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嫆宛正在走廊上和司昀年打電話,她哭得鼻子都堵了,聲音悶悶的:
“這兩天你經歷了這麼多事,我卻不能陪在你身邊。昀年,之前那個女人陷害你的時候,你爲什麼不給我打電話,不跟我說?你是覺得我會不相信你嗎?”
因爲陶修竹忽然患了連醫生都說不好的怪病,住院時還經常忽然昏迷,左嫆宛這兩天陪在她身邊,並沒有上網。
司昀年被罵得最慘的那個晚上,她倒是打了個電話給司昀年,但她不知道醜聞的事,還是照舊問他過得怎麼樣,和他說晚安,司昀年的迴應也都很正常,她完全沒聽出來他受了那麼大的委屈。
等她注意到這個醜聞時,已經是陳語茜直播記者會的時候了。
“你遇到這樣的事,我完全沒有幫上你——我們認識之後,一直都是你幫我,而我就像一個長不大的小女孩,事事拖累你。”
她心裏難受的要命。
雖然現在司昀年已經被證明是清白的了,他還因禍得福,因這次事件被更多的人認識,算是狠狠地出了一次圈,得到大衆的支持,可左嫆宛一想到他之前承受了怎樣的辱罵,就想哭。
“宛宛,聽我說,陳語茜就是我衝着來的,我不想讓你和我一起承受那些是非。你別哭,現在已經什麼事都沒有了。”
可司昀年越是這麼說,左嫆宛就越是止不住眼淚。
病房裏。
陶修竹躺在病牀上,假裝熟睡的她在左嫆宛一離開後就睜開了眼。
她看着手機上的消息,煩躁不安。
怎麼會這樣?
她明明只是授意陳語茜那女人引/誘司昀年,然後拍下照片,讓宛宛看清司昀年的真面目,怎麼會鬧出這麼大的動靜?
很多人都知道左嫆宛喜歡司昀年,爲了宛宛着想,她也不希望司昀年用這種方式上新聞,大衆會在議論他的同時把宛宛也牽扯進來。而在她內心深處,對司昀年也感到了一些歉疚,畢竟是她給了姓陳的女人接近他的機會。
“現在還聯繫不上陳語茜?”
陶修竹十分焦慮。
電話裏的男聲答道:
“夫人,真的聯繫不上她,我只好聯繫她的經紀人,但那個女人卻說她們公司已經開除陳語茜這個污點藝人了,現在她也沒有陳語茜的聯繫方式。”
陶修竹咬牙,心想自己花這麼大的功夫找到陳語茜真是一大敗筆。
但如果不利用陳語茜,她又沒辦法抓到司昀年人品有問題的證據,之前她和蘭登聯手設計,希望從司昀年嘴裏套出他和溫瀟關係的話,卻沒想到,司昀年竟然識破了他們的詭計。
“你不是溫瀟姐吧?雖然不知道你怎麼模仿她聲音模仿得這麼像,但真正的溫瀟姐,根本就不會擔心你說的這些事。
因爲她真的是清白的啊。她是真的很愛左先生,而左愈也是真的信任她。她和我什麼都沒有,想從我這裏找到抹黑她的東西,你們想錯了。”
說完這些話,司昀年就掛斷通話,然後蘭登的人發現,那個匿名號碼的IP被人追蹤了。
如果不是蘭登早有準備,即使IP地址被追蹤到地址也所謂,要是真被司昀年查到什麼,這回真是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要多丟臉有多丟臉。
想到這些,陶修竹心神不寧。
司昀年比她想的還聰明,做事也很穩重。
她現在甚至有一絲懷疑,司昀年這樣的人,真的會那麼不堪嗎?
陳語茜會不會供出她?
敲門聲響起。
陶修竹皺起眉,是宛宛回來了?可宛宛應該不會敲門啊。難道是醫生?
“誰?”
她問。
“我,左愈。”
這個回答讓她心裏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