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偏執總裁替罪妻 >第六十二章 仍在牢獄中
    我握着手機的那隻手在顫抖,手指的關節都泛了白。

    然後,我竭力忍住顫抖,垂下眼眸,對在電話另一頭等待着我的男人說:

    “楚少,我答應你,我想要你說的那份工作。”

    左愈說楚湛這樣的男人不會對我這種可憐又可恨的女人產生興趣,因爲我在這遍地繁花的滬城實在太不起眼,我知道他說得是對的。他說楚湛接近我,是別有用心,但那又怎麼樣?

    作爲一個女人,我已經一無所有,不怕楚湛圖謀什麼。

    說來說去,我還是不甘心。我不想在這最後兩年的時間裏,只做任憑左愈操控的傀儡。我已經被左愈害得夠慘了,哪怕會被他更慘烈地折騰,我也不想放棄自己。

    “無論如何都謝謝你,楚少。”

    我閉了閉眼,由衷地感謝楚湛。

    “無論如何?”楚湛輕笑着,重複了一遍我的話,“聽你的口氣,好像這件事一定會有很壞的結果。”

    我搖頭,笑着告訴他:

    “不是這個意思。我是想說,無論如何,我都會全力以赴。”

    全力以赴,這四個字不足以說明我的決心。

    掛斷電話後,我一個人看着窗外,鼓起十萬分的勇氣,決定無論如何也要說服左愈答應我去工作。然而,還沒等我踏出這個房間,怒氣衝衝的左愈就再一次推開門,殺氣騰騰的目光鎖住了我,彷彿要將我吞噬。

    “誰允許你答應他,去那個骯髒下流的地方工作?你有這個權利自己做決定嗎?”

    左愈一張口就讓我臉色慘白。

    “你監聽我的電話?你憑什麼監聽我的電話?我是一個獨立的人,我有我的隱私和自由,不是你的玩具!”

    我真難以想象,左愈居然已經對我上了手段,他下一步還想幹什麼,把我鎖在左宅的地下室裏?

    左愈卻露出冰冷的笑容,高高在上,極盡傲慢道:

    “憑什麼?楚湛不是已經向你解釋了嗎,憑我只會把你囚禁在身邊,關進囚籠,憑我只把你當傀儡看。”

    他表現得那麼強硬決絕,但我卻看到了他傲慢背後的脆弱。他在恐懼什麼?

    大概是怕我搭上楚湛後,就會擺脫他的控制,然後毀約,不履行給溫霏那顆腎的“責任”吧?

    不然,既然他口口聲聲不在乎我,又爲什麼要阻止我離開他?

    “我不是你的玩物,三年前不是,現在也不是。”

    心力交瘁,但我還是毅然決然地擡起頭,看着這個讓我看不透猜不透,無數次傷害過我的男人,再次無力蒼白卻堅定無比地強調:

    “你可以不相信我,但你不能限制我的自由。你擔心的,無非是我不把那顆腎給溫霏。我已經說過無數遍,既然答應了你,我不會毀約。”

    左愈卻忽然不耐煩地推了我一把,將我推到牆上,幾乎咆哮着衝我喊:

    “你怎麼還不明白?我不讓你和楚湛廝混,爲的不是那顆腎!”

    我驚訝又不解地看着暴怒的他,握緊拳頭,顫抖着問:

    “那你想要什麼?”

    左愈的嘴角無力地下垂,他不再看着我,而是看着自己的手背,沒有回答我的話,只是反過來冷冷地問我:

    “你真的就那麼想去天堂工作?”

    我禁不住哀求他:

    “求你了,左愈,我需要一份工作。你之前不是一直說,你也不想看到我下賤到極致,毫無尊嚴地活着嗎?你不是說,你想看到三年前有骨氣的我嗎?這份工作就是讓我找回失去的東西的機會。”

    左愈似乎對我的哀求無動於衷,仍舊只是冷淡地問我:

    “你真覺得到那個男人身邊,你就能找回你失去的東西?”

    我義無反顧地點頭,決絕地說:

    “不是到他身邊,而是憑自己的努力工作。我失去的東西,只能靠自己找回來。”

    就在我以爲左愈有所鬆動的時候,他冷酷地笑了:

    “如果擺脫我,就是你找回三年前的自己的代價,那你就別找了,保持原樣,繼續做一個卑賤的女人。你也不用自力更生,反正我可以養活你。”

    在晴朗的秋天,陽光是那麼溫暖,我卻體會到了鑽心的冷。

    左愈的保鏢將我強行帶回了左家莊園,把我鎖進了臥房,就像在不久之前,他曾親自去那家會所裏大鬧,強行把我從楚湛身邊帶走一樣。

    大概是不想讓我和楚湛通話交流,左愈還沒收了我的手機。

    在鎖着門,無論如何砸門叫喊都沒人來應門的房間裏,我感覺自己又會到了牢獄之中,從未出獄自由過。

    只是囚禁我的地點變了,別的沒什麼不一樣。

    我生出了絕望的感覺,左愈這樣一不做二不休的人,大概會一直關着我,直到我把那顆腎割給溫霏。

    “溫瀟小姐,你絕食是沒用的,只能傷了自己的身體。左先生那的脾氣你又不是不知道,何苦做這些無用功?我從沒聽說他爲了誰妥協過。”

    每天定時給我送來三餐的仍舊是之前照顧我的年輕女傭,她長着一張娃娃臉,卻總是做出嚴肅的想要教訓我的表情,此刻正在苦口婆心地勸我把飯喫掉。

    經過這些天的相處,我知道她叫年小顏。我早就發現,這個女孩雖然和別人一樣對我有諸多誤解,但她的心腸不錯,看到我痛苦得無以復加的樣子,她也會短暫的放下敵意,隱隱地露出擔憂之情。

    “小顏,你每天活着,是爲了什麼?”

    我仰着臉,無力地問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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