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我扶男二上位後 >第179章 是不是男人
    “燈!”沈清河說了聲,菱兒趕緊點燃蠟燭。

    榻上的顧蔓用被子將自己緊緊包裹,嗚嗚咽咽的聲音斷斷續續,整個人都在發抖。

    “十三!”沈清河趕緊走過去,想拉開被子。

    “你走!別碰我!”被子裏傳來顧蔓悶悶的聲音,好似壓抑着極度的痛苦。

    沈清河心急如焚,一把將她身上的被子扯開,瞬間就好像揭開了蒸籠,顧蔓蜷着身子,頭埋着,像剛從浴桶裏撈出來,渾身溼透,甚至能看到髮絲中升騰着熱氣。

    菱兒見狀哭哭啼啼:“公子怎麼變成這樣了?”

    槐安憂心道:“我看顧爺這情形有點不對勁。”

    沈清河拉起顧蔓的手,只見那手腕上有一排交錯的牙印,白皙的肌膚泛着紅。

    他扣上顧蔓的脈搏,臉色瞬間大變。

    “別碰我!”顧蔓抽回手,擡起頭來,汗水順着鬢角滑落,幾縷髮絲貼着通紅的面頰,眉眼微睜,嫵媚如絲,脣瓣紅的能滴出血來。

    明明是呵斥沈清河別碰她,可說出來的嗓音竟然無比的誘惑。

    她費力地掐了自己一把,有氣無力道:“滾出去,都滾出去!”

    一旁的槐安似乎看出了什麼,遲疑道:“顧爺像是被人下了藥!”

    這時沈清河一把握住顧蔓的手,冷聲問道:“十三,方纔你是不是見過誰?”

    顧蔓嚥了口唾沫,忍着往沈清河身上靠的衝動,啞着嗓子說道:“拓跋弋,是拓跋弋!”

    “……”

    沈清河咬着牙,眸光凌厲,低低罵了句:“畜生!”

    “他爲什麼要給公子下藥?”菱兒拉着槐安:“那咱們趕緊去找他拿解藥吧!”

    “來不及了!”槐安看着沈清河:“王爺,如今看來只能給顧爺找個人來!若非如此,恐怕性命不保。”

    “什麼人啊?”菱兒問。

    “一個男人!”槐安說完又低聲補充道:“或者一個女人。”

    “你們都出去吧!”沈清河冷冷說了句。

    “王爺,公子這樣咱們留下了好歹能幫幫忙。”菱兒趕緊說道:“公子這樣熱,要不我再端些水來。”

    “沒用的。咱們出去。”槐安將她拉了出去。

    “小安子,你幹什麼?”菱兒甩開他的手:“公子都這樣了,你竟然一點不擔心。”

    “我怎會不擔心!”槐安嘆口氣,“放心吧!王爺會救她的,也只有他,纔是最適合的。我去吩咐他們燒些熱水,一會應該能用上。”

    沈清河將門從裏面栓好,走過去看着顧蔓。

    顧蔓睜開眸子,水汽氤氳,好似盛滿一汪春水。狹長的眼尾有着曖昧的緋紅。

    “你怎麼還不走啊!”顧蔓已經瀕臨崩潰。

    沈清河突然抱住她:“我不走!”

    沈清河的擁抱讓顧蔓瞬間喪失所有理智,好似一個在沙漠裏行走的幾天幾夜的人突然看到了綠洲,只想一個猛子栽下去。

    她揪着沈清河的衣襟,擡頭看他,聲音嘶啞:“你不走……那便救我!”

    沈清河:“……”

    顧蔓已經強忍到了極限,見他猶豫,罵道:“沈清河,你還是不是男人?”

    “十三……”

    沈清河喉結動了動,低頭咬上那嫣紅的脣瓣……

    夜風吹進來,伴着紫薇花的幽香。吹得燭火搖曳,卻吹不走滿室燥熱。

    沈清河突然擡起頭來,不可思議看着顧蔓。

    “十三,你是……”

    “你能不能廢話別這麼多!”藥效正猛的時候,顧蔓顧不得和他廢話,扯着沈清河的衣襟拉下來,在他耳邊輕聲道:“這不是你希望的嗎?”

    沈清河:“……”

    他此刻腦中一片空白。

    顧蔓此時難受的快要死了,狠狠在沈清河肩上咬了一口:“難道我是女人,你就不知道該做什麼了嗎?”

    沈清河定了定神,大手一揮,燭火熄滅……

    今夜註定難眠。

    寧櫻愣愣看着夜空中的那輪圓月。她依然後悔自己今晚做的那件事。

    她堂堂鎮國公千金,竟然會用那種無恥的手段!

    可除了悔恨,她又有那麼一絲遺憾,若沈清河喝了那杯酒,若顧蔓晚一些進來,又會如何?

    “小妹,你怎麼還沒睡?”寧成昭從遊廊裏走過來。

    寧櫻回頭,笑道:“大哥不也還沒睡嗎?”

    寧成昭走到她身旁,“睡不着。”

    寧櫻問道:“大哥可是有何心事?”

    “還不爲了你的事!”寧成昭嘆口氣:“小妹,你同大哥說實話,你是不是非沈清河不嫁?”

    “……”

    寧櫻低下頭去:“大哥爲何突然這樣問?”

    “近日我聽到些流言。”寧成昭頓了頓說道:“有人傳秦王好男風,爲了那個顧十三,拒絕這門婚事。聖上也同意了。”

    寧櫻聽完,輕輕笑了笑,似乎早有預料:“大哥,秦王沒有斷袖之癖,那顧十三,是女子。”

    “什麼?”寧成昭一驚:“女子?”

    寧櫻點點頭:“千真萬確。”

    “哼……”寧成昭冷笑一聲:“難怪中秋夜拓跋弋非要聖上賜婚。這個女子可真不簡單,女扮男裝瞞過所有人,還將拓跋弋和沈清河迷得神魂顛倒,連馮玉都爲她隱瞞。”

    寧櫻擡頭問道:“大哥說的‘賜婚’,是怎麼一回事?”

    ……

    沈清河將被子爲顧蔓蓋好,許是沒了力氣,顧蔓沉沉睡去。

    外面響起輕輕的敲門聲,槐安小心說道:

    “王爺,水來了。”

    “知道了,放下吧!”

    “是!”

    門外很快沒了聲響。

    沈清河披上一件單衣,點燃燭火。將熱水倒入浴桶,然後抱着顧蔓走進去。

    “唔!”顧蔓手臂勾着沈清河脖子,睜了睜眼,又閉上。

    沈清河眼神不自然地看向別處,臉又開始發燙。

    直至此刻,他握着顧蔓柔軟纖細的腰肢,想到方纔發生的一切,依然如置身在夢裏。

    洗淨了身子,又用柔軟的面巾細細擦乾,顧蔓的皮膚才漸漸恢復了冷白如瓷的顏色。只是身上留下的一些痕跡便更加明顯,他很是自責。

    翻出一瓶膏藥,爲她細細塗抹,再換上乾淨的衣服。

    對於這些,顧蔓完全沒感覺,她已經疲憊到極限,臉睜眼的力氣都沒有了。

    沈清河一整夜都沒睡,就看着顧蔓靜靜躺在自己臂彎,睡的香甜。

    好似他做過的那個夢。

    他怕自己睡着後醒來,就真的是一場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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