滬城。

    溫瀟走進左宅的院子,卻沒看到傭人和管家。她有些詫異,還以爲他們是有什麼事都出去了。

    她只好讓保鏢幫忙把行李箱往裏面拿,卻在推開主宅大門的那一刻,被嚇了一大跳。

    “媽咪,歡迎回家!”

    左惟愛撲到她懷裏,給了她一個大大的擁抱。與此同時,音樂聲響起,聽這旋律,這首曲子是世上只有媽媽好。

    而別墅裏的所有傭人和管家都站成一排,一起對她說,夫人回來了。

    溫瀟嘴角一抽,看着小兒子給自己整的一言難盡的回家驚喜,都傻了,不知道說什麼好。

    “你哥哥呢?”

    她環視了一圈也不見左惟墨的身影,忍不住問。

    左惟愛嘟着嘴道:

    “媽咪,你就知道問哥哥,我給你整了這麼大的驚喜,你怎麼不誇我幾句?”

    溫瀟頭疼地扶額說,“我怎麼感覺你在我面前才八歲。”

    不,說八歲都覺得多了。

    左惟愛笑嘻嘻道:

    “那是因爲我在媽咪面前,永遠都是最純真可愛的那個我啊。”

    溫瀟嘴角又是一抽,旁邊拿行李箱的保鏢羨慕地說,“小少爺真貼心,夫人和少爺的感情真好。我兒子和小少爺的年紀差不多,我在家就天天和他吵架。”

    聞言,左惟愛來了精神,“媽咪你聽到沒有,你有我這麼乖巧聽話的兒子你就知足吧。我可是在青春期的青少年,我都沒叛逆呢。”

    “行行行,我知足。”

    溫瀟嘆了口氣,打開行李箱從裏面找到一個精緻的袋子,然後遞給左惟愛,“這是我給你買的。”

    左惟愛有些高興地接過,“我可以現在就打開嗎?”

    溫瀟笑了笑:

    “當然。”

    “咦,這是一個戒指?”

    左惟愛眼睛睜大,看着手裏戒指上鑲嵌的琥珀熠熠生輝,泛着絢爛流彩,就知道這肯定是珠寶中的珍品,絕非價值不菲。溫瀟見他愛不釋手笑着問:

    “喜歡嗎?”

    在東京時左愈帶她去珠寶店給她買胸針,給了她啓發。她想着這次既然要回滬城一趟,那就給孩子們每人都買件禮物吧。她給左惟愛選中的就是這款琥珀戒指,因爲琥珀溫暖又燦爛的顏色就是左惟愛給她的感覺。

    “喜歡,謝謝媽咪!”

    左惟愛又給了溫瀟一個熊抱,在她側臉上親了一口,然後興高采烈地把戒指戴上。

    他纖長白皙的手指配上這枚琥珀戒,還真是異常好看。

    溫瀟不禁感慨自己的眼光果然好。

    她又想到什麼,對左惟愛道,“你還沒回答我,你哥哥和藍雪呢?他們不在家?”

    左惟愛嗯了一聲說:

    “哥哥和藍雪姐一早上就有事出去了,他們說晚飯不回來喫。媽咪你也真是的,怎麼不早點告訴我們你今天回來,他們知道了一定會在家裏等你。”

    他也是半個小時前才從管家那裏得知,溫瀟馬上就要到家,所以才臨時佈置了一下。

    “連晚飯都不回來吃了啊?”

    溫瀟喃喃着,卻是想到了什麼一般,摸着下巴低聲道,“那他們也不打算回來過夜了咯?”

    她聲音太輕左惟愛都沒聽清楚,“媽,你說什麼?”

    “沒什麼,沒什麼。”

    溫瀟笑着打岔,趕緊把左惟愛往屋子裏推。左惟愛一臉問號,怎麼總感覺媽咪在想什麼壞壞的事呢?

    一個小時後,溫瀟收拾好行李,抽了個空找到管家,把人拉到一邊低聲問:

    “惟墨和藍雪是去幹嘛了?”

    管家當然知道溫瀟在想什麼,笑了笑道:

    “夫人,惟墨少爺說是要帶着藍雪小姐去見赴一場宴會。藍雪小姐來滬城也有一段時間了,但一直還沒在公開場合和惟墨少爺一起亮相,所以這回她是首次以惟墨少爺未婚妻的身份在滬城出面,少爺他很重視。”

    “藍雪在滬城的初次公開亮相那是非常重要。”

    溫瀟的表情變得認真起來,“惟墨他應該提前告訴我,這樣我早點回滬城——”

    管家微笑道:

    “惟墨少爺說他也想過知會您一聲,但他後來又覺得藍雪小姐是他的未婚妻,理應由他來守護,他也相信自己能處理好這件事,所以就沒有驚動您。”

    聞言,溫瀟心裏很是感到驕傲和欣慰,她的兒子真的長大了,是能讓她放心的成年人了。

    “夫人,左先生今晚回來喫嗎?”

    管家又想到什麼,詢問溫瀟道。

    溫瀟頓了頓,然後笑着說,“他呀,今晚可是有花酒喝。”

    管家一怔,左先生還能在外面喝花酒?他再一看溫瀟有些好笑的表情,有些摸不着頭腦,也不知道這對夫妻又是在玩什麼情/趣。

    “反正你告訴廚房,不用帶他那份了。”

    溫瀟一擺手,就要離開,又想到什麼說,“惟墨和藍雪參加的是什麼宴會?在哪裏舉辦?”

    管家報出地址,溫瀟若有所思地點頭離開。

    晚飯時,左愈還真沒回來。

    左惟愛都有些詫異,他爸今天是忙什麼去了,連晚飯都不陪媽咪喫?

    “媽,爸爸不是也在滬城嗎,他有事要忙?”

    想及此,他嚥下一口飯,問。

    溫瀟正想着什麼,聞言一笑道,“他是有客人要陪,這次他回來就是因爲他要在滬城見一個人。”

    左惟愛恍然地點頭,也沒問左愈是要見誰。

    而溫瀟的目光落在小兒子身上,忽然道,“惟墨,你和楚家的小姐怎麼樣了?”

    左惟愛握着勺子的手一頓,隨即他緩緩說:

    “我和她說,還是彼此都分開冷靜一段時間。如果她有喜歡的人,我會祝福她。”

    他知道自己這麼說一定會讓楚見鹿傷心,可他不願意欺騙她。和她在一起的時候,他經常不能控制的走神。每回看到她,他都感到虧欠和內疚。

    因爲他沒能像她一樣,把所有的熱情和心意都給眼前人。

    他做不到,所以也不想假裝做到。

    而這一切對她來說並不公平。

    以楚見鹿的出身和條件,她想要什麼樣的戀人沒有。他希望她能找到一個滿心滿眼裏都是她的人,就像她看着他的時候一樣。

    “你們——”

    溫瀟頓住,然後輕聲問,“那見鹿呢,她怎麼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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