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的面容同樣出衆,哥哥俊帥,弟弟秀氣,兩個孩子身上穿的衣服雖然看不出牌子但都顯得十分得體,一看就價值不菲,在候客廳接機的人們都忍不住多看了他們幾眼,心想這是誰家的小少爺。
“惟墨哥哥,你說媽咪看到我們過來會不會很驚喜?”
艾凡仰着頭,一臉天真地笑着問。
左惟墨撇了撇嘴,心想媽咪有啥好驚喜的,她早就知道我們要來了,就是她讓爹地把我們都接過來的,不然爹地怎麼會主動讓我們過來,他還想和媽咪過二人世界呢。
但爲了不傷弟弟的心,他嗯了一聲隨口道:
“反正不管什麼時候見到我們,媽咪都會很驚喜的。”
艾凡一聽喜滋滋的,挎着他哥哥的胳膊,笑得眼睛眯成一條縫。一旁的路人本就覺得他長得好看,見到他笑起來的樣子,更是覺得心都化了,還有人掏出手機要偷偷給他拍照。
“不好意思女士,請別偷拍我們少爺。”
但就在女人要摁下拍攝鍵時,保鏢看到立刻走過來阻止她道。
女人只好訕訕地收起手機,表示她不會再偷拍了。
機場外,一輛黑色林肯等在出口的馬路邊上。
“媽咪!”
看到穿着一身便裝戴帽子的年輕女人,艾凡立刻驚喜地喊道,像可愛的小狗一樣就急着要衝過去。見他太激動,左惟墨無奈地拉住他,非常有大哥哥的樣子,牽着他手領着他走過去。
————
我看着一起走來的左惟墨和艾凡,心裏暖洋洋的。算起來,我已經有快要一週沒見到他們的真人了,只是每晚和他們視頻。惟墨一如既往的懂事穩重,艾凡一如既往的活潑可愛,這兩個萌寶每回都能戳中我心裏最柔/軟的地方。
挨個擁抱之後,我打開車門,讓他們上了車。把一個棕色的小熊玩偶遞給艾凡後,他抱着小熊,心情很好地問左愈:
“左叔叔,你和媽咪在曼徹斯特這些天都玩什麼了啊?曼徹斯特有什麼好玩的?比倫敦更好玩嗎?”
左愈笑了笑,逗他道:
“曼城沒什麼好玩的,不過我和你媽咪玩得很開心。”
這男人瞎說什麼呢,我怎麼總感覺這聽着尋常的話裏有什麼言外之意。
難道他在開車?
“什麼?左叔叔玩媽咪?可媽咪不是玩具啊。”
艾凡的腦回路也十分奇怪,一句好端端的話被他曲解成這樣,他還歪着頭問左愈。
左愈又是一笑:
“小孩子別亂說話,什麼我玩你媽咪,我是和你媽咪一起玩,成年人之間互相玩遊戲,懂不懂?”
我瞪了左愈一眼,然後趕緊對仍舊一臉疑惑的艾凡解釋道:
“他就是說我們這段時間相處的很好的意思啦。曼城其實有很多好玩的地方,這回你和你惟墨哥哥來了,媽咪帶你們好好玩玩,保證你們玩的開心。”
艾凡對我眨巴着大眼睛,忽然又道:
“我好羨慕左叔叔啊,他居然可以和媽咪這麼漂亮的女孩子一起出來玩。可是我喜歡的女孩子,她們都不喜歡我,我想和她們玩,她們都不理我。”
這短短一段話讓我都凌亂了,槽點太多,都沒法吐槽。
“幹嘛用她們,你哪裏認識那麼多女孩啊。每天見到的不是艾米麗阿姨,就是照顧我們的保姆阿姨,人家比你大那麼多,怎麼可能和你一起玩。”
聞言,艾凡氣嘟嘟地撅起嘴,不滿道:
“哥哥你瞎說什麼啊,我說的纔不是艾米麗阿姨她們呢。我很有眼力見的,我知道艾米麗阿姨其實喜歡上官叔叔哦,我是小男子漢,纔不奪人所好呢。”
我都被說愣了,感覺不經意間知道了什麼了不起的大消息。艾米麗居然喜歡上官言明?我沒看出來啊。不過這一對還是很般配的,如果是真的,還真是郎才女貌。
而且,這些天不見,艾凡也有長進了,看來我聘專業的中文老師教他成語典故的功課還是有效果的,他這麼小就知道成人之美了。
“哦?你不喜歡她們,喜歡誰?你身邊也沒別的女孩子啊。你總不能在馬路上隨便看到個女孩就喜歡吧。”
左惟墨有幾分慵懶地撇着艾凡,淡淡道。
艾凡看着左惟墨,有些生氣地瞪他,忽然想到了什麼,壞壞地一笑說:
“不是哦哥哥,你忘了我們還認識藍雪姐姐的啊。我覺得藍雪姐姐長得很漂亮,說話的聲音還好聽,很溫柔,而且人也聰明,我好喜歡她。
哥哥,我可以喜歡她嗎?”
我捂着嘴偷笑,看到左惟墨微微變了臉色,又很快就將臉上的情緒係數藏好。
這孩子有些時候和他爸簡直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連反應都一模一樣。
“切,無聊,你喜不喜歡是你的事,問我幹什麼。”
片刻後,左惟墨傲嬌地轉過頭,用無所謂的口氣說,然後不管艾凡怎麼和他搭話都不說話了。
我和左愈對視一眼,他輕聲在我耳邊道:
“孩子長大了。”
剛纔艾凡無意間提了一嘴白藍雪,倒讓我想起白家的綁架案,回到酒店房間後我問左愈綁架案的事情怎麼樣了,左愈對我搖了搖頭,沉聲道:
“事情有點麻煩,但到目前爲止,形勢都還在控制之中。白可兒的生命安全還能保障,她現在沒事。白家那邊的態度也都在意料中。”
他言簡意賅地說完這些,不再繼續說了。
我識趣地沒有接着問。反正白家的綁架案我再關心也幫不上忙,與其用這件事去叨擾左愈,還不如相信他干預事態的能力。
“溫瀟,你真的不想再要一個女兒?”
過了半晌,左愈忽然話鋒一轉。
這個話題讓我立刻警覺起來,我搖頭道:
“光是墨墨和艾凡就夠我們養了,再要個孩子,不是給自己找活幹嗎。先不說第三胎會不會是女兒,到時候再生個淘氣的混小子,就說如果真生了閨女,我們要操多少心吧。”
我嘆了口氣,想到陶修竹:
“養閨女比養兒子要操的心還多。先不說現在焦頭爛額的白承軒,就說四伯母吧,你看她爲了宛宛的感情問題操多少心。”
左愈淡然道:
“她太把宛宛當弱勢的孩子。我們左氏的女兒,沒有弱者,即使是宛宛也一樣。我們將來如果真有女兒,她長大後也是像我們母親那樣耀眼驕傲的紅玫瑰,美麗的同時又經得起風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