飄天文學 > 偏執總裁替罪妻 >1239章 做好準備
    左惟愛怔怔地聽完,他自嘲地一笑道:

    “可我說了這些,那在她眼裏,我就徹底成了一個渣男吧。”

    聽到他的話,左惟墨不禁皺起眉頭,他凝視着自己弟弟,覺得這傢伙真是一點也不像自己,就這優柔寡斷的性格說是妹妹還差不多。不過,只要是他們左家的男人,就不可能有孬種。

    “是不是渣男,不是你自己胡思亂想就能決定的。你要是連讓她知道真實的你是什麼樣子都害怕,那你不是渣男,你是膽小鬼。”

    左惟墨表情平靜,說出的話卻十足驕傲和篤定,“你覺得你有那麼不堪嗎?如果沒有那還怕什麼。”

    聞言,左惟愛定定地沉思了半晌,隨即對哥哥點頭。

    另一邊,陳家。

    陳會長剛一踏入別墅的大廳,管家就匆匆跑來,在他耳邊說了什麼。

    他的臉色變得更難看。

    “你們怎麼不攔着他,這不是胡鬧嗎?”

    管家被罵得低了一下頭,然後爲難道,“可是二老爺他情緒太激動,我們根本就攔不住。開車的小劉就因爲在門口攔了他一下,都被他動手打了。”

    說陳茂情緒激動都是太客氣了,對方那豈止是情緒激動,那根本就是已經癲狂了。但想來也能理解他的心情,畢竟被綁架的若妍小姐是二老爺的獨生女。

    這要是若妍小姐有個三長兩短,二老爺大概也不想活了。所以管家只是息事寧人,把被打的司機小劉送去包紮,又給了筆體卹金,還讓人偷偷跟着陳茂。

    “他去哪裏了?你讓人跟着他了吧。”

    半晌,陳會長嘆息一聲,找回自己的聲音道。

    管家點頭說:

    “我派去跟着二老爺的人說,二老爺是連夜去機場,他要坐最近的航班飛回滬城。”

    陳會長眸光一沉,他知道自己弟弟是要做什麼。陳茂是真鐵了心要答應那羣混賬的要求,這麼急着趕回滬城,就是想把全部身家都取出來。

    可就算陳茂拿出他的所有積蓄,甚至把名下公司的錢都拿出來,這筆錢也還不夠對方的要求。更何況陳茂要處理不動產還需要一段時間,而那些用若妍恐嚇他們的傢伙可等不了那麼久。

    所以陳茂想要救若妍,最後一定要求助他這個大哥。而他也得把多年的積蓄都拿出來,還得將維持生意的資金全都投進去,才能滿足那羣獅子大開口的傢伙的胃口。

    管家看到陳會長的臉色陰晴不定,小心翼翼地低聲問:

    “老爺,二老爺那邊是不是——”

    陳會長擡起手,示意他不用接着說下去。“我現在還沒想好要怎麼和阿茂說,再給我點時間。”

    雖說陳會長其實已經做了決定,那羣傢伙的要求他是絕對不能答應,可他沒法告訴自己弟弟,他之前答應說要幫忙都是爲了穩住他。

    他不敢想象,陳茂知道這一切後會有多崩潰。

    “一切都等到天亮之後吧。”

    陳會長疲倦地坐到沙發上,用手抹了一把臉,忽然想到什麼說,“對了,霖皓呢?他喫完晚飯後就一直沒回來吧。”

    管家頓了頓之後說:

    “蘇先生不久前打電話給我,說他今晚就不回來住了。”

    “不回來住?”

    陳會長皺了皺眉。

    他第一時間就想到東京有很多尋歡作樂的地方,尤其適合獨身的男人去,但蘇霖皓是爲了陳若妍纔來的東京,現在陳若妍還在水深火熱之中受苦,那個小夥子不會就這麼心大的去自己快樂吧?

    陳會長還挺看好蘇霖皓的,因此他覺得對方一定是有別的事。

    “算了,不管了。”

    頓了頓,他又嘆口氣,就沉默着不說話了。管家看他這模樣也不敢問左愈那邊怎麼說,想必是一定沒有好的答覆,不然老爺也不會這麼失神落魄。

    第二天一早。

    一夜未眠的陳會長潦草洗漱了一番,就坐上車前往華人商會的總部。等他到了辦公的地方之後,他的祕書卻敲門道,“會長,左先生要來見您。”

    剛說要把今天所有預約都推了的陳會長擡起頭,驚愕道:

    “你說誰?”

    “左愈左先生。”

    祕書也有些奇怪。她剛纔接到電話,說是左愈已經在來的路上,而今早明明沒有左氏的預約啊。更何況以左愈的身份,想要來見她們會長也不需要預約吧。

    “左愈要來——”

    陳會長站起身,在房間裏來回踱步,也喫不準左愈來到底是爲了什麼。

    昨天深夜左愈不是已經和他說得很清楚了,陳若妍的事對方幫不了忙,那今天對方來是爲了什麼?

    “會長,您不想見左先生嗎?”

    祕書見陳會長一直不說話,還以爲他是不想見人,就道,“可是左先生說他已經在路上了。要是您實在不想見他,那我得快點打電話告訴他,就說您不在辦公室好了。”

    聞言,陳會長一個激靈道:

    “你可別亂說!左愈要來見我,我爲什麼不見?”

    祕書被他突如其來的激動嚇得頭一縮,可憐巴巴道,“對不起,我誤會您的意思了,那我就去做準備了。”

    沒過二十分鐘。

    左愈被陳會長親自迎進了辦公室,他坐下來之後直入正題,“昨晚你和我說的事,我考慮之後,覺得我還是可以幫忙。”

    聽到這裏,陳會長心裏激動萬分。

    左愈說能幫忙,那若妍就是真的有救了吧?

    “左先生,我就知道您神通廣大。您願意幫忙,我們陳家上下都感激萬分——”

    他趕緊道。

    左愈卻平淡地打斷他說,“你聽我說完再表態也不遲。這件事涉及到齋藤家的對頭,我還沒有那個能力保證你侄女毫髮無傷地回來。所以,你們別在我身上寄託太大的希望。”

    陳會長點頭,仍然感激道:

    “只要您願意幫忙,就是我們求之不得的恩情。不論這件事以後會怎麼發展,我都不會道德綁架您的。”

    陳若妍的失蹤本來就只是他們陳家自己的事,左愈幫忙是出於情分,不幫忙也讓人無可挑剔。所以,他自然不會拎不清,覺得這是左愈應該做的,或是沒能如願以償就反過來責怪左愈沒做好。

    左愈知道陳會長的頭腦清醒,也沒再多說什麼,緩緩道:

    “那夥人開出的條件是你們把錢都打入一個空殼公司,這筆錢我可以出。”

    他不怕這筆錢會付諸流水,因爲他有這個底氣。

    陳會長聽完之後,整個人都怔住,他實在沒想到左愈竟然會這麼說。

    雖然這個數額的錢對左氏來說還算不上舉足若輕,可這也絕對是天價了,用來在滬城寸土寸金的商業區買地,都能蓋好幾棟樓了。

    “可是左先生,就算您願意出錢,但齋藤財團那邊——”

    陳會長又想到什麼,遲疑道。

    據他所知,左氏和齋藤財團是現階段的盟友。

    如果左愈暗中出資給齋藤財團的對頭,那這誤會就解釋不清了。

    左愈微微一笑,對他挑起眉頭,“你以爲我的錢他們有這麼好拿嗎?”

    昨天晚上,左愈在入睡前仔細思索過那些人對陳家提出的要求。

    他們讓陳家人先建立空殼公司,再把錢通過這家公司匯入他們指定的集團,這看似是天衣無縫,只要錢一進了他們的口袋就再也取不出來。

    可左愈卻想到,這麼大數額的一筆錢,光是匯入指定賬戶,銀行那邊都需要一段時間來審覈和處理,哪有那麼容易就能成了他們的錢?

    更何況按照法/律,只要不是正當來源的錢款交易,第三方的司/法機構就都有權終止或凍結交易。

    既然他們想要獅子大開口吞了這筆款項,他左愈就有辦法把他們的整個賬戶都給凍結了,讓他們知道什麼是貪心不足蛇吞象。對他來說,想要證明這筆款項來源不正當,他有一萬種辦法。

    當然,後續的制裁手段要等到陳若妍被放出之後再使用。

    而最讓左愈覺得值得懷疑的,就是他們會不會放人。

    “錢的事我可以出,齋藤財團那邊你也不用擔心,我和齋藤介可以商量合作,我想他會願意將計就計迷惑他的對手。但陳會長,你真以爲那羣亡命徒拿到了錢就會放人嗎?”

    左愈看着陳會長,目光銳利,一針見血。

    陳會長啞然。

    良久,他坐回到椅子上,拿起保溫杯連着喝了幾口水,才低聲道:

    “若妍在他們手上,還不是他們怎麼說怎麼算。您問我,可我心裏也沒底啊。”

    左愈沉下目光,想到什麼之後道:

    “指望一羣亡命徒能信守承諾,這種想法很天真。如果你們真想救出陳小姐,要早些做好兩手準備。”

    陳會長呼吸一滯,問:

    “您說的兩手準備,指的是什麼?”

    左愈走到他辦公室的窗戶前,望着窗外,好半晌才道,“齋藤財團或許需要你們陳家的暗中配合。只有綁架陳小姐的社團被徹底摧毀,她的安危才掌握在你們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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