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偏執總裁替罪妻 >第二百一十一章 原來她也會哭
    魏茗就是那種我一看她的臉,就知道她從小到大都一直活得順風順水的女孩。家人的寵愛,朋友的簇擁,異性的愛慕,物質的泛濫,這一切都讓她嬌縱跋扈,只以自己爲中心,從不考慮別人的感受。

    她是一個被寵壞的孩子,但也是一個殘忍的加害者,就像是我的妹妹溫霏。

    此時此刻,魏茗哭得淚流滿面,原本精心做好髮型的捲髮凌亂得像是一團糾纏在一起的水草。她的狼狽,到了悽慘的程度。她被左氏的保鏢架到了舞臺上。

    在左愈不容分說的吩咐下,滿頭大汗卻又一個字不敢多說的譚經理調整了舞池照明,將原本曖昧的燈光變得明亮無比,能清晰地照出魏茗的臉。

    看到這一幕,舞池中的客人多半都已酒醒,他們竊竊私語,在臺下議論紛紛,似乎都在說,這個漂亮姑娘到底得罪了誰,做了什麼錯事,要被這麼對待?

    他們寫在目光中的疑問,很快就得到了回答。左愈派人到臺上,將魏茗的所作所爲一五一十地說給觀衆聽,讓他們明白,這個女人到底做了什麼,才遭來這樣的報復。

    “我這個人,一向不屑於對旁人解釋。這一次,告訴他們我爲什麼報復魏茗,也不是因爲我在意這些人的眼光。”

    站在我身邊的左愈嘴角勾着冷笑,他白皙的面容上浮現着冷酷的驕傲。很難想象,又完全在預料之中——時光蹉跎,我初見時倔強青澀,即使傷口腐爛也不肯喊痛的白衣少年,在幾年之後,成長爲了這樣強大的存在。

    他永遠都是那個白衣少年,卻又再也不是少年。他仍舊驕傲,一如既往,從不妥協,但他的驕傲變得冷硬,幾乎已經不可攻破,我再也看不到,那曾一個人哭泣的男孩了。

    而我也不再是曾經的少女,我們之間,隔了太遠,雖曾親密相擁,雖曾擁有過美好回憶,卻隔了一個世界。

    從三年前他送我入監獄的那一晚,我們的故事就被寫好了悲劇的結局,從此以後,再無美滿。

    “我告訴他們爲什麼,是因爲,我要讓魏茗知道,當她的所作所爲曝光於衆,她將得到的是怎樣的眼色。一直以來,她都配不上她享受的優越生活。

    我要讓她知道,什麼是現實,那被她蔑視的,自以爲可以永遠踩在腳底下的塵土,終有一日會埋葬她。”

    左愈的聲音又冷,又無情,但我聽了,卻在解氣之餘暗自想,距離我被埋葬地那一日,也已經不遠。

    身死魂消,這就是我的結局。

    魏茗在臺上,倉惶無比,她哭得鼻涕都流了出來,可也沒有遞給她一張紙巾,讓她擦去。

    她只能像她鄙夷的那樣,用手背慌張地抹去險些滴落在嘴脣上的液體,臺下的人對她指指點點,她躲避着這些目光,額頭上那兩個鮮紅的大字,卻是她怎樣用雙手去遮,都遮不掉的。

    看到這一幕,我心想,現在,魏茗體會到了,她用來羞辱別人的那兩個字,對一個女人來說,是怎樣的冒犯和傷害。

    她也應該明白了,她想要施加給我的痛苦並以此爲樂的痛苦,總有一天會報應在她身上,到了那時候,原來她也會哭。

    很快,從未受過這種恥辱的魏茗就崩潰了,她孤苦無助地蹲在臺上,渾身蜷縮在一起,把頭埋在胳膊裏,就像在墨墨的生日宴會上,被她推了一把摔掉蛋糕的我,一個人崩潰的樣子。

    “左愈,你真的準備出手,整垮魏氏?”

    楚湛看似不經意地問。

    “怎麼,你也有興趣分一杯羹?”

    回答他的是左愈同樣漫不經心的聲音。

    “呵,我倒是也想分一杯羹,可如果要和左氏競爭,那就不叫分羹,而應該叫與虎謀皮了。”

    楚湛聳了聳肩,眼睛仍舊盯着臺上的魏茗,嘴裏卻圓滑的說着生意的事:

    “魏老爺子這回做得可真不夠地道,他自己想佔別人的便宜,落井下石,結果被反過來擺了一道。魏氏集團的沒落,乃至覆滅,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這個時候,整個滬城的商界都在蠢蠢欲動,但也都還顧及着風險,不敢出手。

    但如果左先生要當這個領頭羊,對魏氏下手,那情況可就大不一樣了。

    很快,所有大大小小的老闆都會一窩蜂的擠上來,爭着搶着要從魏氏這個倒下的龐然大物身上弄點油脂,到時候,左先生要把這些小鬼一一解決,確保左氏的利益最大化,也會分身乏術,焦頭爛額吧?”

    聞言,左愈冷笑一聲,直接道:

    “楚湛,不用再廢話,左氏可以在這件事上和楚氏聯手。你開條件吧。”

    楚湛暢快地大笑,戲謔地拍了拍手,然後說:

    “難得左先生這麼爽快,那我就直說了,我要魏氏旗下的奢侈品牌,剩下的,歸你。”

    魏茗在臺上崩潰落淚,而臺下曾被她視爲囊中之物的兩個男人,卻在談論該如何瓜分她的家族企業。此刻,我不禁爲魏茗感到悲哀,但這不代表我同情她。

    牆倒萬人推,多行不義必自斃,魏氏有此下場,她魏茗招來如今的禍端,皆是咎由自取。

    臺下有觀衆一直在錄像,我看到了,左愈也看到了,但他沒有讓人去阻止,哪怕這樣的視頻流露出去,會掀起影響惡劣的輿論戰。

    左愈的強大在此時體現得淋漓盡致。

    只要是他想做的事,他就不顧世人的議論和所謂的風險,即使那是一個錯誤,他也不糾正。

    他側過身,執起我的手,微微一笑:

    “這場索然無味的演出,夫人還想接着看下去嗎?”

    我搖頭。

    魏茗已經在臺上暈厥了過去,顯然是承受不住打擊的緣故。我看着左氏的保鏢打電話叫了救護車來,然後把魏茗擡上擔架,鬨鬧的人羣一下子散開,讓出一條通道,讓他們通過。

    我忽然覺得,真沒意思。

    原本,我和魏茗應該是毫無交集的兩個人,井水不犯河水,可她偏偏要湊上來,最後鬧得一地雞毛。

    “本來好好的夜晚,都被不識趣的人敗壞了。既然興致也沒了,夫人,我們回家吧。”

    左愈牽着我,就要帶我走。

    這個小氣的男人就這麼把楚湛晾在這裏,好像人家不存在一樣。我無奈地轉過身,正要和楚湛說再見,看着他撇嘴,我忽然想起了一件事。

    “對了,楚少,我想和你單獨說幾句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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