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偏執總裁替罪妻 >第一百四十七章 伸張正義
    然而,出乎我的意料左愈挺直了胸,當即掏出手機,給宋助理打了一個電話:

    “小宋,立刻讓人備車去溫宅,把溫宅姓林的管家給我帶過來。如果溫氏敢阻攔,你就讓人告訴溫崇良,溫氏這些年做過的腌臢事我手裏有不少可以曝光的證據,讓他考慮清楚,是乖乖地交出一個管家,還是和我撕破臉皮。”

    短短几句,下了命令,他就撂了電話,毫不遲疑。

    這一番毫不拖泥帶水的操作,讓我看傻了眼。

    轉而看向我,左愈平靜又強硬,深邃眼眸緊緊地盯着我,眼裏醞釀着情緒風暴,風暴中心那危險的旋渦險些要將我吸進去。冷笑一聲,他輕聲問:

    “現在,你知道我是什麼樣的人了嗎?”

    我渾身顫抖了一下,皺起了眉,近乎慌張地避開他的視線。心裏因受到強烈衝擊而戰慄,但面上卻倔強的不動聲色:

    “左先生是不是搞錯了什麼,我可從來沒評價過左先生的爲人。”

    我從來都不敢一廂情願的以爲左愈是什麼樣的人,又談何改變看法?

    對於左愈這個人,我的看法就是沒看法——

    這是最後的自我保護。

    但左愈臉上的怒意卻更加肆虐,他推了我一把,將我禁錮在牆角和他的懷裏,一隻手撐在我臉龐,另一隻手扶着我的臉。一邊強硬,一邊溫柔。

    “溫瀟,你的一舉一動,我都看在眼裏。所以,別在我面前說那些言不由衷的話。”

    說話間,左愈帶着菸草味的氣息親熱地拂着我的面頰,讓我控制不住地臉紅心跳:

    “你剛纔說讓我放棄追查那起綁架案,心裏打的是什麼主意,以爲我不知道?

    你肯定又在妄自菲薄,覺得你在我心裏,遠沒有溫氏和溫霏重要,我一定會爲了溫氏的臉面,選擇不追究這件事,所以,還不如你主動提起,這樣算你有自知之明。”

    沒想到,左愈那雙鷹一樣銳利的眼,竟真能看穿我的心思。

    垂下眼眸,我偏過頭,冷冷道:

    “別再說了,我不想再談這件事。”

    但是,左愈從來都不聽我的吩咐。

    “溫瀟,你總是這樣,消極的不願相信我,不想重蹈覆轍,覺得不信我就是不犯傻。因爲從未相信,所以即使被辜負,你也是一個卑微的贏家。”

    左愈仍在自顧自地往下說:

    “三年前,你明明大膽得可怕。怎麼,三年牢獄,就足以磨平你的所有傲氣,讓你變得懦弱膽小,成爲曾經的你最討厭成爲的人?”

    我的怒火,被左愈順利地點燃。

    左愈,我會淪落至今,是拜誰所賜?

    我承認我算不上是強者,可哪個清清白白的女孩,能在因被陷害而坐了三年牢之後還驕傲年輕,永不言棄?

    他以爲,這是在演什麼偶像電視劇?

    嘴角掛着冷笑,我言不由衷,以傷害眼前的男人爲己任:

    “是,我成了曾經的自己最討厭的人,但那又如何?如今的我,就是這麼卑微,這麼低賤,這麼怯懦!這就是我!”

    將心中的怨恨全都說出口,我對左愈怒吼:

    “看不慣我就別看,我可沒求你喜歡我!”

    下一刻,我用力地推開左愈,差點要奪路而逃。

    但左愈的手,卻死死地錮住了我的胳膊。

    “放開!”

    掙動一下,我冷聲。

    左愈不僅沒順從,反而將我拽入懷中。

    “你以爲我不想動姓林的男人,是爲了溫氏,爲了溫霏。但我爲的從來都只是蒐集更多的證據,能直接讓躲在幕後的綁架案策劃者爲此付出代價。”

    他在我耳邊,烙下無情又深情的低語:

    “爲了向你證明自己的心意,我不惜打破計劃。

    溫瀟,待會兒我要你看着,我是怎麼讓曾經欺凌過你的人,後悔自己生而爲人的。我報復那個姓林的,不計後果,不顧溫氏的臉面,只爲你。”

    事實證明,名震滬城的左愈說到做到。不到一個小時的功夫,宋助理就把林叔送到了左氏主宅。說是送,不如說是把人綁來的。

    左氏主宅的大廳開着所有的燈,富麗堂皇,又顯得異常莊重。

    偌大的廳堂裏,四周站滿了保鏢,一個狼狽的人影,跪在大廳最中間。

    “左愈,我不想——”

    站在通向大廳的走廊上,我退縮的話還沒說出口,就被左愈霸道至極的推了一把,直接摔進了大廳。

    這一摔,差點扭了腳,也差點摔了個狗啃泥。但就在我要控制不住重心,直接倒在地上的千鈞一髮之際,左愈扶住了我的腰。

    於是形勢從我狼狽的出洋相,變成我被華麗的公主抱。

    “溫瀟,果然是你!”

    就在我因衆目睽睽之下被左愈抱在懷裏,而尷尬得羞紅了臉時,男人沙啞憎恨的聲音從不遠處響起。

    扭過頭,我清楚地看到,跪在地上的男人仇恨的神情。

    “你這個不要臉的下流潑婦,搶了溫霏小姐的未婚夫,居然還敢當着故人的面,和他摟摟抱抱秀恩愛!”

    那個我本該尊稱一聲“林叔”的男人不乾不淨地罵罵咧咧:

    “夫人當年生了你這個孽子出來,真是上天不長眼!溫氏有你這個後代,家門不幸啊!”

    說着,林叔鬼哭狼嚎起來,那報喪般的嗓門十足滲人。

    周圍的保鏢都是身經百戰,被他這麼一嚎,也都皺起了眉。

    左愈沒有因林叔的話鬆開我的腰,反而越摟越緊。他冷眼看着林叔,一開口就讓男人停止了哭嚎:

    “你知道我請你到這裏來,是爲了什麼?”

    林叔的眼珠子轉了轉,憤憤地說:

    “左先生的心思,我們這些下人可不敢妄加議論。我只知道,左先生辜負了溫霏小姐,中了一個下賤女人的計,把左氏的臉面都丟大了。”

    話音一落,站在旁邊的阿李就重重地踹了林叔一腳。阿李生得魁梧健壯,這一腳就算是隨便一踢,也夠林叔受得了。

    “姓林的,嘴巴放乾淨點!左氏的臉面,和你這個綁/架犯有一毛錢的關係嗎,你有什麼資格說這話!”

    阿李粗暴地罵道。

    聽到“綁/架犯”這幾個字,林叔變了臉色,顯然是明白過來,左愈爲什麼要找他一個小管家的麻煩了。但下一刻,他就又恢復了可恨的鎮定,冷言冷語道:

    “哦,原來左先生是爲了那件無足輕重的小事找我啊。我勸左先生一句,左氏願意怎麼處理我,趕緊動手就是。指望我向這個女人道歉,那就是異想天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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