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偏執總裁替罪妻 >第四百七十九章 纔不是要喫嫩草
    坐在我對面的左愈有點不高興,我有些汗顏,因爲我知道這男人生氣是因爲約好了七點半見面,我卻來晚了,遲到了整整三十分鐘。

    “溫瀟,你們劇組有個叫司昀年的男演員,是不是。”

    半晌後,他冷聲道。

    想必我來晚的原因他都知道了。陪着司昀年等他的經紀人時,我就看到有保鏢在打電話,肯定就是給左愈打。

    “是啊,確實有這麼個人。”

    但左愈不直說,我也只是點頭應聲。

    哼,我不過是在那種情況下陪劇組的同事等了會兒人,他就喫我的醋,還給我冷臉看,他之前和那麼多美女傳緋聞,還和我妹妹溫霏訂婚的事,情節不比這嚴重一百倍,我都沒像他這樣拉下臉呢。

    “我知道這個司昀年。”

    左愈眯了眯眼,在燭火的映照下,他神情嚴肅,看着我的目光裏有幾分危險意味。

    但他越是這樣對我施壓,我越是不想對他解釋。

    我和司昀年第一天見面能有什麼,他也太能喫醋了,簡直是無理取鬧。

    “哦?你知道他?我聽說他以前都是演偶像劇,原來左先生私下也有看偶像劇的習慣?”

    聳了聳肩,我故意對左愈道。

    左愈看着我的目光裏似是有火苗在跳動。

    “我倒是沒有看偶像劇的習慣,但我有盯着我老婆不讓她被別的男人吸引了目光的習慣。”

    左愈冷下聲音,又似乎帶着一點戲謔:

    “那個司昀年長得確實很好看,可他才十九歲,溫瀟,你都是兩個孩子的媽咪了,總不至於想要拋棄結髮丈夫,想喫嫩草吧?聽說他那種長相,不僅討小女生喜歡——”

    我被左愈氣得重重拍了一下桌子。

    “你別瞎說好不好?我什麼時候對司昀年有非分之想了?左愈,你搞清楚狀況,我和他才認識一天!什麼喫嫩草,你怎麼這麼討厭!我都栽在你手上了,你還瞎想什麼!”

    被左愈氣得拔高嗓門,這時才發現從餐桌旁經過的白人侍者一臉驚愕地望着我。

    再回頭一看,左愈卻是笑眯眯的樣子,我一下子臉就紅了,明白自己被他這個混賬捉弄了。

    “你真煩人,就會拿我取笑。”

    明明我們之中,最有可能移情別戀的不是我,而是你左愈纔對。

    片刻後,我恨恨地用刀子切下一塊牛排,塞進嘴裏,被氣得也沒心情品嚐三星級大廚的手藝,胡亂咀嚼幾下,草草嚥下。

    “那孩子挺不容易的,他十六歲就進娛樂圈打拼,全靠自己努力纔有了今天,可還沒過幾天好日子,就在事業還處於上升期的時候因爲家庭的事被那羣人糾纏上。”

    過了會兒,我壓低聲音說起司昀年的事:

    “他有個好賭的媽,他媽欠下的錢都得讓他還。但那就是個無底的窟窿。那夥要錢的人見他一時拿不出錢就威脅他,羞辱他,是因爲對方太過分,他今天才動的手。”

    說到這裏,我沉默了一會兒,然後對左愈擡了擡下巴。

    “我當時就站在那裏,看着一夥人要打他一個,我還認識他,我能不站出來嗎?他才十九歲,在我眼裏就是一個孩子,一個很不容易的孩子,看到他經歷那樣的事情,我確實有些心疼,可你說我看上他了,這一點也不好笑。”

    左愈微微一笑,他舉起高腳杯,對我晃了晃。

    “是我說錯話了,我向你賠罪。”

    看着他的表情,我忽然覺得,他不是真的誤會我對司昀年有意思,他就是想看到我剛纔的反應。

    這種中計的感覺,讓我對左愈的不滿又多了一分。

    “你不高興?”

    回家的路上,左愈看着擡眼望車窗外的我。

    “今晚你一直和我提司昀年,都給我整出心理陰影了,待會兒睡覺的時候我弄不好會做夢,夢到他也說不定。”

    我故意道。

    左愈看了我一眼,目光深沉,跳動着說不出的邪火。

    “呵,沒關係,既然夫人有預感晚上要做噩夢,那今天晚上,我就讓夫人一夜無夢。”

    說着,他在我耳邊呼出一口熱氣,讓我頓時紅了臉。

    “昀年,李總知道了你的事,他很生氣。”

    打了足足兩個多小時的電話,晶姐一臉疲倦地黑着臉回到司昀年的酒店房間,看着坐在牀邊連姿勢都沒換過的少年,她剛到嘴邊的話又生生嚥了回去,被上司罵得狗血噴頭的氣也消下去了一些。

    司昀年在工作的事情上一向很拼命,他也非常有才華,絕對不是那種只有一張臉的捧不起的阿斗。

    晶姐在娛樂圈裏打拼了這麼多年,帶過不少藝人,以她獨到的目光來看,司昀年絕對是一個不可多得的好苗子。如果假以時日,他未必不能成爲娛樂圈最首屈一指的明星。

    可就是這棵好苗子,偏偏家裏有那些爛事。

    女人知道,這種家裏的事情最不好解決。

    如果說司昀年傻吧,他要是真傻也不可能走紅;說他天真,他小小年紀見了那麼多陰暗面,也天真不起來。可就是這樣一個聰明又有閱歷的少年,即使他的家人那麼混賬,他也不能真的對她們絕情。

    娛樂圈多得是薄情的人,卻很少有司昀年這樣的人。對這樣的人,即使她不鼓勵不欣賞,也不能爲此罵他。

    壓下心裏憋着的火,晶姐苦口婆心道:

    “李總說了,他會找人去和糾纏你的那些人談判,你不要再想那些事了。不管那夥人再給你發什麼有關你媽的信息,你都不用理,都交給公司處理。錢的事,等你日後通告多了,公司幫你給。像今晚發生的事,下次絕對不能再有了。”

    司昀年輕輕地嗯了一聲。

    “還有,今天左夫人幫你,是怎麼回事?”

    晶姐有些好奇地問:

    “剛纔李總跟我說,他讓祕書聯繫那些人,想塞給他們一筆封口費讓他們不要宣揚今天的事,結果祕書剛要敲打他們,他們就告訴祕書,左氏的人打電話警告他們,不許他們亂說話,否則就收拾他們。那夥人回去之後還怕呢,還讓我們公司幫他們說話。”

    司昀年一聽,有些愣怔。

    他原以爲溫瀟出面幫他趕走那些人,做的已經夠多,而她當那些人面說的話也不過是嚇唬一下他們。

    卻沒想到,大名鼎鼎的左氏真的爲了他這樣的小人物,警告了那夥不入流的宵小。

    溫瀟居然願意這麼幫自己。

    懷着這樣的心情,司昀年在送走了經紀人之後,一個人倒在酒店的牀上,徹夜無眠。

    但他弄錯了一件事,讓手下打電話去警告那些人的不是溫瀟,而是左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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