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不是真玩,我們只是要調查而已。”
四個帥哥兩兩成對的坐下,將她們圍在中間,不愧是訓練有素的男公/關,他們特別會聊天,英文流利,說話又特別有分寸,進退有度,不會讓客人感到尷尬。
而且這些男人都很紳士,客人不主動,他們不會和客人有任何身體接觸,更不會趁機揩油。
白藍雪根本不用自己找話題,四個帥哥先是誇她和易染裙子好看,換着法子用好聽的話誇她們長得漂亮氣質好,給她們誇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
吃了一塊壽司,白藍雪挑了挑眉,緩緩道:
“我之前在朋友的羣裏看到一個有斷眉的帥哥,他也是你們店裏的嗎?”
“斷眉?”
幾個帥哥互相看了一眼,然後其中一個想起什麼笑道:
“小姐,你說的那個人是不是丹鳳眼高鼻樑,長得有點像古川雄輝?”
白藍雪做出仔細回憶的樣子,然後笑着說:
“你別說,他長得好像是有點像古川雄輝啊,他叫什麼?是你們的同事,還是客人?我看我朋友拍的那張照片背景就是這家店啊。”
“哎呀小姐你說什麼呢,他怎麼可能是我們的客人啊,我們是隻對女客服務的。你說的是佐藤,平時也在我們店裏工作,但最近幾天一直都沒有見到他,聽老闆娘說他好像是不幹了。”
“不是說他請假回日本了嗎?等到過一段時間還要回來的吧。”
“他回日本幹嘛啊,就是不幹的意思唄。哎可惜了,他在我們店裏可是很受歡迎的,就他離開這一會兒就有多少女客人來問他,好像都對他非常留戀。還有一位貴婦人模樣的客人找過來,說佐藤不接她的電話,把她拉黑了,他問她借的錢還沒還。”
說話的男人看着白藍雪,話裏話外都是在暗示白藍雪,那個佐藤很花心,而且很會騙人,對佐藤有興趣還不如對他們有興趣。
白藍雪卻對他說的那個貴婦人很感興趣,故意皺眉說:
“不會吧,佐藤的面相看上去很純情啊,沒想到他這種男人也會騙女人的錢。那位貴婦人後來怎麼辦了,報警了嗎?”
她長得很漂亮,比起一線女明星都不差,讓這些*覺得不該是她花錢點他們,而是他們要爲和她說話花錢纔對。再加上她出手大方,這些帥哥都以爲她是哪家的千金小姐,她想聽什麼就說什麼,自然不會藏着掖着。
之前說話的帥哥搖了搖頭說:
“倒是沒報警,只是說讓我們再看到佐藤,一定要告訴他,看她的樣子好像是非要和佐藤聯繫不可呢,大概是很癡情的人吧,只可惜被佐藤那種滑頭耍了,希望她下一次能遇上真誠的對象。”
另一個眼睛很大的帥哥插嘴說:
“佐藤在店裏的時候,經常違背千鶴夫人訂下的規矩,私下和客人聯繫,還帶着客人去別的店喝酒,這樣他就能更賺到多的提成,但這不是挖牆腳嗎?簡直是破壞店裏生意的行爲。但偏偏那傢伙長了一張欺騙性很強的臉,客人們都喜歡他。”
結果過了幾天,我又看到那位女士換了一身衣服來看佐藤,一樣是離得遠遠的看着人,就是不進來,這次還戴了棒球帽擋住大半張臉,似乎是不希望被我們注意,因此我也沒再招呼她。”
有人觀察佐藤?
白藍雪注意到這個細節,立刻裝出感興趣的樣子請那名帥哥說得更多。
“我也覺得新鮮,就算我們是幹這一行的,比普通男人有魅力一些,但那麼狂熱又害羞的傾慕者還是很少見。所以我問過佐藤,他認不認識那個女子,可佐藤卻說他根本就沒見過我說的人,那根本不是他的客人,還說我消遣他。
我後來又見到過那位女士一次,但在佐藤離開後她就也沒再來過,這麼說她果然是佐藤的傾慕者吧,有些可憐呢,直到佐藤不幹了她都沒鼓起勇氣來搭訕。”
聽到這裏,白藍雪大致有了判斷,那個短髮女人很可能不是佐藤的傾慕者,而是有人派來觀察這些男人的獵手。她看着他們只是要在這其中挑選一個更合適的目標去執行任務。
“啊,什麼短髮女人,這聽起來怎麼這麼像我那個朋友啊。”
白藍雪裝出驚愕的樣子,捂着嘴道,“不會吧,難道真的是小佳?她暗戀佐藤到這種地步了?我說她在朋友圈裏爲什麼要發佐藤的照片。”
說着她還看向一直沒說什麼話的易染,好像在跟易染確認一般,“小佳留的就是短髮,她和你說過佐藤的事嗎?”
幾個帥哥都有些興奮,人們對這種懸疑又八卦的事都有一探究竟的好奇心。
“沒想到困惑了我這麼久的事,居然會這麼巧的破案。那位女士真是小姐您的朋友嗎?”
白藍雪有些遲疑地說:
“也有可能是隻是另一個短髮女人,你仔細說說她長什麼樣?”
那人立刻細緻的描述了一遍對方的長相,白藍雪默默記下,然後笑着搖頭:
“哎,我就說不可能嘛,小佳不是那麼害羞的人。”
因爲要確認短髮女人的長相,白藍雪一時和四個*聊得火熱,就在她得到想要的消息,準備離開後,包廂的門忽然開了。她錯愕地望出去,在看到沉着臉的少年後先是一愣,然後莫名有些心虛,但她明明什麼也沒做啊。
站在門外的少年和這些男人一樣穿着西裝,但無論是西裝的質感還是氣質,他都和他們不是一個級別。
“原來你真的在這種店裏,是我滿足不了你嗎?”
左惟墨皮笑肉不笑地看着她,看得白藍雪渾身起雞皮疙瘩。
白藍雪正要解釋,左惟墨卻將目光投到她左手上,目光更加陰沉,冷冷道:
“你把訂婚戒指摘下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