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偏執總裁替罪妻 >第四百四十八章 宴會風雲
    我實在沒想到,做事一向穩重的左惟墨居然會勸剛認識沒多久的小姑娘喝酒。驚訝地忘了眼左惟墨,我又擡起頭,正想替左惟墨對慍怒的白承軒想說一句對不起,卻被左愈搶先道:

    “白總,既然是我家孩子闖出的禍,我們一定會負責。我的車就停在外面,如果您着急,就請讓我的人送您千金去醫院吧。”

    左愈說話的態度很誠懇,但是白承軒擡起眼皮,看着左愈的目光很冷冽,並不領情。

    “就不勞煩左先生了,白家有自己的車。”

    白承軒口氣冷淡。

    左愈只是保持沉默,沒有迴應白承軒流露出的敵意。

    隨即,白承軒對見情況不對立刻趕過來的上官嬈禮貌道:

    “今天本該開開心心參加老先生的壽宴,卻不料小女不爭氣,出了這樣的事,我要送她去醫院檢查,只能先告辭了。請上官女士幫忙轉告您父親,事後我會來賠禮。”

    說完,他抱起白藍雪,就直接大跨步地離開了會場。

    上官嬈撓了撓下巴,對我和左愈聳聳肩,也不好說什麼。見到白承軒帶着女兒離開,會場的喧囂停了停,隨即又一切恢復正常。

    我牽着左惟墨往回走。

    “惟墨,你是咋想的,怎麼想到要讓人家小妹妹喝酒了?”

    我不想因爲這件事責怪左惟墨,他這孩子一向懂事有分寸,發生這樣的事,他肯定比我們更難過。我只是不明白,按理說,左惟墨不是會做這種事的孩子啊。

    左惟墨只是低頭不說話。

    倒是一直看着左惟墨的左愈忽然勾起嘴角,輕輕拍了一下他的腦袋。

    “惟墨,你實話告訴我,是你讓白家的小姑娘喝酒的,還是她自己要喝的?”

    左愈俯身,盯着左惟墨的眼睛道。

    這瞬間,我看到一向穩重的左惟墨居然流露出了幾分慌亂。我都能看出左惟墨的表情變了,眼力比我更好的左愈又怎麼看不出。他沉聲道:

    “就憑你的表現,想騙過我,你還得再修煉十年。”

    片刻後,左惟墨擡起頭,悶悶道:

    “確實是白藍雪自己說要抿一口酒嚐嚐,我也不知道她爲什麼要想到要喝酒。當時,我本來應該勸她的,可我沒有。誰知道,她喝了一小口後反應那麼大。”

    說着,他又低下頭,輕聲說:

    “如果她真因爲這一口酒出了什麼問題,那可怎麼辦。”

    左愈揚了揚下巴:

    “上官言明是很專業的醫生,既然他都說沒有大礙,那白藍雪就不會有事,你不用替她擔心。我倒是想問問你,你剛纔爲什麼要在白承軒面前說是你提議要嘗一口酒?”

    左惟墨沒有迴避這個問題,他停住腳步,定定地看着左愈。

    “因爲,我怕她爸爸責怪她,覺得是她不懂事。其實,她很懂事,她就是太懂事了。”

    聽到墨墨的話,我更感驚訝,沒想到他是爲了白藍雪纔在白承軒面前撒謊,主動承擔責任。一時間,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如果批評他不要撒謊,他撒謊又是因爲好意。

    而且,惟墨對那個叫白藍雪的白家的小姑娘表現出了特別的關注,難道說,他對人家小姑娘——

    “小子,你長大了,學會爲了姑娘挺身而出了。”

    我正糾結着,一旁的左愈卻挑了挑眉,含笑道:

    “夫人,你看,我們家惟墨現在已經是小男子漢了。你絕對不用擔心,他以後拱不到白菜。”

    聞言,左惟墨狠狠地瞪了眼左愈,臉上燒起飛紅。

    我當然是向着惟墨,對左愈義正言辭:

    “你別胡說八道,什麼拱不拱白菜,惟墨是正經人,正經小孩懂不懂?哪像你,滿腦子都是這些事。我看就是你對惟墨不起好作用。你那麼有女人緣,當然不缺白菜拱了,你根本不用拱,就有白菜來拱你——”

    左愈越聽眉頭皺得越緊,然後,他也不管是在大庭廣衆之下,就擡起我的下巴,戲謔道:

    “夫人,你批評我教育孩子的方式有問題就批評吧,怎麼還夾帶私貨?你還不清楚嗎,我可把所有的精力都放在你身上了。以至於我的心裏眼裏只有一個你,再也放不下別人。”

    他看得我臉紅了,我趕緊轉過臉,把他擡着我下巴的手輕輕打掉。

    “哇,你們好恩愛啊。”

    偏偏這時有一位外國老夫人從我們身邊經過,還笑眯眯地對我和左愈豎了個大拇指。

    我羞紅了臉,轉過頭又看到左愈得逞般的笑意。再一次瞪了他一眼,我輕聲嘀咕道:

    “左愈,你別得意,我們之間的賬還沒算完呢。”

    左愈笑得不再張狂,嘴角的弧度變得溫柔起來,他也輕聲迴應我:

    “夫人,不着急,我們的賬,慢慢算。我巴不得這一生都和你算不完。”

    ————

    潔白的公主房裏,白藍雪緩緩地睜開眼。

    “老爺,大小姐醒了。”

    守在白藍雪牀前的女傭一見她醒來,立刻就起身跑去通知白承軒。沒過幾分鐘,白承軒就出現在了白藍雪的房間裏。

    “藍雪,你身體有沒有哪裏不舒服?”

    白承軒一臉擔憂,他坐在牀頭,摸了摸白藍雪的額頭。

    輕輕搖了搖頭,白藍雪纖細的眼睫在她白皙小巧的臉上投下精緻的陰影。

    “爸爸,我怎麼了?我們不是在參加上官老爺爺的生日宴嗎?”

    她有幾分迷茫地問。

    聞言,白承軒有些惱火地說:

    “還不是左氏的小少爺非要讓你品酒,結果你酒精過敏了。藍雪,你不知道,你媽媽的家族有酒精過敏的遺傳病史,幸好你身上的症狀比較輕,沒什麼大礙,只是暈倒了。以後你要記得,誰勸你都別喝酒。”

    說完,他又氣不過地補充一句:

    “尤其是像左氏小少爺那樣的混小子。”

    之前在上官老爺子的生日宴上,他礙於情面沒有對左愈發作,但他心裏卻一直在想,左愈這人是怎麼教孩子的,讓那麼小的男孩就學會給女孩子灌酒把妹了。

    他家的藍雪可是小公主,怎麼能讓別的男孩說泡就泡。如果左惟墨不是隻有七歲,這件事不會這麼容易過去。

    看着自己父親氣鼓鼓的樣子,白藍雪先是困惑地眨了眨眼,然後,她忽然意識到什麼,反應過來。

    原來,左惟墨是這樣的人啊,他居然會爲了一個剛認識的女孩主動承擔責任。還是說,在目睹了自己被繼母刁難的情景後,他只是很同情她才站出來?

    她其實是很驕傲的人,不喜歡別人覺得她可憐,尤其是不想讓左惟墨覺得她可憐。

    明明剛認識那個男孩,爲什麼要對他有這麼多自己都弄不懂的想法?

    白藍雪垂下眼眸,心裏有些苦澀,又有些甜蜜。

    “爸爸,你誤會左惟墨了。其實,不是他說要喝酒,是我自己提議的。”

    片刻後,她擡起臉,看着白承軒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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