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偏執總裁替罪妻 >1074章 夫妻吵架
    下一刻,郝靜看到站在門外的那個人之後,面色一變。

    站在那裏的不是別人,是今晚本來不會回家的季傑。

    “你怎麼回來了?”

    她的神經緊繃着,看着對方,眼裏一時有錯愕,還有戒備。她像是意識到自己這一瞬的失態,趕緊控制好表情,勉強擠出一抹笑意,“你不是要赴飯局嗎?”

    季傑望着她,眼裏是冷淡的審視和懷疑,“你剛纔在和誰打電話?”

    面對郝靜,他甚至都沒要掩蓋這句話的質問意味。

    郝靜心裏陡然一沉,不僅因爲他的問題,也因爲他的態度。什麼時候開始,他和她說話這麼不客氣了?就好像她不是他的妻子,而是可以被他呼來喝去的傭人一樣。

    “只是和一個朋友而已。”

    揚了揚下巴,郝靜做出冷硬的姿態,“難道我和誰打電話,還都要向你報備?我們兩個人中,真正通話有問題的人是誰,不用我多說吧。”

    她就是在暗示季傑外面有人的事,可季傑卻不把她的暗示放在眼裏,冷哼了一聲道,“你以爲我是懷疑你在外面有男人?告訴你,就算你想找我也不會攔着。”

    聞言,郝靜的面色一僵,似是沒想到他竟然能說出這種話。

    “我可沒那個閒心看着你這方面,豪門裏夫婦倆各玩各的事情多了去了,是你自己大驚小怪太拿這個當回事。”

    季傑雙手抱胸,居高臨下道:

    “我就問你,你剛纔是在給誰打電話,聽到外面有人嚇成那樣?”

    郝靜因他表現出的冷漠氣得渾身直顫,她咬牙笑道,“你不是都不在乎我嗎,那我給我養的小白臉打電話你還非要問出個究竟?”

    “小白臉?”

    這一刻,季傑的表情有些怪異,他那完全不是普通丈夫聽到妻子氣話後的憤怒,而是一種諷刺和蔑視,還有責怪她的惱火:

    “和你通話的人要是這麼簡單的就好了。季雲子在倫敦被人開了一槍,傷了右肩,還被威脅說一個星期內不關閉玉龍閣,就殺了他和他母親,這件事你敢說不是你讓人做的?”

    說着他把目光投向站在一邊瑟瑟發抖的老管家,“還有你。老趙,你是我們季家的管家,就這麼向着一個外姓的女人幫她瞞着我?你想清楚,你還要不要這個飯碗了!”

    老管家被他說得像遭了晴天霹靂一樣,而還沒等他做出反應,郝靜就拔高嗓門道:

    “向着我一個外姓的女人?季傑,在你眼裏,我就是一個外人!”

    季傑現在都懶得和她掰扯這些,只是冷道,“你真是被豬油蒙了心,才蠢到讓人去警告季雲子!你是生怕別人不知道我們季家的這些醜事對吧,現在還居然讓我們成了警方眼裏的嫌疑人,我這輩子最後悔的事就是娶了你這敗家娘們。”

    郝靜被他的話刺激到,像瘋了一樣就往他跟前衝,擡起手臂好像就要打他,卻被他一手握住,反手推了個趔趄。

    “你這女人做了蠢事,還敢跟我動手?”

    季傑瞪着她,怒道,“你簡直不可理喻!郝靜,我告訴你,你這麼做不僅害了我,還害了你兒子!你以爲出了這種事,警方第一個懷疑誰,就是你的寶貝兒子!”

    郝靜呼呼地喘着粗氣,紅着雙眼,那樣子用歇斯底里來形容,完全不爲過。

    而對於季傑的話,她又不能反駁什麼,因爲對方說的沒錯。

    現在最被警方懷疑的人肯定是季凜,他和季雲子是同父異母的兄弟,一個是嫡系少爺一個是私生子,偏偏私生子還很有能力讓長兄吃了癟,再聯繫到爭家產的事,誰能不懷疑季凜?

    比起季凜,季傑因爲是季雲子的生父,嫌疑要小得多。

    “如果季凜在倫敦被帶走調查,這就是你害的!還有這件事泄露出去,流傳到網上,大家會怎麼想?”

    季傑冷笑道:

    “到時候你還能親自站出來,去自首幫你兒子洗脫嫌疑嗎?”

    丟下這兩句話,季傑轉身離開。

    郝靜愣在原地,此刻又忽然明白了天蠍的險惡用心。

    那一槍和所謂的死/亡威脅,真正要威脅的根本就不是季雲子,而是她。

    天蠍是在告訴她,如果她再繼續暗中對季雲子下手,那這一次警方找不到證據只能懷疑她最在乎的親兒子,可下一次就不一定了,到時候,弄不好她不僅暴露了自己,還會連累她的兒子。

    “太太——”

    老管家看着季傑離開的背影似乎想追上去,而這時候,他聽到身旁的響聲。

    竟然是郝靜承受不住般昏倒在地。

    老管家趕緊低下身,叫道,“女傭呢,快過來,太太暈倒了!”

    走廊上的季傑聽到身後的喧鬧,他回過頭看了一眼臥室裏的亂象,卻沒有往回走,而是厭倦般又轉過身,繼續往前。

    倫敦。

    在酒店裏的季凜在掛斷通話後,面色難看至極。

    “少爺,您叫我?”

    一箇中年男子站到他面前,話音剛落就被他提起衣領。“我問你,那個對季雲子開槍的人,是不是你們找來的?”

    季凜的憤怒溢於言表。

    “不,屬下不知道這件事。”

    中年男子被他扼得脖子生疼,卻只是搖頭否認。

    “我再問你一遍,這件事和夫人有沒有關係?”

    聞言,中年男子咳嗽着道,“我真的不知道!”

    將人鬆開,季凜的臉上竟然有幾分頹然,“一定不要和媽媽有關係,一定。”

    他喃喃地重複着,然後走進浴室,用冷水衝臉。

    東京。

    左愈站在落地窗前,不知在沉思什麼。溫瀟繞到他身後,用雙手抱住他的腰,然後輕聲問,“是倫敦那邊有事嗎?”

    “算是吧。”

    回過頭,左愈對她緩緩道,“那個開餐廳的小孩出了點事,但總體來說,事情不大。”

    溫瀟聞言有些詫異,“你說的是季家的小少爺?”

    “沒錯。那小孩被人堵在了巷子裏,還被開了一槍,但好消息是,他只有右肩受了一點擦傷,因爲堵他的人雖然是個職業殺/手,但並不想要他的命。”

    左愈的口吻很尋常,但這事聽在溫瀟耳裏卻有幾分驚心動魄的意味,“你說什麼,那——”

    “我知道你想問什麼。”

    左愈笑着伸手擦過她的嘴脣,然後道,“現在看,對方來只是爲了傳遞給季雲子一個信息,那就是有人想要他的命,因爲他開的玉龍閣讓人感覺到了威脅。”

    溫瀟一時都不知道說什麼好,只想說這世界還真是危險,人家孩子不過老老實實自己開個餐廳,都能受到這種威脅,真是過分。

    至於那句讓季雲子在一星期之內關了玉龍閣,否則就要殺他和他母親的話,左愈沒有說給溫瀟聽,就是免得讓她再替別人擔心,反正這件事,他一定會處理好。

    玉龍閣是他左愈投資的餐廳,有人盯上玉龍閣,還用這麼下作的方式威脅餐廳老闆,那就是和他左愈過不去,他要是眼睜睜看着季雲子在他眼皮子底下出了事,那以後豈不是什麼人都敢到他面前來嘚瑟了。

    但面對溫瀟,他卻將這份血性和戾氣掩飾得很好,眼看着溫瀟還要問什麼,他微微一笑轉移話題道,“你知道嗎,讓齋藤介念念不忘十一年的那個女人,她已經有了匹配的腎源。”

    聽到這消息,溫瀟先是一怔,然後心情變得複雜起來,她說不清自己是該爲那個可憐人,還有執念成狂如今終於可以鬆口氣的齋藤介感到一點高興,還是覺得怪異。

    畢竟在對方找到匹配的新腎源之前,被盯上的可是她本人的腎啊。

    而且這件事她到現在都沒弄明白,齋藤介和那裝神弄鬼的禪師是怎麼盯上她的,他們怎麼就會認爲,她的腎就一定和那個女人匹配呢?

    這實在沒道理啊。

    她看向左愈,發現他嘴角的笑意也沒有溫度,維持着那完美的弧度就好像是在無聲地質疑什麼。

    “齋藤俊戶出手,果然很快就有了成效。”

    過了片刻,左愈緩緩道。

    但他卻有感覺,即使是齋藤俊戶,也不一定能掌控得住齋藤介和不死原禪師。

    尤其是那個不死原。

    “千檜理小姐什麼時候做換/腎手術?”

    沉默了片刻,溫瀟問。

    左愈看着她不知想了什麼,然後才說,“你想去看望她?”

    他很瞭解溫瀟,才能一語猜中她的心思。

    溫瀟微微點頭,“我是想見見她。我想知道我和她到底有哪裏像,而讓齋藤介把我們聯繫在一起的,究竟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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