欺君之嫌。何況那拓跋弋還虎視眈眈,昨夜的事已是驚險萬分,若恢復顧蔓的女兒身,還不知他是否會繼續發難,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待拓跋弋回了北胡,她才能徹底安全。
顧蔓穿好了衣服,看了一眼沈清河:“把衣服穿上,一會有人進來了,像什麼樣子?”
“你怕別人看到?”沈清河拿過衣服壓着聲音說道:“放心,我只給你一人看!”
“有毛病!”
顧蔓白他一眼,打開門走了出去,她可不想讓菱兒撞個正着。
不過,菱兒今日確實來的挺晚的。難道睡過頭了?
走了沒幾步,便撞上了端着水的菱兒。
“公子,你醒了啊?”菱兒撅着嘴:“都怪這個小安子,說讓我晚些來侍候,沒想到你都醒了。公子,你沒事了?王爺將你治好了嗎?”
“……”
顧蔓乾笑兩聲:“呃……沒事了。你去侍候他吧!”想了下又補充了一句:“記得敲門。”
沈清河可正在換衣服。
“哎!”菱兒應着。
路上,又遇着兩個婢女,羞羞答答地向她行禮:“見過公子。”
“呃……”顧蔓不自然地應着,理了理衣服,將衣襟提上去一些,生怕露出什麼痕跡被人看到。
喫飯的時候,沈清河才穿戴整齊進來。
顧蔓揉了揉眼睛,以爲自己看錯了。
硃紅色金絲滾邊圓領袍,腰間束黑金寬邊錦帶,黑髮束起戴一頂鎏金鑲玉發冠。身形修長挺直,丰神俊朗。
顧蔓嘀咕了一句:“昨日不穿,今日倒穿的像要大婚一樣。”
“嗯?”沈清河問道:“怎麼了?”
“沒什麼。”顧蔓隨口道:“我說你今日怎穿的這樣鮮豔(騷氣)。”
“在其位,謀其職!”沈清河坐下來笑道:“這是朝服。”
“哦!”顧蔓點點頭,也是,既然是王爺,上朝總要穿的隆重些。
沈清河看了眼桌上的菜餚,皺了皺眉:“怎這樣清淡?”
槐安忙道:“王爺,這不是平日裏常喫的嗎?”
“平日是平日,今日不一樣。”沈清河看了一眼顧蔓:“吩咐廚房燉一些補身子的藥膳。不是有燕窩嗎?也燉上一些。”
“是!”槐安說完,又小心翼翼問道:“是王爺要補身子還是……”
沈清河清了清嗓子:“十三體弱,要多補補!”
顧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