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偏執總裁替罪妻 >第一百八十八章 他給我洗腳
    如果左愈想要體貼,他實在是個非常體貼的丈夫,周全到讓被他體貼的人毛骨悚然。

    在左宅,不論是在傭人面前,墨墨面前,還是在和我獨處時,他那彷彿要溢出來的溫柔,炙熱的彷彿要燒傷我。

    “你的身體太虛弱,早晚一遍泡腳少不了。這樣的養生活動,溫和又滋補,堅持下去,一定會改善你的體質。”

    俊美挺拔的男人溫聲笑着,心甘情願地跪在我的腳下,爲我輕柔地脫去鞋襪,然後親自端來水溫正好的熱水,雙手捧起我的腳,就像捧着稀世的珠寶,慢慢地放進水裏。

    “左愈,你去忙你的,我自己來吧。”

    眼見着光是如此還不夠,這個在滬城呼風喚雨,統領着整個左氏集團說一不二的強大男人要用手幫我洗腳,我的臉都燒紅了,不是因爲害羞,而是因爲驚慌。

    我不想讓左愈幫我洗腳,這樣姿態卑微,精心呵護我的他——會讓我痛心。

    “對我來說,還有什麼比照顧你更重要?”

    然而,男人沉下臉,收起笑容,眼裏閃着咄咄逼人的亮光,認真地仰起頭對我說:

    “溫瀟,別拒絕我對你好。給你洗腳,我願意。”

    直到此時,我才知道這個看上去冷漠強硬的男人能對一個女人有多好,在他還不知道溫霏的真面目時,也曾細心呵護過她,可與現在一對比,才知他當初對溫霏只是例行公事。

    男人的手不輕不重地*着我的腳,按壓着幾處穴道,用加了昂貴中藥配方的溫水,一遍遍,不厭其煩地清洗。柔和的夜光燈照在他臉上,照得他俊美的輪廓美好得像是夢境,也將他的一臉溫柔,盡數變成暈起的光圈。

    “哪裏有痛感,告訴我,我輕一些。”

    他捏得很有分寸,就好像是專門學過一樣。我想,他不會爲了給我按腳,親自去和按摩師學過吧?不然,他怎麼能捏得這麼舒服?下一刻,我在心裏否定了自己的異想天開——

    再怎麼說,左愈這樣強大的男人也絕對不會爲了我去學習給別人按摩。當年他最寵愛溫霏的時候,雖然爲溫霏一擲千金,但從未貼身照顧過溫霏,最多也就給她親手削個蘋果。

    否則,我對這個世界的認知都要崩塌了。

    “我捏得很有技巧吧?”

    就在我放下自認不靠譜的猜測時,左愈卻笑着開口,那口吻就像拿了獎狀的小學生向別人炫耀似的:

    “這可是我學藝後的結果。爲了給夫人你按摩,我和滬城最頂級的足療按摩師學了手法。”

    看着他那彷彿等着別人誇獎似的得意神情,我的心徹底慌了。

    原以爲左愈接我回左宅之後,我只要表現得順從一些,不強烈反抗,他不過幾天就會對我失去興趣,覺得我已經到手,沒有了樂趣,就把我拋之腦後。

    可眼下,左愈對我卻一天勝似一天的好,他看我的眼裏,是我想忽視都無法忽視的深沉情意。他的手碰到我的肌膚,換來的是彼此的戰慄。

    深情的左愈,比冷漠的他更讓我畏懼。

    我懼怕因此沉淪,我也捨棄不掉心裏對他的仇恨。這樣痛苦的矛盾,讓我那顆反覆掙扎着的心,愈發沉重。

    “以後,我每天晚上都給你洗腳。早上起來,我要去集團,只能讓女傭給你端好水。”

    左愈維持着近乎虔誠的姿勢,給我洗了足足半個小時的腳。

    這期間,他一直毫不懈怠,沒有任何不耐煩地按壓着我的穴道,我想就算是很多專業的按摩師爲客人服務,做的都不會像他這樣認真。半個小時過後,他拿起搭在一旁架子上的毛巾,極其溫柔地爲我擦去腳上的每一滴水珠。

    看着他端起水盆往浴室走去的背影,我晃動着被熱水溫暖過的腳,那種暖洋洋的,渾身上下都十分舒適的感覺,讓我心裏鈍痛。

    不可避免的,像找虐般,我回想起一個人在監獄裏度過的那些難熬夜晚,心裏對左愈的恨,再次像潮水決堤。

    就是現在這個百般對我好,生怕我着涼一點的男人,他在我最需要他的時候,毫不猶豫地把我送入監獄。三年前,我甚至不惜在他面前下跪,只求他能相信我——

    那個雨夜,左愈冷漠嘲弄的神情,像看骯髒的廢物般看待我的目光,比任何一次都鮮活的浮現在我的記憶中。

    那麼輕易的一句“你生而下賤”,冷漠無情的男人就葬送了我的人生。

    “你怎麼臉色這樣差?”

    在浴室收拾好一切,回到我面前的男人皺起眉,伸手摸向我的臉。

    我微微側過頭,避開了他的手,一言不發。

    然而,眼前的男人卻不知道就此罷休,他的手像難纏的水蛇一樣,硬是纏上了我,不顧我的抗拒,狠狠地摸了我的臉,還順勢擡起了我的下巴。

    “我說過,不要抗拒我。”

    左愈的神情再次變得偏執強勢,看着他,過往痛苦的記憶再次肆虐,我身上的暖意悉數褪去,好像再次回到了那個冰冷的雨夜。

    果然,左愈還是那個左愈,一直都沒有變。他永遠都是隻會逼迫我的那個左愈。

    以前我有多愛他,現在,我對他就有多絕望。

    曾經對他說,我溫瀟愛你左愈,情深不悔,一生一世,被這個男人當成笑話,也無怨無悔,繼續飛蛾撲火。

    如今,被折磨得遍體鱗傷的我已經累了。左愈他到底知不知道,他現在想要的東西,我曾給過他但被辜負的愛,已經被他自己,徹底弄丟了,再也找不回來了。

    “告訴我,你在想什麼?”

    左愈擡着我的下巴,不依不饒。

    平靜地笑了,也不顧面上是否苦澀,我淡淡道:

    “左先生未免太沒有安全感,我只是累了,想休息了。”

    說完,我沒理睬左愈狐疑的臉色,倒在牀上,給自己蓋上被子,直接閉上眼。

    但下一刻,男人沉重的身軀在我身上投下陰影。

    “溫瀟,我們今晚還沒做應該做的事。”

    男人低沉的聲音,讓我渾身發抖,頭暈目眩。

    “今天不行,左愈,我太累了。”

    我仰起頭,他的呼吸像炙熱的火浪一樣烤噬着我的臉,強忍着懼意,竭力不讓自己的聲音顫抖。

    可求饒只換來他的輕笑,然後,耳邊傳來惡魔的低語:

    “我不是跟你說過嗎?我們要努力,儘快懷上一個孩子,給墨墨生一個弟弟,或者是妹妹。”

    說完,他低下頭,開始吻我。

    漫長的一夜,纔剛剛開始。煎熬,還沒到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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