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偏執總裁替罪妻 >第544章 失戀
    回到酒店房間後,左嫆宛癱倒在牀上,用腫得像核桃的眼望着天花板,生平頭一次有了失戀的感覺。

    她曾談過一個前男友。

    雖然那段時間天天嚷着是真愛,但在她看透了那個男人就是個騙子,騙她錢又騙感情,嘴上說愛她愛得死去活來,背地裏卻是撩妹約/炮精彩不斷,她立刻主動和他說了分手,無視對方的挽留,頭也不回地離開。

    甩了前男友之後,她並沒怎麼傷心,和在法國的幾個閨蜜一起夜遊巴黎,別人都說她裝瀟灑,但她當時的狀態是真的很瀟灑。她一直都是很率性的人,開心是開心,難過是難過,放得下就是放得下,她不會裝。

    那一次,她沒有失戀,一滴眼淚都沒流。

    但這一次,她哭得妝都花了。

    房間外響起了敲門聲。

    左嫆宛有些慌張地下了牀,用手背抹了一把自己的臉,抹了一手背的粉底和眼液,走到門口,從貓眼往外看去,看到的是堂哥和嫂子。

    她覺得哭成這樣的自己太丟臉了,不想讓關心她的人看到,再替她擔心,又怕左愈誤會司昀年,覺得是他害自己哭成這樣的。

    雖然的確是司昀年害自己哭成這樣的沒錯。

    那個人一本正經地說什麼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然後就走了,這算什麼啊?

    如果不是一個世界的人,那他們是怎麼站在一起說話的啊?

    左嫆宛越想越生氣,卻覺得她和司昀年的事不能就這麼算了,更加堅定了要追到他的念頭。

    倒追就倒追,她纔不怕。

    “哥,嫂子,我沒事啦,我先休息了,你們也早點休息啊。”

    她有些緊張地說,生怕她們硬是要進來看她,那樣的話她哭成這樣可藏不住。

    但好在堂哥和嫂子沒有停留,左愈淡淡道:

    “那你早點休息,今晚不要出門。”

    這句不讓出門讓左嫆宛有些摸不着頭腦,但她只以爲是左愈怕她晚上還出門不安全,又滿心想着司昀年的事,就真的回去睡覺了。

    ————

    倫敦市區。

    “蘭登先生,不好了,沈瑞在曼徹斯特的計劃都搞砸了,左愈把我們派到劇組的人都揪了出來,移交給了當地的警/方,沈瑞本人不知所蹤,好像是被左愈祕密關押了起來。”

    原本正在陽臺上品嚐着紅酒佳釀的蘭登聽到手下的彙報,立刻把杯子一摔。

    價值不菲的紅酒灑了一地,這可是一瓶酒十萬英鎊的紅酒,他卻對此視若無睹,絲毫不心疼,只是站起來暴怒道:

    “我不是讓那小子小心點做事嗎?!我明明叮囑過他寧願進展慢一些,也不能提前暴露身份。這個廢物!他的失誤讓我在曼徹斯特的計劃都功虧一簣!”

    手下不敢多嘴,只能默默地看着蘭登發火。

    恰好在這時,一個身姿窈窕穿了一身火辣V字裙的女人不知死活地湊上來,倚在左愈身上,笑嘻嘻地撒嬌道:

    “蘭登先生,不要這麼生氣嘛,今晚您說好了要陪人家的,待會兒和我去牀上,我一定讓您醉生夢死,忘了這些不開心的事。”

    見這女人如此沒有眼力見,手下有些汗顏地想,這蠢貨真是找死,居然敢在老大的氣頭上當出頭鳥。

    果然,下一刻蘭登就狠狠地推了一把穿着高跟鞋的女人,她猝不及防地摔倒在地上,不敢置信地望着蘭登,看着他陰沉到極致的臉色,渾身發顫。

    “你跟我多久了?”

    蘭登冷冷問。

    女人再蠢也知道他動了真怒,絲毫不敢做出不快的樣子,討饒道:

    “蘭登先生,我,我一時冒犯,您別往心裏去——”

    蘭登卻毫不理會她的求饒,面無表情地又問了一遍:

    “你跟我多久了?”

    女人打着顫,只能回答這個問題:

    “三個月。”

    這三個月期間,女人不是每天都能看到蘭登,只有在蘭登召她過來時她才能見到他。

    聞言,蘭登像是想到了什麼,微微一笑:

    “原來,都三個月過去了啊。”

    女人不明所以,還以爲蘭登是想到她的好,心軟了,正要說話,卻聽蘭登道:

    “距離那個女人從我身邊逃開,已經三個月過去了,可我還是忘不了她。”

    手下不敢吭聲,畢竟誰也不知道瘋子到底在想什麼。所有狂妄地以爲自己能理解蘭登的人,最後都沒有好下場。

    “讓人把這個女人帶下去,讓她消失,我以後不想再看到她了。”

    蘭登對手下招了招手,慢條斯理地說。

    “不,蘭登先生,再給我一次機會吧!您說的讓我消失是什麼意思?不要這麼對我,求您了——”

    女人哀求着被拖下去後,蘭登又對手下道:

    “我讓你派人去一趟滬城,怎麼樣,想辦法聯繫上那個監獄裏的男人沒有。”

    手下立刻道:

    “這件事已經有進展了,雖然監獄裏有左氏的耳目,但我的人絕對能做到不讓他們察覺異常,目前已經和葉洵取得了聯繫,但他現在還不怎麼相信我們。”

    蘭登冷笑:

    “他已經是別人的階下囚,還有資格不相信別人嗎?只要讓葉洵明白我們給他投出的是能救他命的最後一根稻草,他就會對我們言聽計從。你的人是怎麼做事的,連這麼簡單的事都拖了這麼久。”

    手下無言了半晌,在蘭登凜冽的目光下,又不得不硬着頭皮回答這個問題:

    “可是,那個男人他很怪,也很狡猾。他說我們之所以會找上身敗名裂的他,是因爲對我們來說他有利可圖,所以現在手中有籌碼的不是我們,而是他。他身在囚室中,但他卻在這場博弈中佔了優勢。”

    聽到這裏,蘭登稍稍有些驚訝,目光一沉。

    沒想到左愈那個風流成性的父親不像他想的一樣無能,在監獄中面臨着足夠關他一生的刑期,還能有這份和他討價還價的魄力。

    陶修竹那個無情無義的女人靠不住,左嫆宛目前看來也不過是個扶不起的阿斗,如果真要從左氏內部瓦解左愈的權勢,必須要做好兩手準備。

    葉洵就是蘭登的另一張牌。

    這男人的身份非同尋常,他是左愈的親生父親,當年左大小姐的丈夫,在他身上大有文章可做。

    “告訴葉洵,如果他願意配合我,事成之後,我會讓他分走左氏集團百分之二十的股份,然後爲他翻案,讓他重新變回自由之身。我就不信,當年他在和左愈的爭鬥中輸得一敗塗地,他就真的甘心坐一輩子牢。”

    思索片刻,蘭登輕笑着道。

    手下離開後,他看着夜色下的倫敦,不知在想什麼。過了一會兒,他有些無趣地拿出手機,隨意瀏覽着網站上的信息,忽然,他的目光在某條新聞上停頓。

    左氏神祕的二少爺不知怎麼又上了頭條,原因是他和哥哥左惟墨一起前往倫敦機場,結果在機場上被人偷拍,被拍下了他抱着哥哥大腿吵着要買機場店鋪裏一個卡通照片的囧樣。

    這個五官更秀美的孩子和萬衆矚目的左氏長公子不一樣,他自從被媒體曝光後,就一直被質疑血統。

    有很多人說,他不是左愈的親生孩子,是溫瀟給左愈帶了綠帽子後生下的野/種。

    但蘭登知道艾凡真的是左愈的種。

    其實,他當年想過要趁着溫瀟昏迷,打掉這孩子的。但最後他沒有那麼做。

    他對自己說,有了孩子,更好控制溫瀟。

    艾凡出生之後,溫瀟還沒有醒來,那三年裏,他騙艾凡喊他爸爸,爲了演戲演得更逼真,他也真的做了一個爸爸該做的事。

    真諷刺啊,他這個手上沾滿鮮血毫無惻隱之心的瘋子,居然給一個和自己沒關係的孩子當了三年爸爸。

    不過,左惟墨和艾凡也去了曼城?

    蘭登忽然覺得,自己也是時候去一趟曼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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